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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下場?貶官?抄家?處斬?充軍?沒入奴籍?充作官妓?
一切都在泰王政敵的一念之間,而興王……他一個哆嗦,不敢再想!
他對李捷雖不至於像其他人那樣盲目崇拜,卻也懷有一種莫名的信心。
他本指望能夠從李捷那裡聽到什麼“暗度陳倉”、“圍魏救趙”、“置之死地而後生”之類的奇策險著,然而竟得到這麼一句冷冰冰的定論,不由大失所望。
再看李捷一臉淡然冷漠,彷彿談論的是一個與他們毫無關係的陌生人,而非一個對他多方維護大力提攜的人,這令他更為惱怒,皺眉道:“泰王少年從軍,功勳卓著,知人善任,皇上一向對他信任有加,哪裡因為一次敗仗就定他的死罪?即便追究他抗旨,最多就是個關宗人府,也不至就成了死罪!”
“正因為信任,所以抗旨不遵擅自議和就更加罪不可恕。我猜興王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鼓動群臣彈劾泰王。妄自尊大、指揮不利的罪名都是現成的。他也可以羅織些別的,比如吃空額,喝兵血,私通敵國什麼的,說不定直接搞個謀反的帽子給他帶上。”
韓珍氣急敗壞:“泰王光明磊落,愛兵如子!這都是含血噴人,殘害忠良!”
李捷聳聳肩,“爭奪皇位就是如此。興王面熱心冷刻薄寡恩,他可不會手軟。”
“可是泰王行事方正,他們從何下手?”
李捷嗤笑:“難道你沒聽說過見利忘義,背主求榮,或者屈打成招?”
韓珍皺起眉頭,咬唇不言。
李捷看著他,又道:“泰王的請罪摺子遞上去都快一個月了,卻一直沒有動靜。你不覺得奇怪?幾個信使去了京城都沒回來,若是被人扣押,你想想一個月可以整治出多少東西?”
韓珍沉默半晌,不甘道:“難道就束手待斃?”
李捷輕笑道:“當然可以反擊啊!比如擁兵自重割據一方甚至自成一國,比如與西戎南吳議和然後揮師北上清君側……”
“住口!你這是什麼餿主意?!你是想害他把謀反的罪名坐實,永無翻身之日?還是想害大延分崩離析,就此亡國?”
李捷勾起嘴角,舉起手指微微搖晃,“不不不,我只是對你說在這種情況下可以怎麼做。不過,……”他看看韓珍發青的面孔,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在這裡呆久了,你已經中了忠君的毒嗎?”
韓珍聞言一怔。
李捷挑眉,“泰王的榮辱、大延的興亡,呵,又與你我有何干
126、第三十一章 抉擇 …
系?”
“怎麼沒有干係?泰王若敗了,我們韓家也就完了;大延若亡了,我們那來安寧富足?!”
李捷靜靜地看向他,目光清冷得彷彿嚴冬雪光。
在他的注視下,韓珍一陣發慌,“難道你已經投靠興王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泰王待你如此親厚,若非他當初極力維護,你怎能有今天?”
“那又如何?
韓家與泰王關係深厚,你已經不由自主站到韓家立場的角度想問題了嗎?
又或者,你已經忘記來處和自己的本來面目,完全入戲了嗎?”
韓珍聞言又是一怔,靜默半晌方答道:“原來你當這是一場戲,所以你可以輕易來去,不為任何人或事牽絆,冷靜超脫到了冷酷的地步。
我和你不同,等我知道絕無可能回去的時候便決定只做韓珍。正因為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所以我憂慮惶急。”
李捷一笑,輕聲道:“也許,你可以選擇站到我這一邊。”
韓珍聞言驚疑地睜大雙眼,死死盯住李捷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那麼一絲戲謔與玩笑,而他看到的只有平靜,嚴肅的平靜,以及……深不可測。
韓珍嚥了口吐沫,澀聲道:“你的一邊肯定不是泰王那邊,對吧?”
“也不是興王那邊或者皇上的那邊。”說道最後語調隱約有些輕佻,彷彿那人也不配與他相提並論。
韓珍喃喃自語,“……我才知你竟有如此野心。”
李捷訂正道:“是我才決定讓你知道。”
韓珍神色複雜地看向李捷,“那麼多皇子,你沒有機會的。”
“景嵐帝原本應該是打算在泰王和興王中挑選一個繼承人,他也許是不知如何取捨;也許是想再磨練一下他們;也許只是不願大權旁落。總之,他沒有儘快立下太子。其實泰興二人早就開始明爭暗鬥,只不過一直勢均力敵,難分高下。
但這回泰王等於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