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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再為濮王。
王珪等且奏:“先王制禮,尊無二上,若恭愛之心分於彼,則不得專於此故也。是以秦、漢以來,帝王有自旁支入承大統者,或推尊其父母以為帝后,皆見非當時,取議後世,臣等不敢引以為聖朝法。”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理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濮王還活著呀,若從舊例尊為天子,那天下就有兩個皇帝啦——“天無二日,國無二君”這老話就要破產。
現在的情況比那還要糟,曹昂不但還活著。而且曹髦沒有一個名義上的皇帝父親可以尊奉。那麼他應該怎樣對待曹昂呢?詔下群臣商議。是勳乃奏:“郗鴻豫國之大儒,當垂問之。”
郗慮這會兒掛著鄉侯的爵位,正在都中吃閒飯呢,年近古稀,已經遠離了朝廷中樞。因為崔琰見用,所以是勳又把這位大師兄給想起來了,打算請他燃燒最後的光熱,為自己掌控鄭門再出一把力——我讓你多風光一把。你還不投桃報李,到時候把鄭學掌門的位子傳給我嗎?
而且象這種和稀泥的事情,郗鴻豫從來最拿手啦。果然曹髦召之顧問,郗慮就說了:“陛下既承大統,與榆中君臣分際明矣。然而何謂君臣?昔文王訪太公,待如尊長;漢高得留侯,目之師友;至於周公攝政,成王安敢而臣之?君臣之義,以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