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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他而去呢?
慕世琮目中寒光大盛,身形從容而起,縱到藍徽容身前,手中銀槍帶出肅殺之意,指向仇天行,傲然道:“仇都司,我東朝男兒豈是要用自己的姐妹來換取苟安之人,娜木花可放,換聶葳,但容兒絕不能隨你走,我慕家軍誓與你們血戰到底,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慕家軍將士熱血上湧,齊齊喝道:“是,血戰到底!”這數千人齊喝之聲在曠野中遠遠的傳開去,大地為之震了一震,天上的彤雲似也被這呼喝之聲震得飄散開來。
仇天行身形穩坐於馬上,靜靜地聽著這震天的呼聲,待餘音沉沉散去,他冷冷笑道:“東朝所謂的熱血男兒原來只會這樣憐香惜玉,倒是叫仇某長了見識了。”
慕世琮也是冷冷一笑:“仇都司,今日就讓你長長見識,知道我東朝男兒不是弱小之流。賜招吧!”說著槍鋒擊碎長空,發出熾熱的光芒,攻向仇天行。
仇天行哈哈一笑,白袍隨風而舞,身軀如一片枯葉般從馬上向後輕飄,避開慕世琮槍影,悄然落地。
慕世琮正待再攻,藍徽容清雅的聲音響起:“侯爺請住手!”
慕世琮緩緩收起槍勢,轉向藍徽容:“容兒,我絕不能讓你隨他而去。”
藍徽容心中千迴百轉,她本是一腔激憤,一心殺娜木花為嶽鐵成報仇,可當長劍挑斷娜木花手筋、架於她頸間,看到娜木花毫無反抗之力的柔弱之態之後,藍徽容便心軟了幾分,好不容易硬下心腸,要狠下殺手了,這仇天行又提出如此條件,她知聶葳性命對慕世琮和孔瑄而言,有著特殊的意義,而西狄軍若能退兵百里,休戰十日,更是解安州危機的大好機會。
她昨夜在安州城遊走良久,也知城內糧食短缺,士氣低迷,最受苦的還是那些不及逃離的平民百姓,若援軍不能及時趕來,安州城再被圍上一段時日,只怕城還未破,大量百姓便會因缺乏糧食藥物而悽慘死去。
她心中豪氣漸湧,反正師太的任務是完不成的了,反正自己是絕不可能再呆在慕王軍中了,若真能讓西狄軍退兵休戰,我藍徽容就是隨這仇天行而去,又有何妨?就是為安州城的百姓送上這條性命,又有何妨?相信鐵牛舅舅在天之靈,也不會怪自己不殺這個武功已廢的娜木花的。
她更想到,就是這個仇都司派出人馬去容州城捉拿莫爺爺,而莫爺爺也正在追查這人,如果隨他而去,說不定還有機會找到莫爺爺,心中許多疑團便能得解。
想到此節,藍徽容眼中神光四溢,決然道:“好!仇都司,我答應你!你放人退兵,我隨你走!”
仇天行眼中露出喜悅之色,大笑道:“好!不愧是……,是勝過男兒的巾幗英雄!”
慕世琮將槍一橫:“不行!我不答應,你是我的下屬,不能擅自行動。”
藍徽容見慕世琮如此迴護於自己,心中感動,面上卻極冷清:“侯爺,我入你軍中本就不懷好意,我與你父王之間也有仇怨,今日與娜木花決戰只是為了鐵牛舅舅,我並不是你的下屬,所以,也不必聽你的命令,你請回吧!”
慕世琮緩緩走到她身邊,低頭凝望著她清冷麵容,眸中似有烈火燃燒,怒極反笑:“方校尉,你說不是就不是啊,我不管你是為什麼而來,也不管你與我父王有何恩怨,你入了我虎翼營,就生死都是我虎翼營的人,弟兄們都還欠著你一條命,你若是走了,我們找誰去還啊?!”
風捲起松濤,山間落花墜地,天空中不知名的鳥兒飛過,在地上投下一道黑影,迅速移動,如逝去的似水年華。
藍徽容靜靜地看了慕世琮一眼,眼神如一江秋水,慕世琮彷彿看到碧綠的江水間,一片帆影乘風而過,周遭萬籟俱寂,屏峰漸遠,水流之下的是她眼中堅定的決心,他胸口一窒,再要說的話便堵在了喉間。
藍徽容收回目光,望向仇天行:“仇都司,請你先放人,撤軍。”
仇天行點了點頭,忽然將手中馬鞭指向默默立於一旁的孔瑄:“你是孔郎將吧,聽說你是慕王軍中第一高手,如果你們擔憂藍小姐的安全,我也應允不傷你性命,就由你護送藍小姐去我軍中吧。”說完他將手一揮,大聲道:“放人,拔營,後軍變前軍,退往茶恩寺!”
囚籠開解,聶葳被送回城中,鎧甲輕擦,明晃晃遍地刀槍撤走,黑沉沉滿眼大軍漸退,西狄軍井然有序地拔營、離去,顯是訓練有素,陣形不給對手任何可乘之機,個多時辰後,僅餘萬人留在陣前,簇擁著仇天行。
藍徽容將委頓的娜木花推給兩名上前的西狄士兵,迴轉身來,正待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