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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先過,按平時操練順序,虎風隊殿後!”將手中銀槍一拋,身上盔甲卸去,抓住繩索,撲向激流洶湧的河水之中。
他攀著繩索向對岸急遊,火光中隱見孔瑄殺入敵陣之中,心中一片悵然,猛然抬頭大喊:“孔瑄,我等著你,有種的一定要回來!”
孔瑄見慕世琮援索投入河中,心中一鬆,朗笑一聲,長劍如風,殺入西狄軍中,耳邊隱隱聽得慕世琮的呼聲,嘴角微露笑容,手中長劍劃破圍攻數人的咽喉,心中暗道:侯爺,這樣也好,我不再欠你的了!
他衣袂如風,身形如魅如影,在陣中來回斬殺,西狄軍不敢輕攖其鋒,其所到之處,紛紛避讓。
秋矇眼見慕世琮下了河,其後虎翼營精兵也一個個援索而去,心中發急,下令手下強攻,孔瑄卻如戰神一般,率著虎風隊死士擋住西狄軍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時間悄悄流逝,岸邊積屍成堆,血水滲入河中,又瞬間被巨浪狂濤捲走。虎翼營士兵們也不慌亂,按著順序,都知繩索不能承受太大力量,遂拉開一定距離,一個個援繩投入激流之中。
眼見突圍而出的大部分士兵已隨慕世琮過河而去,孔瑄心中輕鬆,只是他身邊的虎風隊死士們也越來越少,被西狄軍步步逼到了岸邊。
秋蒙知今夜活擒慕世琮已是無望,功虧一簣,心中惱怒,見只有孔瑄和幾十名虎翼營士兵拼死力鬥,緩緩舉起手來:“前方士兵退下,弓箭手準備,將他們給我全射殺了!”
“慢著!”那公子冷清的聲音再度響起。
“又怎麼了?那公子,這人可不是慕世琮,又是慕家軍中一員大將,此時殺他正是時候。”秋蒙略顯不悅。
那公子面目隱在盔甲之下,眼中卻射出熠熠精光,冷冷看了秋蒙一眼,又望向前方持劍而立、血染戰衣的孔瑄:“這小子的命,得留著,反正今晚是不能活捉慕世琮了,回吧!”說著閉上眼來。
秋矇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卻也無奈,只得將手一揮,下令收兵。
孔瑄已是十分疲憊,強撐著率最後數十名虎風隊士兵守於繩索之前,正待做最後一戰,卻見西狄軍收兵號角響起,如潮水般退去,不多時便退了個乾乾淨淨,馬蹄聲遠去,喧囂不再,河邊只餘己方這數十人於夜風中持刃而立,面面相覷。
慕世琮提起真氣,手攀繩索,任身下激流洶湧,迅速渡過河來,堪堪到得對岸,兩個人撲了過來,將他從水中提起,崔放大哭著將他撲倒在地:“侯爺,可嚇死我了!”
慕世琮喘著粗氣,拍拍崔放,爬了起來,撲到岸邊,眼望對岸仍在火光中廝殺的兩軍,目光凝重,崔放則繼續爬到岸邊,將隨後而來計程車兵一個個拉上。
藍徽容悄悄走到慕世琮身邊,輕聲道:“侯爺莫急,郎將大人會過來的。”
慕世琮壓下心中擔憂,側過頭來,見藍徽容面容在火光照映下閃著玉石般的光芒,心中一陣激動,忽然伸手攬上藍徽容肩頭:“是,孔瑄一定會回來的。”
藍徽容身軀一僵,欲待擺脫他的右手,卻又覺得太著痕跡,正猶豫間,慕世琮已鬆開右手,望向她道:“方校尉。”
“是,侯爺。”
“幸虧是你,也幸虧不是你。”慕世琮低聲道。
藍徽容明他言中之意,微微一笑:“侯爺,末將並非內奸,也非暗探,至於今日所做之事,全是託阿放洪福,您可得多謝他。”
眼見突出重圍計程車兵一個個上岸,眼見對岸西狄軍一步步逼向河邊,慕世琮與藍徽容的手心都滲出汗來,眾人立於河邊,默默看著對面,正在萬分焦慮之時,卻聽號角聲響,敵軍如潮退去,皆感驚訝。不多時,河對岸剩餘的幾十人拉開距離,慢慢援索而來,一個個爬將上岸,最後一人探出水面,正是孔瑄。
慕世琮與崔放齊齊撲了過去,將力竭的孔瑄從水中提出,慕世琮抱著孔瑄在地上滾了幾滾,兩人同時仰倒在地上,呵呵大笑,孔瑄喘氣道:“侯爺,多時未見,一切可好?”
慕世琮笑得極是歡暢:“託郎將大人洪福,還活著!”
兩人身側,數百名虎翼營士兵爆出一陣歡呼,雖傷亡慘重,大部分士兵未能活下來,雖個個筋疲力盡,渾身溼透,卻如同打了一場勝仗歸來,心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
藍徽容卻知形勢緊急,她持劍砍斷繩索,走到慕世琮和孔瑄身邊,道:“侯爺,臥龍灘那邊形勢只怕不妙,我們得趕緊趕回蓮花關。”
慕世琮腦中瞬間清醒,和孔瑄站起,見身邊只剩下約三百多名士兵,心中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