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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罪該萬死。”她聲音清越明麗,沒再用刻意裝成男人,而是恢復了自己原本的聲音。
夏璃挑了挑眉:“自古以來,女子就不被允許擅自進入軍營。你為何要這麼做呢?”
“回陛下,舍弟嚴途去年應徵入伍,他年紀尚幼,我擔憂在戰場上會遇到危險,這才女扮男裝,隨他一起進了軍隊。再者,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雖身為女子,亦有殺敵報國的決心,實在不想碌碌終身。”黎厭從容地說道,她脊背挺直,一雙熠熠生光的眼眸坦然地凝視著夏璃。
“朕還是第一次見到,如你這般英姿颯爽的女子”,夏璃輕笑,“你既有心報國,朕便恕你無罪。”
黎厭忙道謝恩,夏璃看著她現在這般恭謹的模樣,不由得心下一動,忽然開口:“把你的易容卸掉,朕要看看你真正的模樣。”
黎厭微怔,然後便就拿出隨身攜帶的工具,洗去了臉上的易容。
現在夏璃面前的,是一張嬌妍絕麗的臉。她還是一席素淨的白衣,面容比起易容時少了點粗獷和硬氣,但卻依舊並不顯得溫婉柔媚,眉目間仍舊清冷一片。
她靜靜地立在那兒,如一抹傲立在雪地裡綻放的梅花。那樣冷傲的姿態,忽然就讓夏璃想起了一個人,讓他憶起那人決絕離開時的模樣。
已經五年過去了,夏璃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真正地愛過她——愛過他的師妹。但她訣別時的模樣卻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他的夢裡……或許,她說的沒錯,他不是愛她,只是不能容忍她的離去罷了。而今,他坐擁天下,已再沒能有任何東西可以再讓他感到眷戀。
只不過,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無法忘懷……
“難為你掩去滿身芳華,女扮男裝進入軍營了”,唇邊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夏璃緩聲道,“你若以忠義報國,朕必許你以榮華。還望黎愛卿莫教朕失望了。”
黎厭恭聲道恩,面上受寵若驚,內心冷笑不止。
“對了,朕送你的那兩隻小白虎如何了?可要仔細地看緊了它們,莫傷了人。”夏璃像是漫不經心地提道。
黎厭便又忙跪下領罪,承認了將其中一隻送給了顧荊……至於理由,自然也就是用顧荊的理由。
“沐明倒的確也跟朕提到過他喜歡的那人,只可惜去世得太早了,他倒是個痴情人。”夏璃嘆道,心下的猜忌卻因此而緩和不少。
接著,夏璃又隨意地跟黎厭聊了些其它的話題,一直等過了一個時辰之後,這才讓她退下。
黎厭這才謝恩離去,她重新易容完畢後,一路低著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回房,她就立刻關上了門,單薄的背脊靠在門上,她的表情一片冷冽。
她右手輕抬,五指彎曲如蓮,一團白色的光球頓時就在她掌心呈現出來——好想就這樣殺死夏璃,黎厭漠然地想道。她手指緩緩握緊,那個光圈越縮越小,最終消散成了若干個光點……
不怕,他逃不了的,來日方長,她會一直等下去,直到最後的時機到來。
黎厭被夏璃莫名擺了一道的氣還沒消下,很快就又得到了一個讓她氣悶的訊息——嚴途在軍隊裡打人了。
當她趕過去的時候,那人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嚴途正被幾個士兵緊緊地拉住,饒是這樣,他還一邊朝著那人踢腿,一邊在嘴裡不停地咒罵著。
“怎麼回事?”黎厭的臉色陰沉下來,聲音彷彿帶著冰碴。
“他不服我管,硬說我是憑著關係當上千戶的!”嚴途面紅脖子粗地說道,他周圍計程車兵忙又解釋了一遍。
被嚴途打的那人叫做張赫,性子比較耿直,他進入軍隊幾年了,每次上戰場時作戰也很兇猛,但到現在也只是一個百戶。而嚴途才來半年就已經成了千戶,張赫自然很不平衡,再加上嚴途是黎厭弟弟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對嚴途就更加不屑了。今天因為一件小事,他的怒火終於爆發了,便和嚴途吵了起來,直至最後吵架演變成了打架。
最近忙著制定戰略和應付夏璃,黎厭實在懶得管這些瑣碎的小事,當即她就下令道:“嚴途、張赫私自在軍隊裡打架鬥毆,按軍法處置,各打三十軍棍”,她瞥了眼張赫,補充道,“嚴途的即刻執行,張赫待傷好後,自去領罰。”
張赫也實在是個耿直的性子,哪怕已經受了重傷,還是拼盡力氣開口道:“我不服!嚴途能做得千戶,為什麼我就做不得?”
“你們誰能打得過他,並且在戰場上殺敵的數目超過他,你們也可以做千戶。”黎厭面無表情地巡視了一下眾人,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