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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就想走了。但沒想到接下來爆發的卻是嚴途。
“我也不服!是他先誣陷的我,也是他先動的手,為什麼我也要受罰?!”
自進入軍隊後,嚴途和黎厭見面的次數就變得很少了。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黎厭變得好陌生,她一點都不關心自己了,他受傷時她從來都不過來安慰他,甚至每次上戰場都讓自己去最危險的地方、給他佈置最艱難的任務……就連這次也是,他明明沒錯,卻要和那個愚蠢的人一起受罰。
“因為你把他打成了重傷。在軍隊裡,你們應該是兄弟,你的拳腳應該留給敵人。”
“那難道我要任由他誣陷我、他打我嗎?”嚴途在軍隊裡待了半年,由於武功不錯,每次上戰場都所向披靡,得到了很多士兵和將領的喜愛,這也讓他脾氣見長,恃寵而驕。見黎厭果真一點都不向著自己,他對她的怒火一下子全都爆發了。
“你難道不會以理服人嗎?如果你只是四肢發達,那麼要腦子有何用?莫再廢話,快去領罰。”
“你……”嚴途氣急,他憋紅了臉,沒有顧周圍士兵的勸說,最終直著脖子吼道,“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這麼教訓我?我就是不聽你的!”
黎厭閉上了眼,復又睜開。她的表情霎時變得平靜而可怖。周圍的人突然都噤聲了,這也就越發顯得她聲音的冰冷:“就憑你是我弟。頂撞將軍,軍棍加罰二十。”
嚴途不服輸地瞪著她,眼眶微紅。這個十五歲的少年依舊執拗地吼著:“你還把我當你弟嗎?我現在可以聽任何人的,就是不聽你的!”
黎厭怔仲了一瞬,看著熟悉卻陌生的嚴途,她抿了抿唇。一陣深深的疲憊襲上心頭,她弄不清楚,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麼我的話呢,你聽還是不聽?”一道沉靜的聲音忽然響起,眉頭微皺的顧荊穿過人群,站在了嚴途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差點就沒時間更文了……於是我在認真思索一秒鐘後,萬般無奈逃掉了今晚的公選課( ̄▽ ̄〃)
☆、我一定會先殺了你
顧荊把嚴途單獨叫到一邊談了談,等嚴途再回來時,他的臉色就已經好了很多,並當眾對黎厭道了歉——當然,最後那五十軍棍他也沒有逃掉,而是咬牙默默地承受了。
沉悶的擊打聲迴盪在眾人的耳邊,聽得出每一下都打得很實,嚴途咬牙忍受著,儘量不發出聲音。五十軍棍對於一般人來說,不死也得要去半條命,就算是有內力傍身的嚴途也不好受。更重要的是,當著眾人的面,被打屁股……它實在是太傷人自尊了。
嚴途抿著唇,滿臉漠然,但望向黎厭的目光裡充滿了倔強,以及委屈。
黎厭在一旁親眼看著他被罰,她腦海裡反覆重現著嚴途向她道歉時的神情,謙卑、忍耐……那不是她所認識的嚴途的表情,不是她弟弟對她應有的態度。
再次觸到嚴途的目光,黎厭終於忍受不住,轉身就想離去。但她的肩膀卻被顧荊給牢牢地按住。
“你必須親眼看著他受罰。”他輕聲道,語氣溫柔而冷酷。
黎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最終面無表情地留了下來。
現在雖是春天,但天氣依舊很冷,大家穿得都很多,可黎厭還是看到了鮮血滲透了嚴途厚厚的棉襖……就連她以前懲罰嚴途不用功練武的時候,也從沒傷他傷得如此之重。她的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
等到五十軍棍打完了,嚴途的手下想要去抬他,卻被他制止了,他艱難地站起來,拒絕了士兵的饞扶,搖搖晃晃地走遠。
“你不去看看他嗎?”等到所有的軍士都散開了,顧荊看著黎厭僵硬的身子,忽然開口。
黎厭這才轉過身來,她沒有回答他,反而重新問了他一個問題:“你對他說了什麼?”
顧荊淡淡一笑:“我對他說,你現在首先是將軍,接下來才是他的姐姐,作為下屬,他必須聽你的話。如果連自己的弟弟都不能管好,那麼你的威望就會因他而減少,甚至再也無法服眾,導致一系列錯誤的產生。而在軍隊裡犯錯,都是……很危險的。”
黎厭默然,怪不得嚴途會用故作謙卑,卻還用那樣委屈的目光看她。
“他其實還是很在乎你的,你們之間缺少溝通了。”顧荊總結道。
“這就不勞將軍費心了”,黎厭淡道,看著他溫柔俊逸的模樣,她眉心一動,忽又開口道,“最開始提議讓我去保護陛下的人是誰?”
“是大御馬司太監王銘最先提出來的,雖然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