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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母親的定情之物。父皇本想回家取得父母的同意後再與你母親正式成親,恰逢我祖父病重,嚴命他娶趙氏為妻,父皇不忍讓他帶著遺憾離世,便娶了趙氏,卻被你母親誤會,離我父皇而去,似是,也失去了當時腹中的孩兒。”
“後來父皇登基,想一統江山,自是要攻打和國,而你母親的結義兄長葉天羽又是和國的兵馬大元帥,戰場再遇,便成了敵人,他心痛不已,一心想與你母親重歸於好,還想立她為後。無奈戰爭殘酷,你母親不聽父皇解釋,一心逃跑,失足掉落懸崖,生死不明。父皇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尋找她,也想求得她的諒解,所以得知你是她的女兒,便想著要立你為太子妃,他想對你好的心是真的,只是方法可能欠妥了些,還望容兒理解。”
天色漸暗,藍徽容的心中洶湧如大海狂濤,面上卻鎮定如水,簡璟辰雖是儘量挑著為其父皇開脫的話來敘述他所知道的有限往事,她卻也能將整件事情還原成本來面目,她覺得自己的雙手在隱隱顫抖,強自抑住,見簡璟辰正眼神灼灼地望著自己,微笑道:“多謝王爺相告,我既知當年之事是一場誤會,皇上對我又是一片好意,便不會再視您為仇人。”
簡璟辰滿面誠摯,握住藍徽容的雙手:“容兒,我對你的一片心意,天地可鑑,只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
藍徽容低下頭去,慢慢抽出雙手,輕聲道:“王爺,我的性子,向來是不喜受人強逼,所以上次皇上強行賜婚,我才會那般牴觸。你若真心待我,便不要逼我,我若是感受到了你的真心,自也會真心待你。”
簡璟辰聽她這樣說,心中滿是歡暢,看這夜色下的小河清澈動人,天邊的一彎新月鮮明透亮,微笑道:“容兒,我絕不會逼你,我不是早就答應過世琮嗎?”
他腦中慢慢清醒,似是想起一事:“對了,我還要找世琮算帳,我既答應了他,他怎麼還不信任我,還要弄那些圈套將你帶走,又裝模作樣說與他無關。”
藍徽容淡淡一笑:“不關侯爺的事,那晚西狄人不知為何起了內訌,我趁機將他們都殺了,正好西狄人中有個女子,我就想了那個脫身之計,不料還是被你們看破了。”
簡璟辰微笑道:“容兒真是聰慧,害我還傷心了好一陣子。”
一名侍衛匆匆奔了過來:“王爺,皇上宣您過去。”
藍徽容望著簡璟辰的身影遠去,坐於河邊,痴痴地望著夜色下幽幽的河面,想起母親跌宕起伏的一生,想起自己現在面對的勾心鬥角,滾滾暗流,只覺心頭千迴百轉,無法寧靜。 正是神思恍惚之時,唏律律的馬聲響起,藍徽容心一驚,猛然站了起來,只見星月光輝下,一人沿河邊疾馳而來,蹄音如雨,頃刻間便到了藍徽容面前,馬蹄高高揚起,嘶鳴聲中卻是充滿了歡悅。 藍徽容疑入夢中,緩緩伸出手去,將歡快刨著蹄子的青雲抱住,淚眼朦朧地望著跳落於地的慕世琮,無語凝噎。
慕世琮俊臉含笑,雙眸深邃,手中馬鞭輕輕揚起,朗眉一挑:“我可是幫你養了半年的青雲,這筆帳,該如何算?”
藍徽容‘卟哧’一笑,眼淚卻掉了下來:“依侯爺意思,又該如何算?” 慕世琮這半年內,積了千言萬語,可此時見到藍徽容含淚帶笑,立於面前,卻一句也說不出來,抬眼見數名侍衛束手立於不遠處,知是皇帝命令時刻監視藍徽容的,面上不由閃過憤恨之意。 藍徽容回頭看了看,醒覺過來,忙道:“侯爺怎麼過來了?可有旨意?” “我雖是質子,可也還是有著朝廷封爵的侯爺,隨皇上春獵的資格還是有的。”慕世琮傲然一笑:“今早我就入宮遞了摺子,皇上也準我隨駕參加圍獵,想著要見你一面,可你老是在御輦之中,陪著那老狐狸,不覺悶得慌嗎?”說到最後兩句,他的聲音極輕,湊到了藍徽容耳邊。 藍徽容放下心來,側頭笑著輕聲道:“在御輦中是陪老狐狸,要是出了御輦,又得陪那隻小狐狸,反正是入了狐狸窩了,不如先將老狐狸馴服了再說。”
慕世琮放聲大笑,意態張揚,這半年來,他從未如此刻這般愉悅,原來,自己只要看到她活著,看到她如從前般清麗灑脫,便是如此滿足。
藍徽容感激地望著他,柔聲道:“侯爺,多謝您了!”
慕世琮明她言中之意,礙於侍衛在旁,只得拍上青雲頭頸:“你這匹馬雖然開始有些不聽話,不過後來倒是挺馴服的,我已將它視為自己的手足一般,片刻離不得它,要將它還給你,可是有些捨不得。”
藍徽容心中喜悅,眼波流轉:“侯爺若是喜歡它,還是將它騎去,它能得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