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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樣期待著光明的一面吧。”他呻吟著說,然後聳了聳肩膀,“要是感染了,我就完了——這兒……沒有醫院。我們別為這事兒……擔心了。”
我扶著哈克特站了起來,我們一起走到大坑邊上,呆呆地盯著下面那隻黑豹的屍體。哈克特比以前跛得更厲害了——他的左腿一直有一點跛——但是他說他不是很痛。那隻黑豹的身體有1。5米長,體格健壯。我們瞪大眼睛看著它,簡直不敢相信我們竟然在戰鬥中將它打敗了。我突然感到——這已不是我此生的第一次,如果真的存在吸血鬼的神靈,他們一定在密切的注視著我,每當我力所不及的時候,他們就向我伸出一隻援助之手。
“你知道什麼最讓我……擔心嗎?”過了一會兒,哈克特問,“小先生說過,這隻黑豹是我們……最不用擔心的東西。這意味著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面!”
“現在是誰悲觀失望了?”我哼哼著鼻子說,“想讓我下去把豹子弄上來嗎?”
“還是等到明天早上吧”哈克特說,“我們要好好地生一堆火,吃好,休息好,等明天早上再把它拖上來。”
我覺得這聽上去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於是哈克特開始生火——用燧石碰出了火花——我把那隻鹿給宰了,然後把它剁成了塊塊。如果是在從前,我也許會把這隻鹿放了,可是吸血鬼是食肉動物。我們獵殺動物,絲毫沒有自責之心,跟其他野生動物沒有什麼兩樣。
等鹿肉燒好了,我們發現它們很難咬得動,筋太多了,實在是不好吃,不過我們還是狼吞虎嚥的大吃了一頓,都覺得這一天夜裡我們沒有成為別人的大餐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兒。
第二天早晨,我爬進了那個大坑,把豹子的屍體從尖樁上撬了下來,遞給了待在大坑上面的哈克特。這不是一件像聽上去那麼省力的事情——豹子的身體非常沉——但是我們倆比一般人都強壯,所以這對我們來說,倒也不是一件多麼棘手的活兒。我沒有去動那隻狒狒,把它留在了大坑裡。
我們仔仔細細地觀察著豹子那烏黑鋥亮的屍體,琢磨著它會怎樣告訴我們接下去我們要去的地方。
“或許我們得把它剖開。”我提議說,“它的肚子裡也許有一隻盒子或者罐子什麼的。”
“值得試一試。”哈克特表示贊成。他把豹子的屍體翻了過來,讓它仰面躺在地上,露出了它那柔軟、光滑的肚子。
“等等!”我叫了起來,哈克特此時正準備切下他的第一刀。豹子的肚子上的毛不像其他地方的那麼濃密烏黑。我可以看見它肚子上緊繃的面板——上面似乎還畫著什麼!我從我們那些臨時做的石頭刀子中挑出一把刀刃又長又直的,然後用它刮掉了這隻死豹子肚子上的一些毛——隆起的細紋露了出來。
“那只是傷疤的痕跡。”哈克特說。
“不是。”我反對說,看看這些圓形,還有它們分佈的方式。它們是被故意刻上去的。幫我把整個肚子上的毛都刮乾淨。”
我們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就把豹子肚子上的毛都刮乾淨了,露出了一張詳細的地圖。這張地圖一定是很多年前刻到這隻豹子肚子上的,也許當時它還是一隻幼崽。在這張地圖的最右角上有一個×,似乎指出了我們現在的位置。從那兒向左,是一個用圓圈圈起來的地方,圓圈裡還寫著一些字。
“前往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蟾蜍的家吧。”我大聲讀了出來,“搶取那些膠凍狀小球。”
圓圈裡寫的就這兩句話。我和哈克特反反覆覆地讀了好幾遍,然後都迷惑不解地看者對方。“知道‘膠凍’是什麼意思嗎?”哈克特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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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應該是一種跟果凍差不多的東西吧。”我不太有把握的回答。
“怎麼說我們得找到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蟾蜍,再搶一些用果凍做的小球?”哈克特聽上去似乎很猶豫。
“我們正在對付的是小先生。”我提醒他說,“他是一個拿所有的東西開玩笑的人。我認為我們下的最好的賭注就是按照地圖示明的,先從這兒走到那個圓圈那兒,等我們到了那兒之後,再去擔心別的吧。”
哈克特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一把鋒利的石刀開始割豹子的肚子,一點一點地割著那幅地圖,“得啦”我讓哈克特停了下來,“讓我來吧。我的手指比你的靈活。”
我小心第沿著地圖的邊緣割著,又從下面將連在皮上的肉割了下去。哈克特在這頭死去動物身邊一邊溜達著一邊思考著什麼。等我把整幅地圖從豹子的肚子上割下來,又在一片草地上將它的反面擦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