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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紛擾時,寧王簡璟辰由正華門內緩步而出,面容威嚴沉肅,舉起手中聖旨,高聲道:“眾臣聽旨!”
百官們忙紛紛伏於地上,轟然道:“臣等恭聆聖諭!”
簡璟辰展開聖旨,高聲誦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身體微恙,需靜養宮中,現罷朝十日。特命寧王居交乾殿,一應軍政事宜,由其持金龍令牌代朕處理。百官見令牌如見朕,不得有違。欽此!”
百官們偷偷互望幾眼,均覺皇帝這病來得蹊蹺,令皇子代為持政更是前所未有之事。正猶豫間,簡璟辰將聖旨遞至右相朱嶽華面前,朱嶽華仔細看罷,玉璽之印絲毫不差,他又與寧王素來相處融洽,忙伏身於地,高聲呼道:“臣遵旨!”
他這一呼,百官們忙都山呼道:“臣等遵旨!”
簡璟辰冷眼掃了眾人一眼,道:“諸臣工不必驚慌,父皇這病雖來得突然,但他老人家內力精深,想來並無大礙。諸位各司其職,總要將份內之事辦妥,不讓聖上病中操心,這才是盡我們做臣子的本份。”
百官們面上堆笑,轟然應是,慢慢散去。簡璟辰看著眾臣散去,默立片刻,轉回正華門內。
正泰殿廊下,藍徽容與孔瑄各自手持一盞蠟燭,為防簡璟辰射襲,有個策應,二人一外一內,隔著門檻靜靜而坐。手中的燭火均用絲帛燈罩圍護住,朦朧晨霧中,燭影搖曳,燈下兩人的面容也如夢如幻。
藍徽容一夜未睡,又極度緊張,此時放鬆下來,漸感有些疲倦。孔瑄握緊她的手,多日的相思與煎熬終於化為相見的欣喜與愉悅,柔聲道:“容兒,真是辛苦你了!”
藍徽容輕輕搖了搖頭,低低道:“你在獄中,才是真正受苦。”
她抬起頭望著孔瑄,看著他俊朗的面容,嘴角雋爽的微笑,這一刻,實是發自內心的滿足與喜悅,又想起腹中孩兒,面上一紅,欲說還休。
孔瑄看得清楚,微笑道:“容兒有何話,快些說出來!”
藍徽容嬌羞笑著搖了搖頭,眼角瞥見簡璟辰身影出現,笑容淡去。孔瑄望著簡璟辰在遠處站定,握住藍徽容的右手:“容兒,我們一起熬過這幾日,我們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藍徽容感覺著他手中傳來的溫熱,輕聲道:“是,我們一起熬過這幾日,我們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自那夜震天的秋雨之後,是連著幾日的放晴,麗日融融,秋風送爽,京城遍地楓樹,也終於紅透了樹梢。
簡璟辰負手立於交乾殿內,雙手籠於袖中,眉頭微蹙。這幾日他竭盡心力,方將局勢穩住,又封鎖住正泰殿四周,不準任何人靠近半步,只安排了大量自己的親信在外圍日夜巡守。此時想起在那殿前生死相依的二人,實是愛恨交纏,難以自拔。
他也曾數次試圖拿下孔瑄和藍徽容二人,但那二人極為機警,一人在殿門口持火而坐,另一人必定在殿內門後相護,輪流值守,不曾有絲毫鬆懈。正泰殿內尚有少量水糧,他們也不吃自己送至殿前的任何食物。這二人武功又都不錯,只要有一瞬的閃失,就會殿毀人亡,他終不敢冒這天大的風險,只能按捺下來耐心等候。
左端成輕步邁入交乾殿,見殿內並無旁人,輕聲道:“王爺,已是第八日了,允王等人每天都吵著要入宮面聖,現在雖被咱們的人強行關於府中,但再拖下去,只怕將來後患無窮。再說,咱們雖已送了棺木和防屍身腐化的物事過去,但屆時允王等人若是提出驗殮,可還是會露出破綻。” 簡璟辰皺眉道:“算算腳程,慕世琮應該也回到藩境了,只是我有些想不通,他們如何互通訊息?”
左端成嘆道:“那二人意志堅定,輪流相守,咱們毫無可乘之機,只得繼續等下去了。只是王爺,日後如何處置這二人,不讓他們說出真相,您可想妥當了?”
簡璟辰目光投向殿外晴朗無雲的天空,默然不語,良久方輕聲道:“到時再說吧,唉,我也不知,該如何處置他們。容兒,你―――”他聲音漸漸低下去,微不可聞。
左端成立於他身後,心內暗歎,輕輕搖了搖頭,躬身退了出去。
天既放晴,日暮時分,美人巷便是華燈初上,風流之客,紛擁而來。
‘玉媚樓’老鴇琴香踏上閣樓,推門而入,見晴芳懶懶地坐於窗前,痴望著窗外夜色,迴轉身將門掩上,走至晴芳身後,低聲道:“還沒到嗎?”
晴芳搖了搖頭:“算算日子,應該要到了,姐姐,我這心,可一直是揪著的,侯爺他們―――” 琴香擁住她豐腴的雙肩,勸道:“妹妹不要過份擔憂,侯爺吉人天相,會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