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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登基不過數月,威信未立,而又有諸王反之於外,他這會兒就覺得自己屁股下面的寶座有點兒風雨飄搖,還希望哪怕僅僅藉著是勳的威望來穩定朝局哪,所以是勳一番怨言出口,曹髦不但沒有光火,反倒嚇得六神無主。尤其是勳口尖舌利,特意擺出一副關龍逄、比干冒死諫君的架勢來,曹髦並非天生暴君,他只得步步退讓。
“朕年尚幼,初繼大位,加之先帝駕崩,哀慟之際,舉止失措,致傷是公,錯在朕也。非但群臣勸諫,即太皇太后亦責備朕矣,朕今知過,還請是公寬宥……”
所謂“太皇太后”就是指的卞氏。曹髦的親孃乃是曹昂正室何夫人,但因為曹昂並未正位為君,所以她不能算皇太后,並且曹操自立曹髦,即下旨曹昂夫婦尤其是何氏,不得傳召不可返都,就算返都也不得宿於宮內——是恐蹈漢哀帝祖母傅氏、母親丁氏亂政之覆轍也。加上曹髦尚未娶妻,因此目前主掌後宮的仍然是太皇太后卞氏。
卞氏本出倡家,曹操納之於譙,後來丁夫人辭世(在原本歷史上是離婚),才扶正卞氏,以為正室。這位卞夫人在歷史上評價很高,說她謙遜、儉樸,雖然丈夫為王,兒子為帝,但基本上沒有干涉過朝政——也就阻止曹丕殺他兄弟曹植以及曹洪二事耳——算是封建時代貴族婦女的榜樣之一。
當然啦,其間或有溢美,《魏略》就曾記載:“初,卞後弟秉,當建安時得為別部司馬,後常對太祖怨言,太祖答言:‘但得與我作婦弟,不為多邪?’後又欲太祖給其錢帛,太祖又曰:‘但汝盜與,不為足邪?’”可見卞氏曾經多次為她的兄弟向曹操求官求錢——不過要這樣才算是個正常的、活生生的女人,而不是硬豎起來的榜樣嘛。
在這條時間線上,卞氏確實一貫安守本分,不涉政務,但她如今貴為太皇太后,皇帝是自家孫子,加上年紀又小,忍不住還是要插一兩回手。是勳被貶之事,照老規矩,山陽公主(如今該是長公主啦)曹節受了老公的教唆,跑來找老孃哭訴,卞氏當即就怒了,召曹髦來,問他:“汝初登基,不思酬賞群臣,以安社稷,反無過而罪太尉,何也?”
曹髦趕緊辯解:“孫安敢為此,此先帝遺詔也。”卞後一瞪眼睛:“吾卻未聞!”
曹髦心說你也沒有一直呆在先帝身旁啊,總有暫時離開的時候,先帝說的每句話難道你都聽見了?可是面對的終究是自己奶奶,不敢回嘴,只是道歉:“群臣多諫,孫亦知過矣……”好不容易才把卞氏給糊弄過去。
等到見了勳,可憐見的小皇帝要被迫繼續認錯,還表態將立刻使中書擬詔,以復是勳太尉之位。然而是勳搖搖頭:“陛下既雲先帝遺詔,安可違耶?”不過一個勳職而已,要不要的,老子還真不在乎。曹髦被迫重新許諾:“今王景興請辭,群臣皆請是公代之,朕即下詔,是公勿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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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謀策定亂
是勳噴完曹髦,但覺心胸為之一暢,氣也消了大半,就此得意洋洋返回家中。曹淼領著兒女們前來迎接,一別半歲,夫婦再見,難免熱淚盈眶。是郯快要四歲了(虛歲),滿地亂跑,一刻都不得安靜,然而是勳還是要指著這熊孩子對是復說:“汝弟較汝少時,恭謹多矣。”
那怎麼著也是曹淼這活分大小姐教出來的呀,怎麼著也是長在洛陽城內的呀,比打小跟著他娘管巳,長在城郊別業,跟放羊一般半野生的是復,自不可同日而語。
是復微微而笑,沒去接老爹這碴兒,只是恭身稟報說:“尚有一喜,當告大人——公主已有身矣。”
山陽公主是前幾天才剛檢查出來的,已有三月身孕,是家為這事兒都快樂翻天了,專等老爺回來好大會賓朋,擺宴慶賀。是勳聞報,朝公主微微一笑:“實大功也——可曾稟報太皇太后否?”山陽公主雙頰微紅,垂著頭說:“尚未。當先報阿公知道。”
是勳說好了,我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你們趕緊派人去把這事兒稟報卞太后,讓她也開心開心。至於設宴慶祝嘛——“先帝薨逝未久,不可辦宴,但通告親朋,謹受其賀可也。”
他表面上挺開心,其實心裡想:老子還沒到五十呢,竟然要當祖父了……這心理一時間可真轉變不過來呀!
隨即關起門來,是家人先歡聚一場,飲酒慶祝——也把桓範等心腹門客都召來與宴。席間曹淼提醒是勳:“阿雲將笄矣。當預擇良人婚嫁。”是雲飛紅著臉。當場就逃走了。是勳掐指頭一算。啊呀,昔日圍繞膝前之幼女,如今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