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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可以報仇,早就把你逼到衣索比亞放羊去了。嚇唬你一下,就當真了。”我“嘻嘻哈哈”地安慰他。
“別開這樣的玩笑了,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真讓我想不透。”
“也許這正是我吸引你的地方。”我自信地說,說完了又覺得自戀得挺肉麻。給無缺換了杯熱茶,安慰一下他。
但無缺還是煩躁不已,目前看來這樁感情沒有任何出路,他輕鬆不起來。
沉默著,喝了會兒茶,無缺又餵了一會兒龍魚,突然來了靈感。他規規矩矩坐下來,也拉我坐下,然後就開始了他的生命科學理論,他問:
“愛情到底是什麼?”
“別老調重談了。”
“不對,得先說到底有沒有愛情?”
“信就有,不信就就沒有,我信,就有,等到80歲,我也等。你若不信,就沒有。”
“好,我信。咱們現在能不能把這些煩惱全拋開,不談我要去哪裡,不想我父母願不願意,別想我是不是對你另有所圖,只談愛情,是不是可以做個實驗。”
“什麼實驗?”我瞪大了眼問。
“不妨叫她愛情實驗。”無缺盯著那茶壺,玻璃茶壺在筒燈底下閃著琥珀樣的光芒,反射到無缺的眼裡。突然靈光一閃,無缺脫口而出:
“就叫‘二道茶愛情實驗’。”
“什麼意思?”
“看世上到底有沒有不摻雜任何雜質的愛情?”
“在哪裡實驗?”
“在雲居。”
“拿誰實驗?”
“你,我,……哦,當然還有妮妮。”
無缺對自己發明的課題無限滿意。不食人間煙火也有好處,無缺本身雜質較少,才有了這樣的創意,我真不可小看他。
把無缺送出雲居,又快到半夜了。好在學校離雲居不遠,五、六分鐘的路。無缺竟吹著口哨出的門,清爽的口哨聲在夜風中清遠悠長。
鎖好大門,回到妮妮的房間,給她蓋踢下去的被子。幽暗的檯燈下,一個亮亮的東西一閃,我趴過去一看,是妮妮眼角上的一粒小淚珠。本來要給她掖好被角,一時不知如何下手。
她哭了。
她是哭著睡著的。
耳邊響著妮妮細微的鼾聲,門口環繞著無缺的口哨聲,心裡迴盪著我沉重的心跳聲,我一時間不知所措。
33、這是我的媽媽
第二天晚上,吃了飯正洗碗,電話響了。我把滴著水的兩隻手在圍裙上抹了幾下,就捏起話筒。是無缺。他說昨天來雲居是晚上,也沒好好看看。我說你星期六來吧,看個夠。他有點緊張地問,妮妮對他印象如何?剛想說話,妮妮不知什麼時候從屋裡溜出來,“哼哼嘰嘰”地粘在我身上,一個不注意撲地把電話摁上了。我生氣了:
“你幹什麼?”
“你老打電話,你就不管我?”妮妮狡黠地盯著我,嘴裡還嘀嘀咕咕:“哼!這是我的媽媽。”她把“我”字說的很重。她在耍心眼,真是人小鬼大,我是她妮妮一個人的媽媽,和她的芭比娃娃一樣,屬於她的私人財產。雖然她對我徵婚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但真的要與另一個男人分享我的愛,妮妮7歲了,她當然會算這筆帳,她不幹。
晚上,把她伺侯進被窩裡,妮妮不肯睡,突然間很悲傷地問:
“媽媽,如果有了新爸爸,你是不是就不親我了?”
“哪裡的事,一個人親你,變成兩個人親你,不是更親你啦。”我轉著腦筋回答她。
“媽媽,如果你再有了小弟弟,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怎麼會呢?都是媽媽的孩子,怎麼會不要你了?”
“那麼新爸爸如果有了他的小寶寶,是不是就不親我了?”
我心裡一愣,這不該是個7歲小孩的心事,我一下子重視起來,我不能給她壓力。但是她還在不停地說,前天和姥姥看電視,有個小姐姐不喜歡新媽媽動她的東西,就在新媽媽喝水的杯子裡放了只蜥蜴,把新媽媽嚇跑了。說完了還心懷鬼胎地望著我,看我的反應,我想我必須要打消她這些怪念頭。我說:
“那你看這個叔叔怎麼樣?”
“不怎麼樣?”
“為什麼?”
“他說話我聽不大懂。”妮妮把理由說得很嚴重。我說:
“那你就教他說標準的普通話,再說,有個叔叔可以教你下圍棋,可以陪你說英語,不是很好?”
“嗯,那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