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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夜沒睡,大大的眼睛下面有一圈黑灰色的眼袋,牽星箝不知去向,頭髮亂七八糟還粘了兩片樹葉。他穿著平日裡在家時才穿的象牙色和服,現在看來是染了泥的象牙色,而且分佈十分不均,有的地方泥多了還把衣料都粘在了一起。
直到白哉走到我面前,我還木訥地張著嘴巴眨眨眼:“你是……白哉?”
“噓,”他有點緊張,表情不像在開玩笑,“市丸銀,你跟我說實話,昨天你去哪了?”
“我是……”
我是去五番隊負責區巡邏了——這句非常簡單的話,在我剛吐出兩個字後卻說不下去了,像是有什麼堵在喉嚨口,話卡在半截,上不來也下不去。
白哉認真地盯著我,眼睛轉都不轉地直直看進我眼睛裡,彷彿這樣就能防止我說謊騙他。我也看著他,莫名其妙地想起昨夜的事來,突然就很好奇如果昨晚抱著的是面前這人,他的表情會是什麼樣的?這雙一如從前那麼漆黑清澈的漂亮眼睛,會不會發出與眾不同的光彩?
呃……我手臂上傳來點感覺,是白哉用刀柄碰了碰,回過神,發現我的想象力越來越詭異且有種把自己往死裡整的危險,於是恢復成平常的笑臉:“出了什麼事?”
其實這個話題轉移的並不明顯,會這麼問很正常,不過白哉的眉毛卻狠狠一跳,眼角壓了下去,像在努力壓抑著什麼,他說:“志波家出事了,志波空鶴受了重傷,爺爺跟他們家也算有些淵源,我昨晚去四番隊看了一下,沒發現你。”
“哦,”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撓撓頭,“昨天巡邏後正巧回到這兒,你還不知道吧?這裡是我進入真央靈術院前住的地方,呵,還挺懷念的,一下子就……”
“市丸銀,”白哉打斷我,他抬起眼睛再次看著我時,忽然跟之前完全不同了,眼神充滿某種困惑和矛盾,閃爍個不停,“半夜的時候總隊長召集了隊長們,宣佈永遠驅逐志波家,因為據從現世帶回的訊息指出志波家與叛徒浦原喜助有私下聯絡。”
白哉一口氣說下來,語速有些快,他頓了頓,沉著氣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著我說:“爺爺告訴我,那個帶回訊息的人叫市丸銀,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我在心裡抽了口氣,媽的這事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幹的,用得著這樣一竿子把人打到死透麼?藍染你也太過了點吧?!
“那……現在海燕怎麼樣?”我的表情有點凝固,不過倒是很符合目前的情況,補充說:“十番隊不也是……”
白哉輕輕搖了幾下頭:“他們都被禁足並監視起來了,海燕副隊長被關在四番隊的病房裡,誰都不能接近,凌晨時志波空鶴開始發高燒,他想用武力衝出去,結果失敗了,受了點傷。”
“是麼……”我下意識露出個有點難看的笑容,心裡很不是滋味,海燕不是衝動的人,可一旦事關他的家人,就是誰都攔不住的,白哉說的“受了點傷”恐怕沒那麼簡單。
“你放心,我已經去看過他了,也告訴他志波空鶴度過了危險期。”白哉十分平靜地說道,我立刻就知道他這一身造型是怎麼弄出來的了——就連海燕都沒能跑出來,這小子居然進去又出來後還全手全腳地站在這,簡直是奇蹟。
既然知道海燕和空鶴都沒大礙,我也稍微鬆了口氣,雖然被關禁閉,不過總比直接處死強,這樣我就有足夠的時間想辦法說服藍染改變四十六室的決定,畢竟後面還有志波家那倆男人的很多戲份,他們暫時不能離開靜靈庭。
而且,我是真的捨不得海燕這朋友,尤其在浦原已經不在之後。
“喂,”正想著,白哉忽然用刀柄又碰了我一下,有些不悅地提醒我:“市丸銀,解釋。”
我愣了一下,就覺得好笑起來,於是壞心思一發不可收拾地攛掇開來。往前邁了一步,身體幾乎貼著白哉的,見他有些侷促地想往後躲似的僵著身體,我抬手用食指支起他的下巴,不懷好意地笑著說:“解釋啊,為什麼啊?你想聽的是那件事的解釋呢?幹嘛特意找到流魂街,小白哉?”
白哉最討厭我用這種腔調,而且還喊了曳舟給他取的他本人恨透了的暱稱,大眼睛立馬翻了上來,帶著股西伯利亞寒風,就著這個距離很便利地把刀柄直接捅到我下巴底下,差點戳穿我的腦袋。
“市丸銀,我警告你,我的耐性從來都不多。”
唉,果然還是最喜歡這份咬牙切齒的勁兒,那時候不管多艱難,只要一聽見就能有片刻的好心情——建立在某人憤怒上的永恆的美好心情。
我笑著把他的刀隨意撥下去:“哎呀,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