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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臨到廂房門口、推門的手伸到一半卻猶豫了:進去該說什麼?而他又能對我說什麼呢?自己的夫郎做主打了人,現在自己又跑去解釋、安慰?而且,而且我不能理解的是:他為什麼要甘願被打呢?再如何推脫一下、沈言楷未必能真將他責罰了。為什麼?為什麼!
“小姐。”不知何時,林林已站在了我身邊。
我用力抽回了手,轉身向書房走去。
“嘭”一聲拍開房門走進去,身後的林林被我這不常有的“聲勢”給震住,足足愣了兩秒才跨進書房。
一屁股坐在極笨重的酸枝木椅上,不知道應該怎樣宣洩自己此時的情緒,只拿手掌無甚意識地用力壓著胸前書案。
“小姐……”林林的聲音頓時輕了不少,語氣遲疑。
“今日隨我出門的那些護衛可是都受了三十杖?”我盡力壓低了嗓音。
她又是一愣,“……林林中午遇見小姐之前並未聽說大人……”
“不是問大人!”我猛地打斷了她,“是……沈郎。”
不知是因為被我突然打斷嚇到了,還是因為聽到新入府的公子突然發威重罰了不少家人而不敢相信,林林一反往常的機靈呆在了那裡。見她如此,知道是沈言楷回來時她一直在我跟前服侍著用餐,也就不知道還有這事。無奈揮揮手,“去看一下,那些人可有什麼不妥。”
林林快步地走了,我兀自一人坐在那裡,心裡反覆地還是那句“為什麼”。
今日楚御冷如此輕鬆來去,還逼得隱身的蕭臨雲現於人前,這已等於把我身邊的最後一道防禦給直接掀了出來。若這姓楚的原意是伺機下手襲擊,恐怕我今日僅靠這些人將很難全身而退。所以,沈言楷的罰是對的,雖然我知道以他的性子斷不會不在我身邊安排他信得過的人,但我回府日子不久,又從往常的閒散女兒一下子擔起大任,恐怕這府裡在我身邊的人未必心齊。唉,只是蕭臨雲白白受了連累。可是,不責罰又該如何?風使在我心裡是蕭臨雲,我知道、他也知道,可在旁人眼裡呢,他又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大概、這就是他們兩個今日一個照樣罰了、一個卻情願受罰的原因吧。因為旁人眼裡,他不過一樣是我的一個隨從、護衛而已。
長長吐出口氣,卻未感覺自己的鬱悶有多少地紓解。身份,身份!我還能給蕭臨雲什麼身份呢?
房門輕叩,林林走了進來,眼中的神色複雜,讓我一時無法辨別她此時的心情。
“小姐,今日隨行的護衛的確每一個都被沈公子罰了,不過公子爺還派了大夫給他們瞧傷。現如今人人都領了好的傷藥在房裡歇著,倒也沒什麼人特別傷重的。”
呵,就這麼罰了一次,他在林林口中倒是成了“公子爺”了。“你調個機靈點的小廝過去東廂房照看著,有什麼事及早來回”。
“是的,小姐。”
瞧著她欲言又止、再一次轉身出門,我也終是剋制住了自己未再多說什麼。唉,就這樣吧,也許哪日蕭臨雲煩了也好早日離去。
慢吞吞起身走回房間,看見空蕩蕩地屋子裡沈言楷依舊一動不動地在那裡跪伏著,孤單的身影、彷彿凝固在那裡,象是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走到他跟前蹲下、看著他,心裡終是不捨,伸出手去:“起來吧。”
眼前之人身形幾不可察地微震,卻還是未抬起頭更未起身。嘿,這人脾氣就是如此,小氣又會記仇,佔著點理就不輕易讓人,時不時還要人哄著,和“賢良淑德”四字真是沾不上邊。
無奈之下,只好又探前幾分握住他的手,“陪我小睡一會兒,今日起得太早,好倦。”
'75'解惑
抬起的眸子裡閃過幾縷光華;我再捏捏他的掌心;終於,他起身了。我心裡暗鬆口氣,只怕他彆扭起來又去做出些什麼讓我駭然的事來。
在他臂彎裡找了個舒服的角度,我朦朧地閉上眼睛。雖說剛才藉口自己累了只是為了拖他起來,但此時人一這麼躺下,鼻間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倒真是睡意襲來,原本心裡想著要問的許多話也都暫時拋在了腦後。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覺醒來時房間裡已暗了不少。瞥過頭,卻見身邊這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目光深幽、帶著濃烈的情意。
就這樣靜靜與他對視著;直到覺出自己雙頰緋燙。微微垂下眼瞼,卻不想雙唇猛地被吸覆住,炙熱的氣息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整個人便被包圍在他的熱情中。雖有心阻止――畢竟現在還是晚飯前啊,說不準什麼時候林林跑來叫吃飯,撞見了……可自己卻已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