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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藍徽容才知,當初莫爺爺因四處打探太子皓的訊息,竟被仇天行知道了他的存在。仇天行知莫松華當年隨昭惠公主而行,有可能知道清娘及寒山圖的下落,便派出人馬假借太子皓的名義來誘捕於他。
莫爺爺看破他們詭計,一番激戰,得以脫身。但因為那些人拿出了太子皓當年的隨身物品,莫爺爺斷定太子皓應該還在人世,便留書讓藍徽容到新州見無塵師太,才有了後面的這一系列風波。
晚飯後,安心安意將當初搬過來的清孃的遺物取出,藍徽容將母親的遺畫一一展開。無塵早已悉數看過,搖頭道:“我早看過了,沒有一幅與當年的寒山圖有相似之處。容兒你仔細些,想想你母親當年有沒有說過什麼特別的話。”
一幅幅畫卷展開,藍徽容也回憶起諸多粼光碎影般的往事。一些細微之處此時回想起來,母親皆是含有深意,而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藍徽容撫上這些畫卷,心潮難平。 她伸手取過一幅畫,慢慢展開,面色微變。畫中葉天羽身著青袍,策騎而行,衣袂帶風,身形如松,身後三人相隨,縱騎馳騁,正是那幅四人笑傲青山圖。
孔瑄見她面色有異,湊過來看了一眼,嘆道:“這位就是葉元帥?”
無塵將畫軸接過,神情似喜似悲,良久低聲嘆道:“一代奇才,卻為親生兄弟所害。唉,清娘當時也和我說過,覺得棋子坡的事情不是外面所傳的那麼簡單,不料真被她說中了。” 待所有畫卷看過,都不見有與寒山圖相似的,而藍徽容也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眾人皆感失望。清娘,究竟將寒山圖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留下來了呢?
藍徽容再將所有畫軸一一細看,努力回想母親以前的話語。孔瑄見她撐著頭,秀眉深蹙,有些心疼,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明天再找吧,別想壞了腦子,我可不要一個白痴娘子。” 藍徽容一笑,眉頭舒展開來,正待說話,孔瑄所說‘白痴’二字迴響於腦海,心中一動,‘啊’地一聲,急速俯身檢視每一幅畫。
藍徽容再將每幅畫看了一遍,將其中一幅拿了起來。眾人探頭望向她手中畫卷,正是那幅四人笑傲青山圖。見藍徽容將那幅畫先是擺正,又將畫倒過來,又橫過來凝神細看,都不敢出聲,唯恐驚擾了她的思緒。
藍徽容的嘴角慢慢湧起笑容,將畫攤平放於案上,輕聲道:“你們仔細看看,這畫中畫的是什麼?”
眾人圍過來,看了良久,無塵前後左右看了一回,道:“這是一幅很普通的遊樂圖,與原來的寒山圖相差太大,我倒沒看出什麼異樣。”
孔瑄想了想道:“是不是這後面的山,喻示著什麼?”
莫爺爺搖了搖頭:“這山畫得太朦朧,而且是遠景,不象。”
安心拉著藍徽容的衣襟搖道:“小姐,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藍徽容微笑著望向那幅畫:“任何人第一眼看畫,必然是看這畫紙上,畫了什麼東西。” “那是自然。”
“任何人要看這畫上畫了什麼,必定是看向畫上落筆有色的地方。”
孔瑄輕‘啊’一聲,無塵也反應過來,眯起眼再看向那幅畫,過得片刻,雙眉輕抖,顫聲道:“不錯,正是這幅,這就是寒山圖!”
見莫爺爺等人還不明白,藍徽容笑道:“莫爺爺,您別總是看有色彩落了筆的地方,你就看那些空白的地方,而且,倒過來看。”
無塵伸手撫上畫卷:“是,這幅畫倒過來,空白處正是原來那幅寒山圖的輪廓。寒山圖我記得清楚,多年來也重畫過許多次,但一直未能參透秘密,我還以為是在畫紙或畫軸中藏有秘密,看來,還是在這畫中本身。容兒,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藍徽容望著畫的左上角母親題的那首詞,輕聲唸了出來:“少年紅塵踏歌行,煙雨看平生。莫問夢斷何處,雲空天自清。青山魂,穀草新,林間翠。簫聲悠悠,流水隱隱,笑書晚晴。” 藍徽容將這首詞再讀數遍,眼中逐漸露出悲傷之色,她將畫舉起來,對著燭光,細細地看著,喃喃道:“原來,寶藏竟是在那裡!”
夏夜,銀河迢迢,蛙聲陣陣,孔瑄牽著藍徽容的手在蘇家莊田間小路上慢慢走著,流螢在二人身邊翩然飛舞,宛如星光點點。
孔瑄見藍徽容隱有哀慼之色,左手在空中揮抓,將拳頭伸至藍徽容面前,藍徽容溫柔地瞪了他一眼,嗔道:“好好的,捉它們做什麼?快放了!”
孔瑄一笑,拳頭鬆開,幾隻瑩火蟲一閃一閃地在二人頭頂飛舞。藍徽容抬起頭來,滿天星光與幽幽閃閃的螢火蟲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