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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軍將士紛紛避讓,慕王爺策騎而出。
清風委婉,陽光明媚,慕王爺與仇天行默然對望良久,仇天行忽然呵呵一笑:“慕王爺,十日之後,仇某再來討教。”
慕王爺眼神銳利如刀鋒,似要割破那張銀色面具,看到仇天行的真實面目,神情卻極從容,微笑道:“仇都司,本王自會恭候大駕,只望你信守承諾,不要傷害容兒。”
仇天行仰天大笑:“慕王爺放心,藍小姐是我的貴客,我怎會傷害於她,仇某隻是想請她盤桓數日,若是哪天她在仇某那處呆膩了,我自會讓孔郎將送她回來的。”
慕王爺微微點頭:“如此甚好。”他望向藍徽容,沉默片刻,以一種極低的聲音說道:“容兒,日後你若是願意回到我這處來,我自會告訴你某人的下落。”
仇天行眼睛瞬間眯起,精光暴漲,又慢慢淡去,他輕揚馬鞭,緩緩道:“藍小姐,請吧!”
藍徽容還劍入鞘,縱身上馬,眼光徐徐掃過慕軍將士,眾人見她這一望之勢,襯著她清麗雍容的眉眼,頗有睥睨天下之風采,不禁都生出自慚之意。慕世琮軒眉輕揚,踏前兩步,卻又在藍徽容的目光注視下停了下來。
藍徽容又靜靜看向孔瑄,孔瑄神情似有些苦澀,緩緩步將過來,躍上慕世琮身邊戰馬,回頭道:“侯爺,多準備幾罈好酒,等我們回來吧。”
流雲自安州城頭捲過,城上城下,上萬慕軍將士極目遠望,看著那道青影嫋嫋遠去,消失在悠悠天地之間,如同一曲蕩氣迴腸的戰歌奏罷最後一弦,餘音纏繞胸間,欲語還留,又似一幅靜美出塵的山水畫斂收最後一筆,青墨悄然劃過,欲說還休。
二五、棋子
麗陽高照,藍徽容與孔瑄跟在西狄大軍之後,緩緩策騎而行,那仇天行似也不擔憂於藍徽容落在後面,任他二人遠遠綴在隊末。
初秋的陽光和煦而爽朗,萬千鐵蹄在前方踏起漫天灰塵。藍徽容面色從容,時而閉目靜養,聽著馬蹄的踏踏之聲,想起個多時辰前的生死搏鬥,十萬大軍的摧城壓境,恍如隔世,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
孔瑄聽得清楚,輕聲道:“在想什麼呢?”
藍徽容睜開眼來,悠悠道:“我在想,若是方才我落敗了,喪命於陣前,下了陰曹地府,見到閻王爺,閻王爺問我,藍容啊藍容,你可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我又該如何回答。”說完她擺出一副苦思模樣,片刻之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的笑隱藏著幾許調皮,又包含著幾分豁達,孔瑄望著她笑起來秀麗的鼻側微微皺起的細緻肌膚,還有仰頭時脖間露出的那一縷杏仁般的白淨,心怦然跳動。
清晨,這個女子如星辰般自城牆上飄落,如青菊般在沙場綻放,那般的風華驚世、動人心魄,而此時,她又猶如山間清泉,不沾一點塵垢,默默淌過他的心間。
他喉間湧上一股強烈的辛冽之氣,胸中卻似有一團溫潤的纏綿氣息,將他的心輕輕的拉扯著,揉搓著,他猛然間仰頭大笑起來,藍徽容略覺好奇,側頭道:“什麼事這麼好笑,說來聽聽。”
孔瑄笑聲漸歇,面上裝出柔弱嬌怯的樣子,細著嗓子說道:“閻王爺啊閻王爺,小女子藍容,確有未了的心願,那就是在這世間走了一遭,還未曾找到一個如意郎君,過幾年卿卿我我的日子,就不幸又回到這奈何橋邊,豈不是辜負了我這如花的容貌?”說著右手手背托住下巴,擺出一副自憐的姿態,望向藍徽容。
藍徽容不意勾出他這番話語,好笑之餘又有些許羞澀,輕瞪了他一眼,孔瑄覺她這一眼若嗔若喜,似怨還羞,直望入自己的心底,將那顆劇烈跳動的心拼命的擠壓,熱血湧入五臟六腑,衝向喉間,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藍徽容笑道:“看,遭報應了吧,誰讓你這般油嘴滑舌。”
孔瑄順過氣來,又裝出一副嚴肅神情悶聲道:“既是如此,本閻王爺就恩准你重回陽間,找一個如意郎君,過幾年你儂我儂的日子再到我這處來吧。”
藍徽容面上緋紅,再也掌不住,手中馬鞭勁甩,孔瑄輕伸右手拽住鞭梢,見藍徽容似有一絲著惱,忙正顏道:“好了好了,算我胡說,你說給我聽聽,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藍徽容將馬鞭一拋,正中孔瑄右肩,看著他愁眉苦臉地揉著肩膀,先前因前往敵軍而有的一絲茫然和恐懼消失不見,心情也豁然開朗。
她遙望西北方向,身軀隨著馬蹄聲輕輕搖晃:“我就想著有一日,能遠離這些是是非非,恩怨情仇,放馬江湖,去母親說過的蒼山霧海,塞北大漠,走一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