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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他的反應總是這麼冷淡,好似……好似她怎樣都與他無關。
捏著他袖子的小手是這麼的用力,碰觸到他面板的部分冰冷且微顫。
是他將態度表白得太早,才會讓她陷入不安的恐慌之中。
他試著想將感情抽離,等真相大白再好好的擁抱她,但她總是如影隨形,始終揪著他的衣袖,不讓他狠下心甩開。
他頭疼。
承認了感情,就表示他得接受排山倒海而來的疑問。她是個很容易受到心情影響的人,處於不知的狀態,才不會讓他預定的道路偏到無法預知的方向去。
夜色昏暗,顏顏瞧不清他的表情,佈滿壓力的沉默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使她胸口更加沉重。
有?沒有?一個字或兩個字的答案,一張嘴就可以明瞭,為何他就是不肯說?
垂下眼,嗓音沙啞,“不喜歡?”
有什麼突然接觸了他的手背,溫溫熱熱的,有別於密密包圍全身的冷意。
淚?
應崴瑞心口驀地一緊,轉身想拉她入懷時,某個急躁的呼喊遠遠的撞入他的耳。
是許姨的聲音?鬆開牽著她的手,他步出陰影之外。
那一剎那,顏顏的腦袋空白了一下下。
他……鬆開了她的手?
這是他的答案嗎?
許姨的呼喊自屋內傳到了門口,“崴瑞!葳葳!你們在哪兒?葳——”終於瞧見應崴瑞朝她的方向跑來,許姨急忙迎上去。
“怎麼了?”
許姨面色如土、倉惶失措的模樣讓應崴瑞胸口浮現不祥的預感,“我爸怎麼了嗎?”
“你爸……你爸吐血了!”
第九章
送至醫院的應光磊經過緊急處置之後,雖然病情穩定了下來,但醫生也遺憾的告訴家人,要有心理準備,恐怕是撐不久了。
應崴瑞坐在病房外頭的椅子上,雙手互握抵在低垂的額上,完全失去了平常冷靜的樣子。他的雙肩微顫,似在忍住悲傷。
從病房走出的顏顏瞧見他的模樣,心裡好不捨。
雖然很傷心他的無動於衷,但現在的她是他的妹妹,而病房裡躺著的是他們的父親。
“哥。”她站在他的右前方,輕喊。
“葳葳……”他的嗓音哽咽,“謝謝你回來陪爸走最後一程。”
她聽得出這話是對顏顏說的。
她來應家的最主要目的就是讓老人毫無遺憾的離開人世,而不是來談戀愛的。
顏顏在他旁邊的椅上坐下,抬手環住他的肩,臉靠在他的肩上,沒有再多說一句話,應崴瑞也始終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許姨自病房門口探出頭,一看到“兄妹”兩親密的相擁,臉上閃過不悅。
“崴瑞,你爸醒了。”她刻意忽視顏顏。
一聽到應光磊醒了,兩人連忙起身快步進入病房。
病床上的應光磊臉色異常蒼白,瘦削的雙頰只剩皮包骨,說起話來也有氣無力,讓旁邊守候的家人看了好心痛。
“崴瑞,幫我請陳律師來。”
應崴瑞一聽就懂他的意思了——應光磊心裡明白自己去日無多了。
半小時之後,穿著黑色三件式西裝、面貌嚴謹的陳律師來到了醫院。
“陳律師,請幫我公佈遺囑。”
陳律師點點頭,自公事包內拿出一隻信封袋,撕開封條,抽出應光磊早在一年前就立好,但應葳葳回來時曾修改過一次的遺囑。
“本人所有有效證券,以及位於內湖的別墅遺贈本人之兒子應崴瑞。本人名下的現金一千萬,以及位於忠孝東路的公寓遺贈本人之女兒應葳葳……”
冒牌貨竟然可以平白得到一千萬的遺產,和東區價值將近兩千萬的公寓?許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等一下!”她出聲阻止陳律師繼續念下去。
“這位女士,你有什麼疑問嗎?”陳律師問。
“這個女的沒有資格拿到遺產!”許姨手一抬,指向愕然的顏顏。“她不是應崴崴,她是假的!”
“假的?”陳律師瞪大眼。
沒料到會被許姨當場揭穿,顏顏驚惶失措,一時之間吐不出辯解的話來。
許姨怎麼會知道她是假的?哪一個問題是她沒應付好的?慌亂無主的顏顏毫無頭緒。
“葳葳是假的?”應光磊難以置信的問應崴瑞,“怎麼會?人不是你找到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