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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為謫仙呀,連扮雪人的樣子都那麼的與眾不同。”
無憂一聽,趕緊去看伯弈,見他一張臉就剩一雙眼睛能見,深覺包子的話十分形象,一時忘了寒意捧腹大笑起來。
伯弈被包子打趣,暗道用迷蹤術確非主意,只得慢下腳步,無奈道:“那還是慢行吧。”
無憂不是纏著伯弈渡氣給她暖身,難免耽誤了腳程。如此走了半日,四周仍是茫茫雪海。
無憂望著天不禁擔心起來:“不知入夜可能見到人家。”說話間,撥出一團團濛濛的白氣。
包子正高興地在雪地裡滑行,聽得此話,轉頭回道:“小主人若擔心,那我先往前探探。”
伯弈接下:“也好,若沒能尋到可安置的人家,也得在入夜前尋處洞穴棲身。”
包子變回原身,撒開蹄子便竄了出去。
潔白無垠的雪海之中,只剩一大一小一白一粉的兩個身影。女的纖細秀美、嬌俏佳人,男的長身玉立、天人之姿。
二人繼續向前,雪沒過了腳脖、沒過了小腿、沒過了膝蓋,伯弈身長腳長,走起路來仍是大步流星,並不費力。但無憂因身形嬌小,每邁一步都沉重異常。
眼見天色漸暗,包子仍未回來,無憂又走得艱難,伯弈突然停下腳步,靠近無憂蹲下身子,沉聲說道:“憂兒上來,為師揹你走。”
無憂看著師父寬闊的肩膀,心裡打鼓,扭扭捏捏地靠了上去,兩手環上他的脖頸,大眼忽閃暈出如水的波紋。
伯弈步伐穩健,心懷坦蕩,並無雜念。
無憂卻有些心猿意馬,她緊緊地將臉頰貼服在伯弈如綢緞般披散的黑髮上,鼻子裡縈繞著伯弈的氣息,深深淺淺隱隱卓卓,帶著男性的陽剛與一點點特有的如青草般乾淨的味道。
一顆心噗通亂跳,空氣似乎也變得稀薄起來,無憂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伯弈擔心問道:“可是不舒服?”無憂霎時紅了臉,趕緊回道:“只是有些冷,並無不妥。”
語畢,無憂刻意調勻呼吸,緊張得害怕再被伯弈發現。
伯弈在前柔聲道:“再過半時便將入夜,寒氣比這會更重。你到底凡體恐承受不住。你只將兜帽戴好,裹緊身子,緊貼著為師取暖便好。”
無憂哦了一聲,伯弈一邊走又一邊蘊出術力助她暖和身子。無憂心中甜甜蜜蜜,將臉深埋在伯弈的狐裘大氅中,思緒飄到八百多年前。
那是無憂在仙界將將兩百歲。一日,做完晚課,因好奇師公為戰神時的霄龍鱗袍,便和無塵、無言悄悄去了藏書閣。
師公的藏書閣規矩頗多。一層可對外門弟子開放,二層內門弟子可入,三層不但收了孤本典籍,還收著師公的戰鎧鱗袍以及問天劍等神物,只是要入三層不得令者可不能私入。
無憂師兄妹三人因年幼,好奇甚重,仗著學了些三腳貓的法術,一時覺得天下哪還有不能去的地方。
經一番刻意的打聽,知道入第三層倒也無特別禁止,唯有一隻白澤獸把門。
三人頗有些小聰明,拿出自膳房偷到的吃食,扔得老遠,引開貪食的白澤,趁機溜了進去。
誰知,白澤嘴大,他們拿的吃食份量太少,白澤不過一口便吞了下去。
三人剛剛邁進門框,就被轉身回來的白澤發現。
一時間,四隻蹄子的神獸追著瞎跑的三人將藏書閣弄得烏煙瘴氣,毀了不少孤本典籍。
月執子氣得不好,即便師父、師伯多番說情,三人仍被罰跪碧玉寒潭思過半日。
碧玉寒潭乃天地生時所積的極寒之水,尋常人若沾上一點便會即刻結冰,三人即便有仙法、術法護體,罰跪下來,也是體如針刺,通體僵直。
那日,師父一直守在碧水峰上,掐算著時辰一到,便找到了已凍成冰條的無憂,俯身將她抱了起來,以仙法一點點地暖了她的身,也暖了她的心。
之後,師公為了防止他們搗蛋,加強了對藏書閣的防備,設了二十八仙宿陣,又在屋頂設定了一道法牆,還派了弟子駐守監看。
無憂沉浸在少女的情思之中,哪還能感受到一點寒意。
就在此時,包子卻竄了回來,一臉興奮地比劃道:“師公,小主人,翻過山頭就有村子,遠遠看去應有十多戶人家。”
無憂抬起臉,瞧了瞧路程,以伯弈的腳力,不到一柱香便能到,心中雖疼師父勞累,但私心裡卻有些失落。
包子見無憂一臉甜蜜地賴在伯弈背上,對她擠眉弄眼道:“師公,不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