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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晉在宮裡說書說的高興,宮外可愁壞了他的親舅舅牛宏。
順天府門外
牛宏面沉似水的從順天府府衙大門走出來,身後跟著同樣臉色難看的三女婿鄧傑盛。
二人剛一出來,周福海就急忙迎了過去,急聲問道。
“舅老爺,那位程師爺怎麼說?”
“是啊,爹,怎麼樣,程師爺答應出手搭救表哥了嗎。”牛犇也來了,跟著周福海後面問道。
“這裡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先上車。”
牛宏轉頭四下看了一眼,順天府府衙門口車水馬龍許多人,向周福海牛犇沉聲說道。
“嗯。”
周福海答應一聲,和牛宏登上了牛家的馬車,車廂裡面還有包寶正在等候訊息,牛犇和鄧傑盛則沒有上車,選擇騎馬同行。
剛進馬車,還未坐定,周福海就著急發問。
“舅老爺,我家少爺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那個程師爺答不答應救他,是不是他要錢了,舅老爺,不論他要多少銀子,我們都給。”
牛宏的臉色這麼難看,嚇壞了周福海,生怕他嘴裡說出關於馬晉的壞訊息,一旁的包寶也聽出了不對,一臉緊張。
“我剛去找了程師爺,求他幫忙,可他告訴我,晉兒今天一早,就被皇上召進宮裡,周兄弟,這下誰也幫不了晉兒了。”牛宏一臉苦澀。
“皇上…”
周福海一下癱倒車廂,包寶連忙攙扶住他,轉頭向牛宏問道。
“舅爺爺,那程師爺說沒說,皇上召我師父進宮是為了什麼,是吉是兇。”
牛宏苦笑的搖了搖頭:“我問過他,他對我說,別說是他不清楚,就是順天府尹也不知道皇上為何召晉兒入宮。”
周福海癱靠在馬車上,雙目無神,嘴裡喃喃道:“少爺要是出了事,我怎麼對得起老爺。”
“唉!”
牛宏見狀,長嘆一聲,又想到自己妹妹的唯一骨肉如今禍福難料,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不由的一陣悲從心來。
小胖子包寶扶著周福海,也眼噙淚水,馬晉待他很好,亦父亦兄,如今馬晉落難,他的心裡也是很難受,不停祈禱馬晉福大命大,能躲過此劫。
牛宏此行沒救到馬晉,也沒回牛家莊,去了鼎香樓,鼎香樓在城裡,方便他打聽馬晉的訊息。
一行車馬剛到鼎香樓的門口,包寶剛扶周福海下了馬車,全福就從酒樓裡跑了出來。
“掌櫃的,店裡來了一群人,說是從宮裡來的,在咱店裡等了好長時間了。”
全福一見到周福海,就來了一個旱地驚雷。
“宮裡的人?是什麼模樣的?”
周福海身後的牛宏聽到全福的話,急忙跑到前面急聲問道。
全福原來見過牛宏,知道他的身份,聽得舅老爺發問,他上前低聲回道:“領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太監,旁邊還跟著倆小的,帶著十幾個軍士,已經等了快一個時辰了。”
“嗯!”牛宏轉頭看向周福海:“周兄弟,晉兒可能有救了,待會進去說話一定要小心。”
“嗯嗯!”
周福海聽到牛宏說馬晉的事情有了轉機,精神一下子就起來了,使勁點了點頭。
幾人踏進店門,就看到大堂中十幾個身披盔甲,手按刀劍的軍士,簇擁一位身穿藍紫色官服,面白無鬚的中年人當中而坐,旁邊還有兩個灰衣小太監伺候。
牛宏見多識廣,知道能穿這個顏色官服的太監,必定是宮中有頭臉的人物,馬晉是皇上叫去的,說不定這人就是在皇上身邊伺候的。
牛宏上前微一躬身,拱手一禮:“草民牛宏參見公公!”
花子虛輕抬手裡的拂塵,語氣陰柔道:“不必多禮,咱家問你,你就是這鼎香樓的掌櫃的。”
“回稟公公,草民是這鼎香樓東家馬晉的舅舅,公公要是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我就是了。”牛宏道。
“舅舅?”花子虛輕聲唸了一下:“也行,這親孃舅怎麼也比一個下人知道的多!”
“公公,草民曾和御馬監掌監的姚公公有點交情,不知公公認不認識。”
花子虛在那自言自語,讓牛宏覺得這太監說話有些雲山霧罩,神神叨叨的,於是出言試探。
牛宏說著話是想試試這中年太監的深淺,他口中御馬監姚公公是正五品的宦官,在太監裡也算的上是高層。
他也只是和其有過兩面之緣,今天就拿過來拉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