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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道。
“狼和吸血鬼是親戚。”暮先生解釋說,“傳說我們曾經是一家,就像猿和人曾經是一家一樣。一些學會用兩條腿走路的狼成了吸血鬼——剩下的還是狼。”
“真的嗎?”我問。
暮先生聳聳肩。“傳說嘛,誰知道呢?”他在黑毛面前蹲了下來,靜靜地審視著它。黑毛坐得筆直,抬起頭,耳朵和鬃毛豎得直直的。“不錯,”暮先生說著,拍了拍它長長的嘴,“天生是個領頭的。”
“我叫它黑毛,因為它肚子上有條黑毛。”我說。
“狼不需要名字,”暮先生對我說,“它們不是狗。”
“別掃興嘛,”蓋伏納走到他朋友身邊說,“他想叫就叫好了,有什麼關係。”
“我想是吧。”暮先生說。他朝母狼伸出手,它們走過去舔他的手掌,包括那隻害羞的母狼。“對付狼我一直很有辦法。”他說,聲音裡透著驕傲。
“它們怎麼會這麼友好呢?”我問道。“我以為狼總是躲著人的。”
“它們躲的是普通人類,”暮先生說,“不是吸血鬼。我們的氣味跟它們的很像,它們覺得我們是同類。不是所有的狼都這麼友好——這些狼以前一定跟吸血鬼打過交道——但是狼絕對不會攻擊吸血鬼,除非它們餓急了。”
“有沒有見到別的狼?”蓋伏納問。
我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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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它們可能要去吸血鬼聖堡,去找別的狼。”蓋伏納說。
“它們為什麼要去吸血鬼聖堡?”我問道。
“每次召開議會,狼都會來。”蓋伏納解釋說,“它們根據以前的經驗知道那裡會有不少吃的。吸血鬼聖堡的衛兵一直在為議會的召開準備食物。東西總是多得吃不完,就倒在外面,讓野獸去清理。”
“為了點兒吃的居然走這麼遠。”我說道。
“它們可不是光為了吃的。”暮先生說,“它們是去聚會,去問候老夥計,找新朋友,說說話兒。”
“狼會說話嗎?”我問道。
“狼和狼能交流簡單的想法。可它們並不是真的開口說話——狼沒有語言——但是它們能夠交流所去過的地方的簡單圖景,讓其他的狼知道哪兒食物豐富,該去哪兒打獵;哪兒食物少,不該去。”
“說到這個,我們也該去了。”蓋伏納說,“太陽落山了,我們該走了。你挑了條繞遠的道兒,拉登,要是我們不快點,一定會遲到。”
“還有其他的路嗎?”我問道。
“當然啦,”蓋伏納說,“有好幾十條呢,所以我們才沒碰上其他的吸血鬼——除了死掉的那一個——每個吸血鬼走的道都不一樣。”
我們捲起毯子出發了。暮先生和蓋伏納仔細地看著路,尋找在洞|穴裡殺死吸血鬼的傢伙留下的蹤跡。幾隻狼躲開小人,跟著我們在樹林裡穿行了幾個小時,然後跑進了黑暗中。
“它們去哪兒?”我問道。
“去找東西吃。”暮先生回答說。
“它們會回來嗎?”
“它們要是回來,我可一點都不奇怪。”暮先生說。天亮了,我們正在紮營,四頭狼又出現了。它們像鬼影一樣從雪地裡冒出來,在我們旁邊或者身上躺了下來。又跑了一晚,我睡得很沉,只是在中午的時候被狼崽冰涼的鼻子拱醒了一會兒。它鑽到了毯子裡面,擠在我身邊。
第六章
在發現那個濺滿血的山洞之後,頭幾個晚上我們走得很小心。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再發現什麼吸血鬼殺手的蹤跡,所以我們暫時放寬肚腸,盡情地享受路途中艱辛的快樂。
跟狼群一起奔跑的感覺太棒了。我觀察它們,不明白的就問暮先生——他覺得自己是狼類專家——學到了不少東西。
狼跑得並不快,但它們不知疲倦,有時候一天竟能跑上四五十公里。它們總是獵殺一些小動物,但有時候也會群體作戰對大動物下手。它們的感官——視覺、聽覺、嗅覺——都很敏銳。每個狼群都有一個頭領,大家分享食物。它們是攀爬能手,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存活。
我們經常跟它們一起獵食。在明朗的星空下,跟它們一起跑過白皚皚的雪地,追逐一頭鹿或者一隻狐狸,然後分享熱乎乎、血淋淋的獵物,感覺太棒了。有狼做伴,時間過得很快,一天天的路不知不覺就走完了。
一個清冷的晚上,我們來到一道兩座高山之間的山谷中。山谷里長滿了石南,尖刺又密又長,就算是一個全吸血鬼,他的面板也會被扎得生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