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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得逞,因為眼睛都不怎麼能跟得上。
吉良是個典型的被條條框框約束死了的人,一切原則都是服從命令,他所有行動的準則都是按照規矩辦事,絕不出頭、暗自努力,即便對雛森有好感,也絕不願違反規定在靈術院內跟她發生點什麼桃色緋聞,自己一味地剋制著,以至於讓阿散井很看不過去。
他的靈壓一直不太穩定,並不是掌握不好,似乎是面對白哉讓他過於緊張,又急於想表現得更好,最後反而適得其反,越急越亂,臉上漸漸冒出顯而易見的懊惱來。
白哉毫無疑問是個挑剔的大前輩,他本就不愛幹這種浪費時間和精力的事,畢竟能否培育出優秀死神是真央靈術院的工作,如果不能,那麼它也沒有存在的價值。要是所有學生都要讓他們現任死神來教導,那恐怕靜靈庭外就要大虛橫行了。
就是吉良這麼個下意識的懊惱煩躁的表情,被白哉抓住了空隙,他眉眼沉下來,當吉良的刀正面刺過來時,白哉已只剩下一抹殘影,虛晃的影子突然出現在吉良的背後。
“閃花,”我忍不住走出休息區,拍了幾下手:“漂亮!”
白哉的竹刀從吉良肩膀上面伸過來,擦著他的脖子,以一個很刁鑽的角度猛然從吉良的兩臂中間穿下去,別住他握著刀的雙手,稍微用力一翹,吉良的刀便禁不住脫了手。
吉良似乎有一瞬的怔愣,然後立刻往前撲了一下,他下意識摸摸脖子,竹刀並沒能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不過擦破了點皮,留下一條很長的血痕。
“對、對不起……”他慌忙要彎腰去撿刀,完全沒防備離他這麼近的白哉。
這也是有原因的,之前的比試中不乏有被白哉打掉了武器的倒黴蛋,不過畢竟是教學式的挑戰,白哉儘管表情不太好,但都任他們大咧咧地拾起刀繼續打。
白哉對著眼皮底下傻乎乎的後腦勺微微眯起眼睛,忽然露出一個格外冷冽的表情,速度極快地將竹刀戳中地上的侘助,竹刀上灌了靈壓,擊中的位置發出清脆的聲音,刀從中間應聲斷開了。
吉良伸出去的手頓在半路,腰還弓著,竹刀倏地架在他脖子上,他被迫抬起頭:“朽、朽木……隊長……”
這姿勢很難受,吉良的聲音像被掐住了喉嚨一樣,斷斷續續的。
白哉冷眼看著他,毫無預兆地提升靈壓,他所釋放的能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甚至強過這一百多場比試的總和。靈壓圍繞著他急速旋轉起來,彷彿籠罩在他周圍巨大的看不見的龍捲風,雖然不能吹動任何人的衣角,卻能抽走氧氣一樣,讓很遠的人都窒息般壓抑且恐懼起來。
“朽……呃……”吉良接受過的適應高強度靈壓訓練畢竟太少,他的臉瞬間血色全無,冷汗沿著衣襟蔓延出去,他勉強發出一點兒音節後,腿一軟便跪坐了下去,由下往上看著白哉。
“猶豫不定、畏縮不前,無法維持穩定靈壓,”白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緩慢而殘忍地說道:“吉良伊鶴,你不配擁有這把刀,你並不適合做死神,我很懷疑靈術院為什麼會允許你進入,不過幸好,這個錯誤今天可以讓我來結束它。”
這些話艱難地鑽入吉良的耳朵裡,幾秒後才讓他理解清楚——那是白哉要廢掉他的意思。
助理聽見白哉的話後整個人僵了一下,他也並不好過,一雙挺小的眼睛驚悚地瞪得老大,勉強扶著賽場邊的圍欄靠近我:“市丸隊長,這……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事不關己地聳聳肩:“很明顯,朽木隊長向來認為錯誤的東西就該抹殺。”
助理的眼睛頓時瞪得更大了,我都開始擔心他用力過度把眼珠子瞪出來,卯之花隊長應該是裝不回去的。
“放心,”我拍拍他的肩膀,不過這周圍的靈壓導致他的腿也很軟,差點趴下,“我不會看著他殺人的。”
這時吉良似乎是靠著身體的本能,手指摸索到了刀柄,他的全身不可控制地顫抖著,短髮下的雙眼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甚至有些哀慼。
然而在他一點點把刀柄握在手中後,他慢慢地用兩隻手攥住了刀柄,屈起手臂,像是要把斷刀抱在懷裡。深吸口氣,吉良把視線又逐漸下移到他的刀上,閉上眼,死死地咬著牙,像在下著什麼決心,然後片刻後,他居然就這麼戰戰兢兢地頂著白哉的靈壓站了起來,雖然腰和腿沒能完全伸直,可他卻把斷了的刀尖筆直對準了白哉。
跟六番隊這位與生俱來擁有強大靈壓的隊長相比,吉良的靈壓簡直微不足道,白哉卻把眼眸沉了下來,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