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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總督救船主。
捨身赴杭,人命忠義皆虛無。
前一句講道理,後一句威懾你,是戚繼光的風格。
毛海峰扔下書信,指著傳信軍士道:“十天,十天之內不見老船主,便是天兵天將我也殺的出去!”
軍士木木點頭。
“滾!!”
軍士如釋重負下了船,玩兒命劃回本陣。
首領拿起地上的信件,自己看過之後亮給夏正看。
夏正終於看見一絲曙光:“毛公子,這種時候為了救船主,只有相信胡總督了。總督進京面勝,必有斬獲!”
“面聖?”毛海峰冷笑道,“胡老賊真有那麼大能耐,怎會讓父親在杭州被擒?杭州不是他管的麼?”
“毛公子有所不知,巡按御史屬都察院,胡總督也管不到。”
“我不管你們這些彎彎繞繞。”毛海峰轉而望向眾位首領,“各自歸艦,隨時準備血戰。”
眾首領領命而去。
戚繼光站在己方旗艦艦首,見傳信兵活著回來,也終是鬆了口氣。
如今胡宗憲、俞大猷二人皆不在本地,事出緊急,他唯有自作主張,出此險招。汪直被擒的事情他也不清楚,可他清楚的是,得知這個訊息後,毛海峰不會坐以待斃。
他先一步得到訊息,當機立斷,率沿海兵力艦船,包圍岑港。
若不是近兩年倭寇老實,若不是提前部署重兵於寧波,怕是毛海峰真的就要殺進杭州了。
兩年的休養生息確實帶來了不少東西,至少戚家軍已成型,招重兵,造鉅艦,部海防,這都是胡宗憲不可磨滅的功績。
因此,站在這裡的戚繼光,無論水站陸戰,都有一戰之勇。
但未得令前,他也不敢戰。
最好的結果是誤會,很快誤會澄清,胡宗憲救出汪直。
其次是俞大猷能儘快歸來,總兵軍務。
再次……就是毛海峰狗急跳牆,自己拼死一戰。
無論勝負,舟山的海水,怕是要變成紅色的了。(未完待續。)
178 輪迴
杭州,同樣緊張萬分。
此前,浙江沒少被倭寇洗禮,可無論普通倭寇還是鬼倭,都是烏合之眾亂戰,曠日持久之下,總會被浙江深厚的底蘊所擊敗。
可這次,來的是汪直的精銳,誰不知五峰船主橫行東海,無論海戰素質還是艦船武裝皆優於倭人、大明乃至弗朗機,這樣的一批人紅著眼殺進杭州灣,沒人有膽子說能守住。
胡宗憲本人又不在浙江,軍務亂套,惶恐不已。
好在,戚繼光的軍報第一時間送到了杭州——岑港暫時控制住了,但只能控制十天。
一顆定心丸終於到來,還好,寧波有一個穩如石佛的戚參將。
布政使司指揮使司會晤商議,結果一致,加大岑港兵力,萬不可先動手,也萬不可讓這夥賊人出了舟山。這樣的決策很被動,但沒有辦法,因為全杭州也沒有一個人能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王本固擒汪直,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也超過了所有人的許可權。
結果出來,不急部署,指揮使先是來到總督府請示。他自然沒法請示胡總督,但請示徐首席也夠了。
滑稽的事情出現了——徐首席連同全家連夜逃跑了。
誰都沒想到,胡總督如此信任的幕僚,原來是這樣一位鱉孫。
可他既不是當兵的也不是當官的,逃跑又沒犯罪,這當口也沒法去追,只好作罷。
徐文長不在,該找夏正請示,可夏正已經深入敵營。再退一步,叫的上名字的,也就是羅龍文了。
聽聞徐文長逃跑,羅龍文露出奸笑:“我早就說過,此人誇誇其談,不堪重用。”
一個正常人是不會在指揮使面前露出“奸笑”的,羅龍文也並不想這樣,只是他天生一副奸相,神仙難救。
他也正是滿足徐文長對說客三點要求的男人。
徽州老鄉、小人、不是官員。
徽州老鄉是為了與汪直拉近距離,博取信任。
小人是為了察言觀色,逢迎諂媚,挑撥離間。
雖然對於他的人品有口皆噴,但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小人得志的年代,又因他同是胡宗憲的老鄉,近年往返於九州杭州兩地,功勞不小,又相對年長,因而坐上了第三把交椅。
指揮使已經沒有時間去管徐文長的死活了,只問道:“羅先生以為此事如何?”
羅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