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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又高興起來,放心地閉上眼,一會兒卻又睜開眼問:
“他什麼時侯來,我得提前把圍棋找出來。”
“快睡吧。”我拍著她說,心裡不擴音心吊膽。
星期六下午,無缺很早就來了。來之前,還緊張地來了個電話,問是不是擺下了鴻門宴,有我一大幫父母親戚參觀他。我笑話他,就他那二兩肉,包不出一鍋包子,除了我,誰還願看?無缺“哧哧”地笑。
門鈴一響,妮妮再一次“嗖”地一下跳過去開門,然後尖叫著逃回自己房間,後面無缺緊跟著進來喊:“大俠,往哪裡跑?”“嘻嘻!嗚!”妮妮拉開了門縫衝他伸舌頭扮鬼臉,我正收拾廚房,就衝無缺說:“你給她檢查作業吧,給她聽寫。”我心裡奇怪,我支使他支使得那麼心安理得。這是怎麼啦?
地還沒擦完,就聽妮妮“吱”地一聲大叫起來,打雷一樣地叫喚“媽媽!”,我跑過去一看,妮妮正一腳把她寫作業的小桌踹出去老遠,桌上一杯剛倒上的水“譁”地潑向地板。一支鉛筆,“唰”地一聲像個暗器一樣射向無缺,無缺躲閃不及,正打在眼鏡上,一個趔趄,跌坐到床上。我大喊:
“妮妮,你幹什麼?”
“哇!——他要給我撕本子。”妮妮哭得大雨滂沱,賴賴地邊哭邊說。
我慌慌張張地找乾布擦地板上的水,無缺在那裡尷尬得扎煞著兩隻手,不知往哪放,我抄起作業本一看,就呵斥妮妮:
“你看你寫這麼髒,就是我也得給你撕了重寫。”
“哼!我要告老師,老師說不讓撕作業本。”妮妮一肚子理由。
“這孩子真讓我慣壞了。你還有臉告老師?”我邊擦邊訓斥她。
“就要告他老師,讓他老師批評他,不給他小五星。”妮妮抹著眼淚指著無缺很解恨地說。
無缺反而“嘿”地一聲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妮妮好奇地說:
“小孩子真有意思。”
我說我得準備晚飯了,寫完了作業,你們就玩吧。
“哦!——”妮妮破涕為笑,掛著眼淚跳起來,拉起無缺就跑到了陽臺上。沒幾分鐘,兩個人又縮著脖子往家跑。無缺凍得叫冷,我隔著窗子說倒春寒,春天凍人不凍地,快回家吧。妮妮卻仰著脖子滿天找,無缺問她找什麼呀?妮妮就自言自語:
“咦?我說怎麼這麼冷,風太大了,把太陽都不知刮哪去了?”
“嘿嘿——”無缺看著妮妮,又笑著搖了搖頭,一邊還挺吃驚地說:“小孩的語言真是有意思,我都想不出來。”
說完,冷不丁把他的手伸進妮妮脖子裡,妮妮跳起來老高,大叫“告老師!”兩個人就竄回了屋裡。
妮妮一腳踢倒了一柳條筐的裝飾麥穗,兩隻小眼馬上賊亮起來,只一會,屋裡就傳出嗨嗨的打鬥聲。“咕咚咕咚”,那是妮妮在跑:“哈哈哈”,是無缺在笑。一種溫馨的感覺瀰漫整個房間,我突然間感到,雲居有了人氣。對,有了人就有了生氣,連空氣聞起來都是香噴噴的,深深吸一口氣,鍋裡飩的排骨開了,飄著愛情的味道。外面颳著冷風,我心裡卻溫暖如春。我想,春天是真的不遠了。
34、你們兩個想幹什麼?
一筐子麥穗給折騰得差不多了,狼籍滿地。妮妮要看動畫片,無缺願看體育頻道,搶不過妮妮,就倚著廚房的門框看我洗菜。他說昨晚颳風,宿舍樓的大鐵門一摔一摔的,沒睡好,沒說完就打了個哈欠。我說離吃飯還早呢,你睡會兒吧。
去大櫥裡給無缺拿被子,妮妮像個尾巴一樣警覺地跟著我,看見我給無缺鋪床,看看我又看看他,突然間嚴肅地問:
“你們倆——想幹什麼?”
“幹什麼?鋪床睡覺。”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告老師!不,告姥姥!”
“哈哈!”無缺一下子明白過來,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個小警察,真能管閒事。別那麼緊張,你無缺叔叔要睡一會,媽媽做飯,你把電視聲音弄小一點。”我也明白過來,拉著她的小辮子說。
妮妮“嗯”了聲,轉出去看電視去了。我和無缺相視一笑,這孩子,這麼早熟。
庸懶的週六下午,普通的家庭不過如此,貪玩的孩子抱著電視看《柯南》,四體不勤的丈夫抱著被子睡午覺,廚房裡有主婦掄著鏟子準備晚飯。而我卻新鮮如作秀,什麼是愛情?這就是愛情?我慢慢品著味道。
蛤蜊炒得太辣,嗆人的油煙讓我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我一邊“嘩啦嘩啦”地翻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