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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將眾人引到臺前首席坐下,慕王爺自是坐了上首,他含笑招呼藍徽容坐在他的左側,孔瑄坐於他的右側,崔放欲擠到藍徽容左邊坐下,卻被慕世琮拎於一邊,只得嘟囔著跑到孔瑄身邊坐下,諸官吏將領均知他深得王爺和侯爺寵愛,倒也不去與他計較。
慕世琮在藍徽容身邊坐下,瞥了她一眼,想起她昨日說要離去時的平靜神態,莫名的一陣煩悶,藍徽容似是感應到了他的目光,抬頭向他輕輕笑了一笑,慕世琮見她笑得極是輕鬆,更覺剜心般的難受,冷冷道:“要走就早些走,反正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
藍徽容見他賭氣,頗覺有趣,抿嘴笑道:“我本是想走,可又怕你把我當逃兵抓回來治罪,這可怎麼辦呢?”
慕世琮一愣,轉而大喜,猛然伸手握住藍徽容的雙肩,大聲叫道:“你不走了?!”
他聲音極大,眾人聽得清楚,上千道目光投射過來,孔瑄手一抖,眼神略帶憂慮,望向藍徽容。
藍徽容有些羞澀,身形稍稍後仰,掙脫慕世琮的雙手,冷聲喚道:“侯爺!”
慕世琮這才醒覺自己失態,見身邊各官吏將領皆張大嘴望著自己,面色一寒,冷冽的目光掃過眾人,眾人一陣心驚,不敢出聲,低下頭去。
正在有些尷尬之時,金鑼敲響,絲竹傳音,彩臺上雲袖曼舞,歌聲嫋嫋,眾人忙重新熱鬧寒喧,氣氛迅速恢復正常。
慕世琮心情大好,俊目生輝,一輪酒罷,便有了些微醉意,他終忍不住湊到藍徽容耳邊輕聲道:“為什麼又不走了?”
藍徽容見眾人均嘴角含笑望著自己和慕世琮,似在看著一對佳偶,孔瑄卻一直低著頭,心中莫名的一慌,將身軀稍稍右移,微諷道:“侯爺,不是您說要治我逃兵之罪的嗎?”
慕世琮見父王凌厲的眼神投來,悻悻道:“我哪敢?”說著轉頭望向彩臺之上。
藍徽容有些惱他,看著臺上正在輕歌曼舞,想起一事,促狹心起,拈起桌上一粒花生擲向孔瑄,孔瑄抬起頭來,藍徽容微笑著做了一個下棋的手勢,又嚮慕世琮擼擼嘴,孔瑄會意,點了點頭,藍徽容得意而笑。
慕世琮自是不知道他二人這番暗流,心中正在莫名欣喜之時,耳聽得孔瑄喚道:“侯爺!”
“啊?什麼事?”他轉過頭來。
“值此全城喜慶,共祝秋節之際,末將想請侯爺履行一下您的諾言。”孔瑄閒閒說道。他聲音稍大,眾人都聽得清楚,十分好奇,紛紛轉過頭來,想知道小侯爺究竟許下過什麼諾言。
慕世琮一愣:“什麼諾言?”
孔瑄悠悠道:“侯爺不是曾經下棋輸給末將,應允要在眾人面前唱首歌,跳支舞的嗎?現在就請侯爺上臺,履行這個諾言吧。”
他這話一出,崔放率先拍手叫好,眾人雖有些畏懼慕世琮素日冷威,但見今日確是喜慶日子,也一哄而起,有那等坐得遠的將士和百姓聽得侯爺親獻歌舞,千載難逢,紛紛往彩臺方向擁來。
慕世琮愣得片刻,眼神一黯,默默起身,向彩臺走去。
藍徽容看得清楚,心中一沉,知慕世琮是想起了那夜沒於月牙河以北的幾千名虎翼營將士,當初輸棋時他曾應允要在虎翼營的兄弟面前唱歌跳舞,可現如今,大多數兄弟已經不在了,他定是時時想起來,黯然神傷吧?
這一刻,她十分後悔讓孔瑄提出這個要求,不由望向孔瑄,兩人目光相觸,都明瞭對方之意,齊齊站了起來,孔瑄喚道:“侯爺!”
慕世琮停住腳步,轉過頭來,卻不說話。
“侯爺,我們來為您伴奏和歌一曲《望青山》,就以此曲獻給虎翼營和慕家軍中的死難兄弟吧。”孔瑄輕聲道。
慕世琮看看他,又看了看藍徽容,眼中漸湧暖意,微微點了點頭。他與藍徽容伸出手來,架住孔瑄,三人飛身上臺,孔瑄取過鐵綽板,藍徽容執起銅琵琶,慕世琮接過崔放遞來的三尺青鋒,紫玉橋畔,一時鴉雀無聲。
月華當空,彩燈生輝,秋風吹來陣陣桂香,滿天馨雲流動。琵琶聲起,鐵綽板響,金戈鐵馬之聲激昂鏗鏘,慕世琮身形矯健,隨著悲壯的樂聲劍舞游龍,鋒爍寒光,意如素霓,颯沓如風。
空氣似乎在這一剎那凝結,千萬雙眼睛隨著慕世琮舞劍之姿心馳神搖,仿見蒼茫大地狼煙四起,壯士悲歌縱馬沙場,人人心中豪氣上湧,血脈賁張之時,狂放的男子歌聲與婉轉的女子低吟以一種奇怪而又極和諧的韻律起轉承合,雜相糅之,直衝夜空。
“滄浪濯纓,風雷激盪,寒劍映雪,月照松岡。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