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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何能做書生?”
沈周從書案上拿本書遞給我道:“不讀論語,何以做書生。等你能把這論語背到爛熟於胸,你就可勉強做個書生了。”
他大爺的,讓我背書……
這論語說多不多,不過一萬多字,寥寥四五十頁。可要說少,豈不聞半部論語制天下?這書中大道理我自然不必深究,可這晦澀難懂的古文實在讓人一個頭兩個大。
難道這書生如此難當?
我轉念又想,非要讀這聖賢書才可成為書生嗎?我讀那《金瓶梅》《肉鋪團》是不是也行,同樣都是書啊!
“不行不行,最多能做個淫生,與書生無望!”我搖頭嘆道。
“公子,唐解元來找你,這時就在前院。”這時倚紅丫頭跑來道,我扔下論語,就往前院走去,道:“告訴小姐一聲,我出去了!”
“恭喜恭喜,落塵兄拜得名師。”一見面,唐伯虎就抱拳笑道。
“同喜同喜,以後大家就是同窗了,這書生路上我諸多不懂的事情,還指望伯虎兄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我此趟前來,就是要幫落塵兄習得這書生劍。”唐伯虎笑道。
“不知道如何……”我急急問道。
“要學這書生劍,當先做書生,這書生麼……”唐伯虎在那賣關子,可急壞了我。
“快說快說!”
“豈不聞,人以類聚?”唐伯虎哈哈一笑。
也有人說過,你認識的都是百萬富翁,那你自己也是百萬富翁,你認識的都是千萬富翁,那你自己也是千萬富翁,你要認識的都是乞丐,那對不起了,你哪位?哥們我不認識你!
“還請伯虎兄說明。”
“今日正好有場詩會,到場者除了書生就是書生,就不知道落塵兄願不願去?”
“願去!”我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應道。
本以為那勞什子詩會不過就一群讀書人吃吃飯喝喝酒淫兩句歪詩,順便意淫下哪家小姐待字閨中等等,可這些人吃飯不到飯店,非要跑到花船上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風雅’?
就見那岸上有些凡夫走卒時而觀望,有些小姐丫鬟眼冒星星做花痴狀,凡此種種,皆與我無關,我是來吃飯來的,不外乎和大家混個臉熟,到時請客吃飯結交文人也有個由頭。
“這不是李兄麼?不知道李兄那副蘭草圖畫完了沒有?”
“哎呀,想不到王兄入了仕途,還有閒功夫來參加詩會。”
這些讀書人一見面,都熱情的互相招呼。
“別看他們熱情的像是糖膠一樣,心底裡可都誰都不服誰,正所謂文無第一,都覺得自己文采出眾,即使不是天下第一,也未必比他人差些。”看四周無人,唐伯虎對我說。
“伯虎兄不是號稱天下第一才子嗎?這些個讀書人不都比伯虎兄矮了一籌?”我也只敢小聲嘀咕,讓旁邊的那些書生聽見,定認為我在說他們懷話呢!
“哈哈,那個什麼天下第一才子,不過是和人爭風吃醋時闖出的虛名,也只在勾欄之地傳的開些,想不到落塵兄也聽說了,看來,這些個煙花之地也是落塵兄的常去之所啊!”唐伯虎笑道。
“人不風流妄少年!”我也笑道。
“落塵兄,你此次來此詩會,當賦詩一首,讓這些讀書人認同,就勉強能算個讀書人了。但這做詩一事,我可幫不到你了!”唐伯虎突然道。
哇靠,做詩?!
這是爺們乾的事情嗎?
這唐伯虎也已言明,做詩上不會幫我,定是那讀書人的清高作祟。讀書人麼,對自己的知識版權還是挺看重的。
難道逼我出此下策:剽竊!
我努力刺激腦細胞,想那些有些印象的詩詞。
離離原上草……不行,名氣太大了吧,小孩都知道,這樣剽要人命!
大風起兮雲飛揚……掠過
鵝鵝鵝,曲頸向天歌……靠,小孩子寫的
輕輕的我走了,真如我輕輕的來……暈倒,這些人怎麼會懂?
思考的結果自然是發呆!也難怪許多思考家常常露出呆呆的模樣,人們叫這為‘大智若愚’。
這時正是煙花三月,湖面有暖風吹來,嬌陽柔如流水,洗的人暖洋洋的,渾身連骨頭都著不上力來,就想在軟綿綿的陽光裡躺好,不做什麼,只任著思想像柳絮一樣隨意的飄蕩。在這樣的日子裡,時間也摸不著根底,像是被稀釋了。
這真是個做春夢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