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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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當初的“死去活來”令人出乎意料,行為舉止也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看得出,她是個很單純的人,只是少有些狡猾,可怎麼看都不算是智慧。
這是正大光明的利用與被利用,侯爺娶盜墓女,人見人知。
我再見她的時候便是回春堂,侯府的夫人出府並不容易,三伏天裡,她一身春衣加褂,臉色青白,不見一絲暑意。我懷疑她中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便尾隨其後。
果然,見到中煞男子的橫死,這女人臉色慘白,不用說就知道,前些日子那次金陵一行一定出了什麼岔子。
等季寧煙趕到的時候,我悄然離開,擦身而過之際,我吐出一句話,不等她反應,徑直離去。
侯府夜探,街角求治,上宛收驚,我們越走越近,就像是兩條平行的軌道愈發靠的近。
看不見她的時候,心裡會不自覺唸叨,看見的時候,哪怕只有眼見,也會彎起嘴角,我竟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在笑,我無知無覺,可感情早已深入內心,生根發芽。
這一世,我如此記恨一個人,可又不得不豔羨不已,他呼風喚雨,他高高在上,他冷血冷情,更總要的是他有我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得到的,他有小十的感情。
許多年之後,每每想起那個月夜,坐在牆頭的小十,一手抱著酒罈子,側過身,眼睛亮晶晶的閃爍,輕輕問“沈掬泉,你能不能什麼都不要了,只帶我遠走高飛?”
那樣一張臉,像是初冬床上上最薄的一層霜,明明在笑,卻比哭還難看。
我以為,我能給她的越多,她便越幸福,那麼久以來,我為著我能得到的,和能給與她的,費勁我此生的心血,我不怕背叛師傅,我不怕刀尖上討活,我什麼都不怕,我只怕我能給她很多很多的時候,她已經不再了。
就如同師傅在我走之前說的那句話“人心很大,想要的多,便複雜了。可有時候人心很小,求的不過是一點點而已。你若想留,就先看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對方想要的是什麼,莫要到頭來,兩手空空。”
我終是知道自己要什麼,可等我真的知道小十要什麼的時候,都已經晚了,人不在,留下這麼個冷清孤寂的世界給我,是我太殘忍,是她太殘忍,還是老天太殘忍?
我掏出胸口口袋的鐲子,晶瑩,剔透,滑涼,苦笑漫上我的臉。
夢裡醒來,無數次,那經歷過的一切就像是夢一樣,血色漫天,哭天搶地,火光肆虐,無數嘶吼聲,無數刺眼亮光,我依舊能記得小十當初的表情,記得她說的話。
她說“不要讓我的犧牲白費,你若能走,便頭也不要回的趕緊走。”
她說“沈掬泉,求你,放手。”
她說“希望來生我們一樣能一起喝酒。”
視線模糊,玄色金邊的袍子被風吹的“呼呼”作響,身邊那一地月光零碎,就似小十那雙亮晶晶的眼裡,飛揚著的光彩,掩不住,忘不掉,刻在我的眼珠之上,無論我睜眼閉眼,無時無刻都能看見。
鮮豔而新鮮的血液從她嘴角溢位,觸目驚心,仿若隔斷我心脈般疼痛,軒轅修的利爪深深刺進她的腰間,血蛇順著黑紫色的爪子往下蔓延。
她痛苦至極,一張俏臉慘白一片。我的手在抖,我的心在抖,我不能鬆手,我不想鬆手,若這麼一鬆,我也跟著就此死去。
巨大的力量在往下拖她身體,眼看她已經支撐不住,我聽見身後的聲音,大喊“沈掬泉,鬆手,快鬆手,不然你會被她拖下去的。”
耳邊的聲音就似一絲雲煙那麼輕,深徹的恐懼佔滿我的胸腔,我的世界只有眼前的一張臉,這一人,就是我的全世界。
小十乍然一笑,曇花綻放一般的悄然而逝,我死死的拖出她纖細的手腕,可手腕卻從她手上的鐲子中滑了出去,我牢牢握住的,不過是一隻瑩白的鐲子。
身側人影一躍,有東西跟著下墜的小十一起掉了下去,我手裡握著鐲子,看著季寧煙和小十轟然落地,看著那活屍的利爪沒入他的背心處,血蔓延,真真切切,四濺而去。
身後不斷有人扯我的身體,膝蓋下,地動山搖,就像是開天闢地之初,混沌不堪。
我伸手,撈了一手空 ,胸中絕望和疼痛猛然爆發,猶如炸開我胸口般,錐心破腹一樣,我聲嘶力竭“小十”
四周都在搖晃,我如同被旋渦吸入吞沒一般,跟著那道力量不斷往下陷。那一刻,就算是全天下也都與我無關,易玄經與我無關,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留住小十。
那洞口扭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