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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停頓下來,幸虧這一攤事兒的原主是自家老師,他隨從東征前特意跑來跟是勳請示過一回,是勳說了:“汝以為火藥只可施之戰陣耶?是謂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也。昔吾以火藥裹以紙,乃可炸響,若精研之,焉知異日不可裂石耶?則以之開山、平道、作渠,可事半而功倍也。”
諸葛亮當即就問:“火藥可助燃,可推物,亦可炸裂,然物有其用,亦有其極,先生果以為精研之必可裂石乎?”是勳點頭:“然。”他心說黑火藥爆炸力到頂點也就那麼回事兒,跟黃火藥完全不可相提並論,可在這個時代,那就已經挺嚇人的啦,如今火藥的研究才剛起步,怎麼可以就此停頓呢?
孔明是個尊師重道之人,再加上是勳在這年月多少也有點兒“多智而近妖”了,所以既然是勳發了話,諸葛亮不敢不聽,也不好不聽,於是這才保留下了火藥研發部門。
然而火藥終究是軍國重器,當年因為洩密風波,曹操直接把謝徵逮起來砍了,這技術只能由朝廷掌握,甚至暫時只能由兵部掌握,是勳本人是再也插不進手去啦——不過就算他想插手,估計就那點兒學識,也起不到更多推進作用了。是勳只好去搞點兒別的,最主要的就是對燃料的精取,希望能夠獲得更高的溫度,好推進鍊鐵技術。
他真是後悔啊,就理論上來說,後世中華大地上曾經遍地都是小高爐,就算煉出來的大多是廢鋼,放到這年月就夠做神兵了……自己怎麼對這方面就一點兒知識都沒有呢?
他希望可以在自己手上多產出幾種新技術,並且順利運用到生產上去,並使士大夫皆對從中生髮出來的經濟效益垂涎三尺,只有到了那個時候,才能嘗試將私人科研機構推向各地,甚至推向朝廷,成立個什麼“大科學院”啥的……
這些事情必然牽扯了是勳相當大的精力,故此是復心生不滿,跟老爹提過幾次,老爹既當耳旁風,又不肯明確解釋自己為什麼要搞這些“沒用”的花樣。
且說這一日是復與桓範相談了一頓飯的時間,終於等到了是勳返家,於是前往謁見,是復就把盧洪的請求和自己籌謀的對策向老爹和盤托出。是勳略一沉吟,不禁黯然而嘆:“吾與慈範相識微末,相交亦久,汝等乃勸我殺之……吾實不忍也。”
是復說了,那傢伙知道咱們的事兒太多,而且他又是臭名昭彰的特務頭子,咱也不可能收入家中為客——這用不能用,留又不可留,除了幹掉他以外,還有別的道路可走嗎?“阿爺勿為婦人之仁也。”
是勳一抖袖子:“是何言歟?吾不願聞此惡言!”(未完待續。)
第二十一章、慮勝慮敗
是勳說不願聞是復之“惡言”,表面上是制止了是復胡作妄為,然而知子莫若父,知父亦莫如子,他心裡究竟怎麼想的,是復聰明絕頂,哪有看不破的?老頭子的意思:這種事兒你自己瞧著辦吧,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過,毫不知情……
於是翌日是勳便依照桓範所建言,主動上奏曹髦,請求罷廢刺奸、校事:“監察之權,本在御史,不當別設——令出多門則亂,事分多司則殆。請即廢罷,並於御史可也。”
曹魏的這個特務機構從曹操時代就名聲爛大街了,士大夫無不切齒痛恨,每欲除之而後快,所以桓範提醒是勳:“今內、外朝皆欲罷校事,以盧慈範所見,天子心動,事將成矣。主公為相,此事當成於主公,可收士人之心,若不即言,恐將歸功於崔季珪矣。”
是勳一聽啥?我再不發話這樁大功德要被算在崔琰頭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趕緊連夜草就奏疏,第二日便遞入宮中,隨即放出風去,群臣紛紛附和。曹髦在猶豫了幾天以後,終於准奏,即將刺奸、校事從門下省分離出去,併入外朝的御史臺。
詔自中書而下御史,御史大夫桓階大喜,當即拍案道:“不想彼等竟落吾手!”當即下令全官署都要行動起來,深挖那些特務的不法情事——想我等把他們當同僚?門兒也沒有啊!往日殿前惡犬常暴起傷人,如今這狗落我手裡了,我會繼續拿它來守門?扯淡呢嘛。還是趕緊烹而食之吧!
訊息才傳出去。最遭人恨。還曾經促使丁儀誹謗曹丕的劉慈、劉肇兄弟,當即就飲藥自盡了,其餘刺奸、校事等是人人自危啊。只有盧洪不著急,他等著是勳救他一命。
早在是勳奏上的同時,就已經派兒子是復去跟盧洪打過招呼了,說我一定會救你的,計劃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盧慈範為此才肯隱忍,沒有立刻暴起,反咬一口。果然,詔書下達的當晚,是復就去拜見桓階,問他:“公欲族諸刺奸、校事耶?或得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