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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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汗液,一股子作嘔的餿味,可有的吃總比沒有吃要好,這一夜折騰,我早已前胸貼了後背,又渴又餓。
“將軍,蕭小姐可以由孔裔負責保護,請將軍允許我與小姐共乘一騎。”
我聞言,轉過頭,看了看孔裔,不住想笑,這人冰冷木訥,雖是跟著城府不知深幾何的江欲晚身邊十三年,卻還是學不會掩飾自己的喜惡,明明是討厭我的很,卻為了江欲晚,寧可跟我一騎而行,還真是難為他了。
“不勞駕孔先生了,我可和傷勢不重的騎兵共乘一騎,兩位好好養傷才是。”
話音剛落,江欲晚瞥我一眼:“她跟我一騎,大家上馬,此地不可久留,準備立即啟程。”
不等我說完,江欲晚已經扶住我腰身,用力向上一拖,讓我跨騎馬背,然後自己翻身上馬,不由
我介不介意,用來時的姿勢,將我困在他雙臂之間,曖昧而尷尬。
“江欲晚,我可以坐在你身後,前面似乎並不合適。”
頭頂的人哼笑:“重澐不是一直很愛惜生命嗎?坐後面太容易送命,如果是為了這個送死,你那幾年長門宮裡苦熬的日子,豈不是都白費了?”
我有些生氣,這個男人看似溫良無害,且相當大度從容,單單對我的時候總是時刻不忘提及那些悽慘往事,彷彿是生怕我忘記了一般。若說是當初耿耿於懷退婚之事,連我自己都不能相信,見我如今落魄下場怕是心裡早沒了不甘和怨恨,只徒解恨後的暢意了吧。
“我生死又與你何干?若是怕我死,不願我苦熬,何不當初就救我出去?當初沒有,後來也沒有,如今再有,也就無足輕重了。莫要將那些總掛在嘴邊,你放心,我從不會忘記,自然也無需他人提醒。”
“不忘就好。”他低聲一句,策馬揚鞭,一路狂奔,身後計程車兵緊跟在其後。
我不懂江欲晚逃命的路線,從前生活在高門大戶之內,後來又嫁入不見天日的後宮,也曾看見父親書房裡的地圖,可那些單純的線條勾勒對於我來說實在太過陌生。
我只感到依偎在男人溫暖的懷裡,馬匹穿過高樹叢林,冰冷而潮溼的枝葉刮面而來,有時猛地抽向身體和面板,留下火辣辣的刺痛。
應是跑了許久,頭頂昏暗陰溼的樹冠漸漸稀少,我抬頭,看見久違的天空正是雲厚天低,雨並不大,卻是涼冰冰的。
“將軍,這是往徐莊方向走,我們目前只能走這一條路,到了徐莊會有人接應,可暫作調整。”孔裔策馬,跟進江欲晚的速度。
江欲晚點點頭,語氣無謂:“很好,我們就去徐莊,這一事之前秦染可是知曉?”
“知曉,他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說是這樣比較周全,說不準到時還會一箭雙鵰,還交待將軍要千萬小心,莫要大意。”
江欲晚微微淺笑:“他說的不錯,的確可以一箭雙鵰,真讓人期待。”就這麼,一隊人馬加快速度,奔往一個我第一次聽到名字的地方。
山路跑了無數,等我們再次見到村莊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隨行計程車兵在入縣城之前,全部換了裝,盔甲盡卸,都做尋常人家打扮。然後分成幾組,在不同時間由不同的城門口入城。
不知是什麼緣故,城門口來往的行人並不多,門口有士兵守衛,到門口的時候,江欲晚把我抱下馬,我們換做牽馬而行,陪在身邊的也只有孔裔,和其餘三人。
我抬頭,見城門上方,赫然三個大字,徐莊縣。
士兵看來不像是朝廷分派的,李哲潛逃,皇城攻陷,原來受命固守的人應該已經逃光了,那麼守在這裡的,十有八九是當地富紳或是新遷的割據勢力。
守城門計程車兵本是聚在一起靠在是石牆閒聊,見我們一行人徐徐走來,先是細瞧,而後有三兩個人,交頭接耳,邊手扶著腰間大刀,邊朝我們走近一些,剛好停在門口處,擋住去路。
我不敢輕舉妄動,慢步跟著江欲晚往前走,說不緊張是假,這一路上不停被追殺的經歷可謂命懸一線之間,亂世之世,為非作歹不犯法,本就已經國之不國,也沒什麼法可依。
我正心提到喉嚨口,只聽身側的人,輕聲細語的開了口:“重澐猜猜,他們要攔的人是誰?”
“如果是將軍大人的話,那就真是太巧了。”
“呵呵,還有更巧的呢。”
沒走出幾步,江欲晚徑自伸手攬住我肩膀,我下意識一梗,直覺的想掙脫他的手,可現下狀況也只能僵硬著配合,心裡卻是恨得牙癢癢的。
還未走到三個侍衛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