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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藏我可以交出,母親的棺木我也願意護送至皇陵,你為何還這等勞師動眾?!”
簡璟辰也不看她,負手走至墓前,伸手撫上墓碑,嘆道:“原來霓裳將軍就葬於此處,唉,以後我是不是該稱她一聲故皇后呢?”
藍徽容眼光掃過玄亦等人,心神大亂,強自定住,冷聲道:“四哥,勞你親自來啟棺,實是不敢當。”
簡璟辰嘖嘖搖著頭走到她面前,輕聲道:“容兒,華容繡的那個荷包,你是不是隨身帶著啊?” 藍徽容面上漸失血色,痛悔不已,喃喃道:“你太無恥!”
“哈哈,容兒,我承認我是無恥。沒有那裡面暗藏的‘千里香’,我還真想不到寶藏竟在這偏僻的山谷。若不是為了讓你們替我除去仇天行,我又怕墓裡有機關,也不用等到今日再下手了。”簡璟辰笑容燦爛至極,十分得意。
見藍徽容面色慘白,嘴唇隱隱顫抖,簡璟辰莫名地心尖一疼,笑容稍斂:“容兒,你也不用過分自責,你即使不帶那香囊,我也早知道這些人躲在哪裡了。華容早告訴我,你有兩個情同姐妹的侍女,我就想著,你母親的遺物你沒有隨身攜帶,又不在藍宅,必是有人替你保管,你又不象是將侍女趕走或賣到青樓之人。我讓華容將她二人相貌繪出,再派人在容州附近細細搜尋。不瞞你說,你回容州之前我就盯上她們了,只是想等你尋出寶藏,現在才動手而已。”
孔瑄捏了捏藍徽容的手,藍徽容逐漸恢復冷靜,淡淡一笑:“王爺說得好笑,我本就要請皇上派人來毀墓啟棺,您勞師動眾,拿我的丫頭做什麼?還怕我不交出寶藏不成?我族人在皇上手中,我怎麼敢不交啊?”
簡璟辰嘴角勾起一抹充滿嘲諷意味的笑容,走到滿身血跡的莫爺爺身前,悠悠道:“莫松華,前和國侍衛總管,為何會和容兒你的侍女們住在一個院子呢?莫總管身手還真是不錯,本王甘拜下風。但您老要保護這位師太的安全,可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對了,這位師太,為何不在庵堂靜修,也會和你們住在一起呢?這位大師,又為何與你們夜半相會呢?”
他轉過身來:“容兒,莫松華當年名滿天下,號稱和國四大高手之一,你不會想不到,父皇會不知道這個人吧?!
我早就想到,你身後有人,也知道你回容州,必要與這些人見面。你以為你成功甩脫了跟蹤,其實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可笑那仇天行,一心想得寶藏,看來,定是已死於你二人的算計之中了,枉他還調了那麼多手下來,都成了我東朝階下之囚。也好,倒也可以為我做一做人證。” 他緩步走到無塵身前,凝望著那與宮中畫像中的母妃有幾分相似的容貌,眼神略略有些柔和:“請問師太,我該如何稱呼您呢?”
無塵知已無可倖免,眼中閃過悲憫之意,輕嘆道:“孩子,我是你的表姨,你母親,是我的表妹阿唐。”
簡璟辰冷冷一笑:“是嗎?我只知道我母妃是出身高貴的昭惠公主,怎麼又有了個名字叫阿唐了?!”
玄亦慈憐的目光投向他稍稍扭曲的面容,輕輕搖了搖頭,合什誦道:“阿彌陀佛!” 簡璟辰冷笑數聲,猛地轉過身來,喝道:“來人,將私通西狄及前朝餘孽、投敵賣國的孔瑄給我拿下!”
藍徽容急閃在孔瑄身前,怒道:“簡璟辰,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也是當朝公主,他是我的駙馬,我們已經成親,你不能動他!”
簡璟辰聽她說到‘成親’二字,瞳孔陡然收縮,放在身後的左手緊緊捏成拳頭,片刻後冷笑道:“我?!容兒,你說他是你的駙馬,我怎麼聽宋掌櫃的招供,他是西狄國仇都司的親傳弟子呢?聽說,仇都司這回帶來的人馬中,還有幾個是孔兄的師兄弟啊!”
孔瑄卻已於二人對話間,猜透了簡璟辰的全部用心,腦中浮現慕世琮及慕王爺的面容,暗歎一聲,輕輕一拉藍徽容,踏步上前,行了一禮:“王爺,一切皆是孔瑄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我願隨王爺進京,任憑處置。”
藍徽容也瞬間明白,心不斷下沉,腳卻無法移動一步。簡璟辰斜望著她,微笑道:“容兒,你找的這個駙馬還真聰明。我也知道,一切與你無關,你是受他矇蔽,你還是父皇的好女兒。只是你這駙馬,身後是否有人指使,我可得好好審審了!”
他緩步走到墓前,撫上墓碑:“容兒,你若是不想看到這幾人血濺當場,還是請你先啟出寶藏,交出你母親的棺木吧。他們不比藍家人,我可是說殺就殺,絕不會心慈手軟的。” 藍徽容緊咬著嘴唇,正猶豫間,簡璟辰冷笑一聲,抽出腰間長劍,寒光一閃,架在了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