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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起這種談話的把戲來也是很有水準呢,不顯山不露水,輕輕鬆鬆就將話題引到自己的意思上來了。
看來老爸從政,大有潛力可挖。說不定咱今後很有可能成為柳衙內呢!
一念及此,我又開始鄙視自己。人家都是望子成龍,到我這居然成了望父成龍。真有點像《笑林廣記》裡面說的那個問“封君與公子孰樂”的傢伙了。(所謂封君是兒子做了官,父親沾光得到朝廷封贈,公子則是父親做官,兒子享受。《笑林廣記》記載某人問“封君與公子孰樂”,別人回答“封君雖樂,年齒已高,不及公子之樂也”,那人急忙買了一大堆書跑回去,叫他老爸去考進士。)
老媽立即上當,大大咧咧地一揮手,說道:“這有什麼為難的?做基層工作嘛,最主要的就是領會上級精神,吃透黨的政策。尤其你是負責宣傳工作的,更要弄懂弄透,千萬不能出現偏差。只要大政方針不出差錯,底下的工作很好做。有多少事情,要輪到你這個副主任親自去動手的?”
“嗯,多總結經驗,多樹立典型,多正面宣傳。”
“對啊,這不條條是道嗎?”
老媽一拍手掌,望著老爸的眼裡,充盈著濃濃的愛意。
老爸老媽一輩子感情甚篤,相親相愛,是我們這個大家庭和睦幸福的根基所在。
老爸笑笑,不說話。
這個“三多”的經驗總結,可不是隨口說說的。自打接受了嚴玉成的邀請,準備出任紅旗公社革委會副主任,老爸可著實下了一番功夫。儘管參考資料少得可憐,他還是盡最大努力找到一切能找到的各種報紙,文獻仔細研究,力圖掌握宣傳工作的要點。
“主席教導我們,不打無準備之戰。”
這句話,老爸一直都掛在嘴邊的。
既然大局已定,我也就不再隨意插言。關於黨的宣傳輿論導向,今後十幾年內,一直存在著保守與改革的兩種意識形態的衝突,時急時緩,但從未止歇過。許多幹部,不單是宣傳口的幹部,包括許多重要的黨政領導,都在這種意識形態的衝突中付出過嚴重的代價。直至表了著名的“步子再快一點”的講話,意識形態的衝突才逐漸淡化。
在這一點上,無疑我肯定能助老爸一臂之力。因為每次較為激烈的衝突,從誘因至論戰過程至最終定論的時間與方式,我都一清二楚。老爸如果一直負責宣傳工作的話,大的方向錯誤是絕對不會犯的。
當然,我也不希望老爸一輩子主管意識形態的工作,畢竟這個方面出不了實實在在的政績。不過這卻不是我能夠左右得了的。
我早思考過,穿越者的先知先覺,在官場上應用要受許多約束。
最後小舅說了一句話,老爸調任紅旗公社的事情就算塵埃落定了。
小舅有些興奮地說道:“姐夫,你到我們公社工作,我們這些親戚都跟著沾光呢。”
第十三章 與師公斗法
“小俊,七伯家請了個師公呢,說是要給小青姐捉鬼,現在正在作法,我們看去。”
這天剛吃完晚飯,我拿起《哈姆雷特》準備好好用功,三姐就神秘兮兮地跑了過來。
“捉什麼鬼?”
我一時回不過神。
“哎呀,小青姐這幾天不是病了嗎,師公說是厲鬼作祟,今晚上做法捉鬼呢。”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也難怪我一時怔愣,實在太久沒聽說過“師公捉鬼”的事情了。所謂師公,乃是我們這裡對“神漢”的稱謂。二十一世紀,裝神弄鬼的巫婆神漢已逐漸無容身之所,但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卻是大行其道。廣大鄉村文化落後,群眾缺醫少藥,生了病不去醫院,往往請巫婆神漢來捉鬼驅狐。
見我發呆,三姐不耐煩起來。
“你去不去。你要不去,我和二姐去了。”
“我去。有熱鬧看,為什麼不去?”
“好好,一起去,快走快走。”
“外面黑烏烏的,看不見路,怎麼走啊?”
“啊呀,你真是的,讀書讀傻了吧?二姐和小舅在點火把呢。”
我暈!
敢情連個手電都還是奢侈品呢,晚上走夜路要靠火把照明。
二姐舉起一個幹松樹皮做的火把當先開路,小舅也點了個火把押後,我和三姐走中間。原本小舅要走前面的,但二姐怕鬼,不敢斷後,就和小舅對調了個位置。
說是火把,其實很暗,基本上看不清路面。好在熟門熟路的,何處有溝何處有坎,都清清楚楚,倒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