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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思想像是在雲朵裡打著滾兒,有種淡淡的悠閒。
管他呢……歪詩罷了……花開花落……雲捲雲散……
遠了,淡了,光景模糊。
“落塵兄,落塵兄!快快醒來!”這個聲音就在耳邊,我也懶的理他。
“醒醒,別貪睡了!”這聲音透著幾許不耐。
“別煩我!”我夢囈著道。
後背猛的被人一推,那種安逸的感覺一剎那間消失了。這種安逸,無憂無慮的感覺,不是我多年所求而不得的嗎?地球上弱肉強食,我這樣的小蝦米朝不保夕,只能苟延殘喘,今日一旦體驗到這種感覺,便把我往日裡的那些屈辱與不甘完全替代,在我字典裡新增了‘幸福’這個詞彙。我這羅裡吧唧的說一堆,不外乎要告訴各位,在春日裡貪睡被別人打攪,雖不是什麼大事,對我來說,卻瞬間割斷了那種希罕的幸福感,我因而怒了。
而在剛才那悠閒的小憩之下,我的這怒也因此套了層高雅的外衣,竟把一位大文學家的名句脫口而出,這讓我許久以後仍百思不得其解,我當時為什麼沒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操你祖宗’這樣的粗口。
“君不聞,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嗎?”對這句話我其實不求甚解,此時說出不外乎為了表達:要麼老子不跟你幹,要麼就和你拼命。我這句話是吼出來的,效果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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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
一旁互相奉承的書生們都扭過頭來驚訝的看著我,舉著的杯子停在空中,開啟的扇子上落下蒼蠅,甚至那剛醞釀一半的酸腐句子也被驚的七零八落,只剩下些‘花前’、‘月下’、‘佳人’、‘獨處’的零散詞彙,一時怎麼也無法組合起來了。
“好句,好句!”是一旁的唐伯虎稱讚道。他深意的一笑,我略含歉意的回應一笑,正是這位大才子驚了我的小憩,他是一番好意,我卻差點要和他幹上。
“足下高才啊。”一旁書生有些上來奉承一番。
“不分平仄,不論壓韻,不過是說書人的口頭話罷了。”有些書生抬著眼睛道。
也有人低頭詢問:“這人是誰,我蘇州介面還未見這等人物。”
“正所謂聞弦而知音,足下此句雖談不上詩詞,卻警人深省,今日以詩相會,足下有大才之風,何不做詩一首,也讓我得得聞高音。”有一書生道。
立時眾人附會。有些自好詩詞,望我再次語出驚人,得聞佳句;有些卻自視甚高,瞧我本無讀書人氣質,在這畫船之上,又酣睡不知所以,指望我就此出醜呢!
“這個……”天可憐見,就在這片刻,我居然找到了剽竊的物件。
“大家抬愛了,剛巧我才在夢中得一絕句,方才驚醒,還好不曾忘卻。”我故作高深的道。
“夢中所得?”有人驚道。
也有人雖不言不語,卻面露疑色。
“夢中情景如雲如霧,摸不著邊際,這詩詞因何所發已然不知。”我輕輕一嘆。
“請落塵兄早些吟出佳句,可別把大夥都等急了!”唐伯虎一旁笑道。
“不敢不敢,不才獻醜了。這詩如此: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哼哼,好傢伙,這古裝的西洋貨色,肯定是前無古人了!
第二十五章 我請你喝酒
有人說,人無貴賤之分。
這人是個騙子,這話也是假話。
各位看官,你瞧那鳳求凰的頭牌姑娘睡一晚就要三百兩黃金,而破窯子裡的野雞不過幾兩銀子就行,這貴賤之分立明。雖如此,鳳求凰依然是賓客滿門,而那破窯子也就幾個‘稀客’罷了。
這道理連那些乞丐小偷都知道,鳳求凰出入人等皆比他人貴一等,故而,多來此討生活。
正是黃昏時候。夕陽是那淡淡的黃|色,像是個雍容華貴的遲暮老人,顫巍巍的挪著身子,慢慢遠去。辛苦一天的掮客挑夫拖著沉重的步伐向家裡走去,家裡的婦人已經準備好了可口的飯食。
在黃昏裡,鳳求凰卻越發妖豔起來,一個個大紅燈籠掛了起來,四散著豔麗的玫瑰紅,召喚著遠近的各色男人,好像在說:“快點來搞我。”
於是,便有許多腆著肚子的富商,風流卻不俊雅的才子,出手闊綽的花花公子……總之,有點錢的都來逍遙一下。
“大爺,給點錢吧!”幾個乞丐一個比一個叫的悽慘,只圖多博些憐憫。對於乞丐來說,憐憫和金錢是可以相互兌換的,這是他們的職業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