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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機關範圍的一剎那,右手在石門右邊半尺處急速按下。
頃刻間,仇天行立足之處轟然裂開,他此時已接下半空中的珍珠,心中也醒悟過來,即刻察覺,身形迅速拔起。不料頭頂又有幾塊巨石轟隆壓落,他在半空中不及閃躲,只得猛嘯一聲,雙掌向上一翻,堪堪托住巨石,石壁兩邊嗖嗖之聲響起,數百支利箭以流星之勢對射而來。 仇天行此時上託巨石,下無依著,欲待借力斜飛,前後左右忽然閃出幾張巨網,眼見所有生路斷絕,心中一慌,利箭已至。他急吼一聲,爆起一團真氣,護住全身,利箭射上他的身體,如遇銅牆,紛紛跌落地洞。
仇天行震落第一批利箭,身軀已被巨石壓著眼見就要跌入地洞之中,他右足急踏上前方巨網,欲待勾上網洞,免去跌落無底巨洞之厄。誰知右足甫一勾上巨網網絲,一股刺痛由足尖傳入,剎那間直攻他的心脈,原來那巨網上竟是裝有利勾,而勾尖顯是塗有極烈性的毒藥。
他來不及運功驅毒,已是大半身麻痺,真氣渙散,石壁兩側又有數百支利箭射出,他再也無力躲閃,頃刻間已被利箭射中,穿心而過,悽叫數聲,身形急速掉落於地洞之中。 孔瑄背對地洞,聽著身後傳來的轟隆嗖嗖之聲和仇天行的嘶吼與慘呼,心情複雜莫名,閉上雙眼,緩緩跪落於地,輕聲喚道:“師父!”
聽著地洞內傳來的淒厲回聲,藍徽容如釋重負,卻也有些許不忍,轉而望向手中裝著解藥的瓷瓶,濃烈的喜悅瞬間驅散了其他一切。她臉上綻開如花笑容,按上機關,地面軋軋移回原處,地洞消失不見。
她急縱至孔瑄身前,見他仍跪落於地默默垂淚,不由蹲下身來,與他緊緊相擁,她自是喜極而泣,而孔瑄卻心情複雜,悲喜交集。
燭光下,藍徽容眼波流轉,看著孔瑄服下解藥,欣喜之情無法抑制,投入他的懷中,輕聲喚道:“孔瑄。”
孔瑄輕應一聲,下巴抵在她的髮間,聽著她劇烈的心跳,也漸漸淡去了因仇天行身亡而有的失落與悲痛。他想起自服下毒藥後的種種痛苦與掙扎,心潮激動,低聲道:“容兒,讓你受苦了。” 藍徽容在他懷中猛然搖著頭,卻說不出其他話,只是不停喚著:“孔瑄。” 孔瑄心中感動,更有死裡逃生的極度喜悅,忽然抱起藍徽容,將她拋向半空,又輕輕將她接住,朗聲笑道:“容兒,從今日起,我要你喚我夫君。”
藍徽容悠悠醒來,睜開雙眼,燭光下,孔瑄正靜靜地看著她,她不由暈生雙頰:“你早醒來了,也不喚我。”
孔瑄吻上她的額頭:“見你睡得香,好象還在做著美夢,夢見什麼了?” “夢見一個偷馬賊。” 藍徽容吃吃笑道。
孔瑄苦笑道:“看來我這個偷馬賊的名聲,得背上一輩子了。”
藍徽容著好衣衫,道:“什麼時辰了?”
“應該是辰時,我們將機關封好,也該出去了。”
“嗯,孔瑄,我有一事與你商量。”
孔瑄面容一板:“喚我什麼?”
藍徽容嬌笑道:“夫君,我想與您商量一事。”
“娘子請說。”
藍徽容正容道:“寶藏,我想全部交給皇上。”
孔瑄握住她的手:“好,現在東南三州水災嚴重,百姓受苦,就讓這寶藏取之於民,又用之於民吧。”
二人相視一笑,將各處機關封好,又向早已長封於地下數丈深處的父母棺木遙遙磕頭,沿甬道而上,躍出地面。
山間的清晨,鳥兒婉轉啼鳴,露水清新之氣撲面而來。二人立於墓前,眯起眼來,深深地呼吸,宛如獲得新生,只覺這一刻,天地如此美好,人生這般歡樂。
正是心曠神怡之時,‘唦唦’的腳步聲響起,竟似有上百人正從四面八方湧出。孔瑄面色一變,將藍徽容一扯,二人並肩望向前方,只見簡璟辰藍衫玉冠,從林間步出,意態從容,溫雅而笑:“容兒,孔兄,我可等了你們一夜了!”
他將手一揮,身後數十名侍衛押著幾個人走了過來。
晨風吹過山谷,藍徽容面色大變,心向無底深淵沉去。
孔瑄望著被侍衛押上來的玄亦大師、無塵師太、安心安意及滿身血跡的莫爺爺,握著藍徽容劇烈顫抖的手,望向簡璟辰:“寧王爺,你想怎麼樣?!”
簡璟辰笑吟吟地行了過來,在二人身邊轉了一圈,輕輕搖了搖頭:“唉,孔兄,想起你剛脫毒藥之困,又要陷於滅頂之災,我實是替容兒不忍啊。”
藍徽容面寒如冰,冷冷道:“四哥,我已求得父皇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