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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應家也不過一年多,應該不會太清楚,就算她說得有點錯誤也沒關係吧!顏顏忐忑不安的想。
她怎麼會知道應葳葳失蹤的時候,手上戴著這一條手鍊?這個女的到底知道多少?是不是曉得內情的人派來要脅她的?還是知道應光磊快死了,所以冒充應葳葳來謀奪家產?
許姨的目光瞟向一旁的月曆。還要幾天,還要幾天她才可以將真實的身份暴露。
插入口袋中的指尖收回,按捺住當場拆穿顏顏的衝動。
吃晚飯時間,餐桌上依舊是一片和樂融融。不請自來的戴治平雖然仍數次惹惱心直口快的顏顏,可應崴瑞明顯的護航、過度的保護,讓戴治平欺負不成,反被兩兄妹聯手反擊回去,一身狼狽。
許姨見應崴瑞如此愛護冒牌貨,病中的應光磊同樣也對她疼愛有加,心口泛著一股不服氣。
年前,應光磊曾請負責處理應家事務的陳律師過來一趟。許姨雖然沒聽見內容,但她猜測陳律師應該是為了修改遺囑而來。
應光磊的病情十分不穩定,隨時有可能突然撒手人寰。就是因為他本身有這樣的覺悟,所以才會拒絕住進安寧病房,而選擇回家修養,並請了看護照顧。
如果在未拆穿冒牌貨之前,應光磊突然死了,那她不就可以平白得到大筆遺產嗎?許姨握著筷子的手捏緊了。怎麼可以讓那人稱心如意呢?
她一定要想法子讓她自己俯首認罪!
“許姨,今天可以請你餵我爸吃飯嗎?”顏顏帶著歉意說,“我有點事要找哥商量。”
“好。”
許姨走進廚房,將顏顏早已準備好的健康料理送上二樓。
“什麼事?”
應崴瑞問。
雖然餐廳已經沒人,但顏顏心裡仍不放心,怕許姨突然下樓來,他們之間的談話會被聽見。
“出來一下。”
她領著應崴瑞到院子的陰暗角落。
這個地方剛好是院子燈光的死角,如果不是特別留心,是看不到人的。而且它位於應光磊房間的斜對角,所以談話的內容也傳不到二樓應光磊的房中。
“今天許姨問我有關證據的事。”說話的時候,她仍不忘四處張望。“你怎麼沒告訴我,她有問你與我相認的信物呢?”
“你怎麼回答?”他的姿態涼涼,讓顏顏看了就有氣。
她忍不住懷疑這個男的其實並沒有喜歡上她,要不,當她陷入麻煩的時候,他怎麼會老是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
“我才要問你怎麼回答她的!”她拉住他的衣衫,急切的問:“你有告訴她,相認的時候我給了你什麼做信物嗎?”
他凝視著她,淡然的眼神與她的憂懼不安恰成反比。
他幹嘛不講話?他不知道她有多急嗎?她好怕好怕出錯啊!
“你——”
在她欲質問的時候,他總算開口了,“你說你的信物是什麼?”
“我說是一條瑩石手鍊,我記得你曾提過應葳葳有一條瑩石手鍊,是你媽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非常喜歡,總是戴在手上不肯拿掉,所以我猜她被綁架的時候,這條手鍊應該也在手上……”她抬睫惶然地瞧他,審視他的表情,“我沒說錯吧?”
“沒有。”
心上一塊大石落了地,她鬆了口氣。
“我覺得許姨好像在懷疑我耶!”
求之不得。
“我爸沒懷疑你就好。”
“可是她常會出問題考我,害我好怕,還有戴治平也是,老用試探的口氣跟我講話,他一定因為向日葵的關係而認為我不是應葳葳。”
“你本來就不是。”
她惱了,“我當然知道我不是,問題是我現在是啊!”喔,她在講什麼?連她自己都聽不懂。
“你不用管他們怎麼想,只要讓我爸開心就好了。”外頭溫度凍得逼人,只穿一件套頭毛衣的應崴瑞縮了縮脖子,“進屋吧,再待下去會感冒。”
他牽起她的手,顏顏反用另一隻手拉住了他。
“我問你,你有沒有喜歡我?”
她紅著臉,瞪住他。
雖然他吻過她,可是她怎麼都覺得兩人之間有好大一堵牆橫亙,她永遠跨不過。
好多事他都不肯跟她請,即使問了,他也會敷衍過去,不曾給她正面的答案。
他對她好,但也就因為這樣,分不清他是因為她演著應葳葳的角色才對她好,還是對顏顏好?因為只要一遇到問題的是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