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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身,對著身後吩咐,封門。
身後的青石磚門緩緩關上,我嘴角上揚。此仇,我曾發誓此生必報,那人,我發誓用我之命去愛。如果你將來真的能活著帶著鐲子來到我的靈室尋我,我終究還能認得出你,引領你一步步來到我身邊,讓我再看你一眼,只一眼,便萬年,生生世世,生死不變。
後人補記:
科重璟,年少天資絕世,早有大成。少有美容儀,時人皆慕之。位於術師,榮極時久。先帝崩,璟留而侍主。蟄遠三年,春末離宮,查無所蹤。初夏,國破,為敵軍所滅。帝崩於青薲殿,有女喚薲,跡絕。
沈掬泉番外:誰赴終身
又是桃雨飄飄之際,我站在祠堂門口駐足不前。
漫山遍野的紫色,就似彩雲漫天,無邊無際。
“術師,請移步堂內。”
我點頭,抬步上前。
這是靜心堂,是我為小十建的祠堂,祠堂下是一座墳墓,一座被夷平了的墳墓,葬送了小十的墳墓,金陵。
“術師十年如一日,都按著這個日子這個時辰過來祠堂,真是有心至極”
我但笑不語,我又何嘗是隻有每年的這個日子這個時辰來到這看她呢,我無數次來到這個地方看她,只是別人都不知道而已吧。
小十說:沈掬泉,你就是我酒友,人品不咋地,酒品還不錯滴。所以我不自覺的習慣帶著兩罈子酒,夜色裡來,天色泛白前去,坐定祠堂門檻上看著她的靈位,伴著那一地的月光,喝一罈,敬一罈。
小十,你若有知,可否依舊一臉輕笑,再與我把酒言歡?
月色碎如一地水晶玉,漆木靈牌,寥寥燙金幾字,載了你短暫而絢爛的一聲,也載走了我這一世的情愛,你可懂?你可知?可知?
如今的我,只剩空洞苦笑,滿眼的遺憾,滿懷的枯寂,為你,也為我自己。時過境遷,就連時間都染上我的髮梢,我的鬢角,與我眼裡,你從未走遠,依舊還是當初那個鮮活無束,恣意頑劣的小丫頭,久留那一顰一笑,撥我心絃,永久。
歲月荏苒,十年,十年過去了,那麼多日夜,她從缺口墜落的那一瞬我仍舊無法釋懷。十年換不來重生,十年也換不來釋然,我懷揣著那份難於述說的愛情,走過十年之久,仍舊曆久彌新。
我承認,我當初結識小十是為了私心,季寧煙為了金陵之中的寶貝,不止一次派人到上宛請家師出山相幫。而對於我來說,寶貝與我無關,與我有關的,只有萬古傳世的玄術大師科重的《易玄經》。科重當年突然消失無蹤,軒轅修暴斃,那本書隨他入墓的可能性極大。
我也是有理想的,人不可能沒有理想,如果你經歷過這世間生死與薄涼。顛沛流離,飢飽之愁,生之難,死亦難。我被師傅撿回去那一年,便懂得這個道理,誰有,不如自己有,東西一定要牢實的把握在自己手中,那才是自己的。
沒有人生來就是受苦受難的,我沈掬泉如果得到重生,我發誓我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高人一等。
朝政不穩,諸侯明爭暗鬥,驂沅和易玄經的流傳已出,金陵是必爭之地,我若想達成我的願望,這趟渾水,便不得不趟。
只是,我未曾想到,這渾水中也有一縷清流,奪人耳目,扯我心絃,不願被其左右,偏偏不遂人願。人心果是難測,便是自己也無法完全掌握,想掬清流在手,只是那樣一個混世濁道,清水,渾水,有豈能分得清清楚楚?我無法,也許沒有人有辦法,無由無解。
那樣一個女子,就似五月豔陽下的薰風,暖暖的,波波流動,從未淑文雅緻,也不曾溫柔恬靜,活像是熱鍋裡跳動的豆子,我從未想過,一個女子竟能恣意到如此地步,言無忌,行無忌,念無忌。
隨時隨地都有那麼多讓人無話可說的念頭和行為,久而久之,那不再是粗魯,不再是不體時宜,那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個體,遍尋天下不得其二,在我眼裡的小十就是如此,獨一無二。
我們也許不知道何時何地愛上另一個人,也許心如明鏡的那一刻連自己也吃驚不小,可來了就是來了,就算我不清楚任何,唯獨清楚我究竟愛她是何,那便足矣。
遇見小十不是偶然,結交小十更不是偶然,我代師傅上京城就是為了季寧煙所謂的金陵一事。我剛到京城便趕上了永暨侯納妾,大街小巷盛傳這女子便是京郊鬧詐屍的那一個。
我也詫異,如何一個侯爺竟娶了這麼個地位在卑賤不比的傳奇式女子?於是我不止一次夜探永暨府,這位“聞名遐邇”的小夫子百聞不如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