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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動腳,猛然把眼一睜,說道:“好李保呀!你偷我四百兩銀子。我合你要定咧。”說著話,他便自己上下瞧了瞧。想了多時,忽把自己下巴一摸,歡喜道:“唔!是咧!是咧!這可是我咧。”便向上叩頭。“求大人與我判判。銀子是四百兩呢,不是頑的咧。”此時白氏已然甦醒過來,便覺羞容悽慘。包公吩咐將屈申交與外班房,將白氏交內茶房婆子好生看待。包公退堂,歇息。
至次日清晨起來,先叫包興:“問問公孫先生,範生可以行動麼?”去不多時,公孫便帶領範生慢慢而來。到了書房,向前參見,叩謝大人再造之恩。包公連忙攔阻,道:“不可,不可。”看他形容雖然憔悴,卻不是先前瘋癲之狀。包公大喜,吩咐看座。公孫策與範生俱告了坐,略述梗概。又告訴他妻子無恙,只管放心調養,叫他:“無事時將場內文字抄錄出來,待本閣具本題奏,保你不失狀元就是了。”範生聽了更加歡喜,深深的謝了。包公又囑咐公孫,好好將他調理。二人辭了包公,出外面去了。
只見王朝馬漢進來稟道:“葛登雲今已拿到。”包公立刻升堂,訊問。葛登雲仗著勢力人情,自己又是侯爺,就是滿招了,諒包公也無可如何。便氣昂昂的一一招認,毫無推辭。包公叫他畫了招。相爺登時把黑臉沈下來,好不怕人,說一聲:“請御刑。”王馬張趙早已請示明白了,請到御刑,抖去龍袱,卻是虎頭鍘。此鍘乃初次用,想不到拿葛登雲開了張了。此時葛賊已經面如土色,後悔不來,竟死於鍘下。又換狗頭鍘,將李保鍘了。葛壽定了斬監候。李保之妻李氏定了絞監候。葉道士盜屍,發往陝西延安府充軍。屈申屈良當堂將銀領去。因屈申貪便宜換驢,即將他的花驢入官。黑驢伸冤有功,奉官餵養。範生同定白氏玉蓮當堂叩謝了包公,同白雄一齊到八寶村居住,養息身體,再行聽旨。至於範生與兒子相會,白氏與母親見面,自有一番悲痛歡喜,不必細表。
且說包公完結此案,次日即具摺奏明:威烈侯葛登雲作惡多端,已請御刑處死;並宣告新科狀元範仲禹因場後探親,遭此冤枉,現今病未痊癒,懇因展限十日,著一體金殿傳臚,恩賜瓊林筵宴。仁宗天子看了摺子,甚是歡喜,深嘉包公秉正除奸,俱各批了依議。又有個夾片,乃是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展昭因回籍祭祖,告假兩個月,聖上也準了他的假。凡是包公所奏的,聖上無有不依從,真是君正臣良,太平景象。
且說南俠展爺既已告下假來,他便要起身。公孫策等給他餞行,又留住幾日,才束裝出了城門,到了幽僻之處,依然改作武生打扮,直奔常州府武進縣遇傑村而來。到了門前,剛然擊戶,聽得老僕在內,說道:“我這門從無人敲打的。我不欠人家帳目,又不與人通往來,是誰這等敲門呢?”及至將門開放,見了展爺,他又道:“原來大官人回來了。一去就不想回來,也不管家中事體如何,只管叫老奴經理。將來老奴要來不及了,那可怎麼樣呢?──哎喲!又添了澆裹了。又是跟人,又是兩匹馬,要買去也得一百五六十兩銀子。連人帶牲口,這一天也耗費好些呢。”嘮嘮叨叨,聒絮不休。南俠也不理他;一來唸他年老,二來愛他忠義持家,三來他說的句句皆是好話,又難以駁他。只得拿話岔他,說道:“房門可曾開著麼?”老僕道:“自官人去後,又無人來,開著門預備誰住呢?老奴怕的丟了東西,莫若把他鎖上,老奴也好放心。如今官人回來了,說不得書房又要開了。”又向伴當道:“你年輕,腿腳靈便,隨我進去取出鑰匙,省得我奔波。”說著話,往裡面去了。伴當隨進,取出鑰匙,開了書房,只見灰塵滿案,積士多厚。伴當連忙打掃,安放行囊。
展爺剛然坐下,又見展忠端了一碗熱茶來。展爺吩咐伴當接過來,口內說道:“你也歇歇去罷。”原是怕他說話的意思。誰知展忠說道:“老奴不乏。”又說道:“官人也該務些正事了。每日在外閒遊,又無日期歸來,耽誤了多少事體。前日開封府包大人那裡打發人來請官人,又是禮物,又是聘金。老奴答言,官人不在家,不肯收禮。那人那裡肯依,他將禮物放下,他就走了。還有書子一封。”說罷,從懷中掏出,遞過去道:“官人看看,作何主意?俗語說的好,“無功受祿,寢食不安”,也該奮志才是。”南俠也不答言,接過書來拆開,看了一遍,道:“你如今放心罷。我已然在開封府,作了四品的武職官了。”展忠道:“官人又來說謊了。做官如何還是這等服色呢?”展爺聞聽,道:“你不信,看我包袱內的衣服就知道了。我告訴你說,只因我得了官,如今特特的告假回家祭祖。明日預備祭禮,到墳前一拜。”此時伴當已將包袱開啟。展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