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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妹子房裡,卻見被衾凌亂,褥間冰涼,顯然半夜就已無人。
盧射陽假裝驚惶登門來:“阿岫,你不回京,可就見不到燭雁妹子啦……”
話未說完,就被白岫一探手拎住襟口,冷厲道:“你帶走燭雁?”
這樣凜然森森的神情,盧射陽從未見過,駭得他差點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幸虧及時咬住舌頭,轉而吼道,“想想也不可能是我,你急昏頭了?”
白岫鬆開手,心念轉了轉,立即想到阿齊亞。
“哪個最想讓你回京啊,不用猜也知道。”盧射陽適時煽風點火,不出所料地見他疾奔出房。
阿齊亞已來到院裡,才登上臺階,迎面一道修長身影攔在面前,沉聲道:“燭雁呢?”
阿齊亞眼神略微繞個彎,瞥向白岫身後的盧射陽,那廂正遞眼色,他只得勉強背詞:“你答應回去,她自然平安歸來。”
“願不願去京城,是我的事,你為什麼捉走她!”
阿齊亞忍耐地又瞥一眼盧某人,繼續背詞:“你如果早應下來,我何必用這種……卑鄙手段。”的確是很卑鄙啊,他自己都不由唾棄。
“她現在在哪裡?”
繼續背:“這個你不必操心,我說過,你只要回京,她自然會無恙返回。”
“假若我不肯呢。”
努力背:“那就很難說,你妹妹安危都在你手,你最好慎重一些。”
“你有沒有對燭雁怎麼樣?”
阿齊亞幾乎捺不住,想把出這個餿主意的混蛋揪出來揍一頓,然而他只能磨牙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半晌後,得不到白岫回應,他收回繞彎的視線,看向階上的人。白岫很奇怪地瞧著他,與他對視良久,才緩緩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哎?
阿齊亞一呆,卻見白岫已反手拖住盧射陽,穩聲道:“把燭雁還給我。”
“阿岫,你揪我做什麼,又不關我的事……”
“你把她藏在哪裡!”
盧射陽分辨幾句,然而看見白岫明晰得不若以往孩童般神氣的眼瞳,心裡不由“噔”地一下,陪笑道,“阿岫,不是我們要怎樣,是那個……”臂上漸緊,痛感加深。可見白岫是真急了,“好吧,阿齊亞昨夜確是想去帶走燭雁妹子迫你就範……”
那邊阿齊亞瞪過來,他也不理,自顧苦笑,“誰知到了燭雁房裡,她卻已經醒了,我們本沒要強帶她走,是她自己提出,願配合我們,使你答應回京。”
白岫不信,“燭雁為什麼要趕我走?”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恐怕你要去問她才好。”盧射陽小心向回抽手臂,“你這麼聰明,也沒叫我們騙住,以後可別記恨我啊,我沒有惡意,真的一點點都沒有。”
“她在哪裡?”
盧射陽嘆氣:“她自己躲起來,不是我們藏的,她不願見你,又有什麼辦法。”
白岫臉色微白,指節都彎曲得有些痛了。他怔怔地,燭雁不見他,燭雁趕他走,他有什麼錯,要這樣待他!
因為他不聽燭雁的話,想要代替漢庭和她在一起是不對的?因為他什麼都不記得,不信自己曾有過別的親人家眷是不對的?還是因為,他真的娶過妻,給過別人許諾,燭雁就不肯再要他?
他以為,只要執意下去,總會改變的……
“阿岫,你難過歸難過,可不可以稍微鬆一下?”盧射陽不敢硬掙,怕一不小心和這又痴又傻氣的小子當真動上了手,誰傷了誰都不好,“我們幫你去找燭雁妹子好了,雖然未必找得到。唉,這人要存心躲你嘛,再找也沒用……”
白岫慢慢放開手,目光從盧射陽、阿齊亞臉上掃過。這兩個人這樣陌生,他一點也不想同他們說話,他只想見到燭雁,看她溫淡柔和的笑,聽她熟悉的聲音,哪怕生氣也好、斥責也好、冷淡也好……他只想見燭雁,牽一牽她的手,問一句:
你是不是,厭了我?
簡陋的房間裡,時漢庭剛擱下筆,拿起書細閱。正到深思處,房門砰地被人推開,他不防,立時駭了一跳,惱喝道:“誰?幹什麼!”
“燭雁呢?”
見白岫站在門口,時漢庭更是沒好氣:“你到哪裡找她,沒看見我這兒在讀書?”
“燭雁在不在這裡!”
“我怎知她過來沒有,她平時又不大往書房來。”時漢庭皺眉不耐,“你們要捉迷藏就往別處去,不要擾人清靜。”
白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