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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簡南英當初率兵追捕你母親和昭惠公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母親是生是死,父王百般打聽,都得不到任何訊息。”
“昭惠公主被簡南英抓去,封為和妃,生下了常寧公主和寧王之後,便因病去世,她身處深宮,我父王想法派人入宮向她打聽,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這麼多年,父王一直在暗中尋找你母親的下落,他知她誤會極深,長夜思及,都是難以入眠,這也一直是父王心頭大痛。”
“容兒,父王他,能見到你,不知有多高興,他要我將這些事情告訴你,希望你能在你母親靈前,告訴她真相。”慕世琮轉過頭來,熾熱而誠懇地望向藍徽容:“容兒,我所講的,你信不信?”
藍徽容被他熱烈而略帶求索的目光看得呼吸略略一窒,下意識地點頭:“我信。”話一出口,她都有些吃驚於自己的不冷靜,那日仇天行所講,她並未輕易全信,可為何今日慕世琮這番講述,她卻深信不疑。
慕世琮眉間一片舒展,望著藍徽容微微而笑,秋風中,他的笑容捲起陣陣熱浪,撲面而來。
藍徽容轉過頭去,半晌後方輕聲道:“那太子皓,現在何處?”
萬福寺,香霧蒸騰,禪音陣陣,玄亦法師端坐於臺上,清朗的聲音在殿內迴響,數百名僧侶與信徒滿面虔誠之色,靜靜聆聽著他論經講佛。
藍徽容隨慕世琮步入大殿,在眾人身後輕輕跪坐於蒲團之上,她目光投向臺上的玄亦法師,隱見其雖年紀甚輕,不過三十來歲,但寶相尊嚴,清俊的面容上不沾絲毫塵垢,那眉眼卻又有些眼熟,竟與無塵師太有三分相象。她漸漸明白過來,望向慕世琮,慕世琮微微點了點頭,藍徽容低嘆一聲,磕下頭去。
能託身佛門,又參透佛理,成為一代名僧,也許,是他這個亡國太子最好的結局了吧。這一瞬間,藍徽容也猜到了無塵師太的真實身份,只是,當年被簡南英抓去封為和妃的如果不是真正的昭惠公主,又會是誰呢?
禪房內,慕世琮與藍徽容跪於玄亦身前,玄亦充滿慈悲的眼神望著二人,和聲道:“玄亦乃出世之人,二位不必如此大禮。”
“世琮以前不知大師身份,今日方得父王告知前塵舊事,這位是玉清孃的女兒,前來拜見太子。”慕世琮低聲道。
玄亦低頌一聲佛吶:“貧僧玄亦,以前之名皆如前世之夢,夢醒之後了無痕跡,二位不必再提。”
藍徽容遲疑片刻,恭聲道:“大師,我是奉人之命前來,求取一物,那人,和您有三分相象,應是昭惠公主。”
慕世琮一驚,難道,寧王的生母竟不是真正的昭惠公主嗎?
玄亦面上波瀾不驚,目光靜如止水:“昭惠,玉清娘,皆是前世之人,再與玄亦無關,至於施主前來所求之物,也是前世之物,早已化為塵土。”
他垂下眼來,不再看向二人,低低吟頌:“稽首歸依大悲主,願力宏深相好身,千臂莊嚴普護持,千眼光明遍觀照。真實語中宣密語,無為心內起悲心,速令滿足諸希求,永使滅除諸罪障———”
輕頌聲中,藍徽容抬頭望向玄亦面容,隱見他的禪心如月光一般流轉於面容之上,他低垂的眉眼又如映顯世相的那顆琉璃寶珠。他幼年曾貴為太子,卻又遭逢滅國、逃亡之痛,一生跌宕,終於這佛門之中找到了靈臺的寧靜。
現在,他的心中只有令他神往的弘法事業,再無和國之念,他用他的虔誠和高潔,洗去了身上的塵垢,換來了心靈的新生。
此時此刻,還要向他求取鐵符嗎?還要打破他的禪心嗎?縱是無塵師太親來,只怕也會悄然而退吧。
低沉的梵音中,藍徽容與慕世琮再輕輕磕首,悄悄地退出了禪房。
此時,已是黃昏時分,兩人坐於萬福寺旁的樹林前,藍徽容沉默良久,柔聲道:“侯爺,謝謝您,現在諸事了結,我也再無掛念,後天,我就會離開,多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慕世琮晨間聽她言道要離開之時,就已下定決心,他猛然轉身,伸手握住藍徽容雙肩,手微微有些顫抖,話語卻是十分堅定:“容兒,我想過,要是我不告訴你這一切,不帶你來見太子皓,是不是你就不會走,可我,我這顆心,又不能忍受對你有一分一毫的隱瞞。我現在已沒有什麼將你留住的理由,我只能求你,求你留在王府,讓我來替父王,還欠你母親,欠葉伯伯的債。”
藍徽容自昨夜對慕世琮的心思隱有所悟之後,便對如何與他相處有些矛盾。此時聽他這話講得極痴,竟不敢望向他,輕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