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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義兒……”一愕抬頭,冷超似已目含溼意,只是不肯讓眾人看到,忙低了頭下去。
只聽沈姑姑道:“眾位聽見了,這可不是妾身空口白話。小超,你義父靈前,別人不讓你磕這個頭,難道你就磕不得了嗎?你這模樣,還算什麼男人,還配稱老爺子為義父了嗎?”
她這話說到後來,已微帶冷笑。
這話果然極為厲害,正擊中冷超心口。只見他一咬牙,不理瞿宇搭在肩上之手,已向下磕去。瞿宇一驚忙伸手去扳,卻沒有扳住,被他一磕到底。瞿宇見他硬來,不由大怒,見他還要磕第二個頭,當下手上加勁,他這招已用上‘虎爪’之力,冷超如果還是硬來,不怕他肩骨不斷。沒想那少年性子極犟,又向下磕去,瞿宇實沒料到他腰肌那麼好,只憑一腰之勁就可抗拒自己的腕力,身子反被他帶了一晃。冷超這一頭又磕到了底。
場中人本望著沈姑姑,這時才注意到冷超。瞿宇從出道至今,有伯父護著,一直順利。連同今日之戰,雖未勝得,但一人連戰三位師叔,傳出去已足以名動江湖。這時卻被一無名小輩削了顏面,不由臉色一青。他提起六合真氣,直向冷超肩上壓去,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再磕成這第三個頭。場面一時極靜,那冷超偏偏也是個拗性子,這個頭非磕不可,只見他這個頭磕得極慢極慢,慢到了如蝸牛踱步,但畢竟還是一點一點地磕了下去。瞿宇一張麵皮已青了又紅、紅了又青。足有一盞茶時候,冷超這個頭終於碰到了棕墊。場中一時聲音雷動。那瞿宇紫脹了臉,鬆手一躍
,怒道:“沈姑姑,你這一招算什麼?先前你一口一聲未亡之人,一口一聲先夫,我給你留點面子,不提也罷了,現在卻居然如此生事!以為我瞿門能容你姑侄橫行?2
,你是哪年哪月,幾時幾刻嫁入瞿家的?八字庾帖何在?大媒何在?六親何在?又是何處拜堂?何處洞房?何處花燭?當時門中長幼誰在?喜錢賞了何人?族譜上可有你名字?你只要舉出一項明證,我宇少爺二話不說,拔腿就走。“
沈姑姑一時噎住,說不出話來。這事本是她心頭隱恨,哪當得人特意提起。
那邊劉萬乘也開口冷笑道:“沈姨娘,沒想你還留了這手!”
他“沈姨娘”三個字如鞭子一般抽在沈姑姑身上,只見她身子不由一顫,似想起當年的落拓生涯,沒想今日還要受這般屈辱。她本是要有所爭的,但那三字太狠,狠得她心一時都灰了。
這時冷超上前一步護住她。開口道:“我姑姑與義父兩情相悅,原不必得你們世俗小人贊同。”
沈姑姑得他一句,似重定了神,有了勇氣,開口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們承認我也好、不承認也罷,我和百齡一起過了這麼些年,端茶倒水,功勞苦勞不論,我總是他眼前的人了。我就算沒明證,他給超兒的親筆信你們可都看到了,他這義兒可不是假的。我們又不和你們爭六合門主,又不爭瞿門門主,你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又做甚麼。”
她這話大得同情。瞿宇與郭、劉、楊三人也沒想她要的只是個名份,不在意六合門及瞿門事務,靜了一刻,不由臉色大為放緩。
郭千壽人最直,乾咳兩聲道:“沈家妹子,你明白事理最好,只要你們兩不相幫,更不亂摻合,誰不知你是瞿師兄的眼前人。這孩子,是瞿師兄收的義兒?那就算是吧,我們還會不喜瞿師兄有後嗎?拜過之後可以讓他下去了,只是六合門中事你不要插手,你也不必哭泣了。”
沈姑姑這才止住哭泣。衝他一福道:“多謝郭叔叔一語。定這六合門主是大事,也是您三位叔叔與宇少爺之間的事,小婦人何等身份,如何敢越禮插手。”
眾人見她溫言軟語,極為知禮,不由心都一軟。郭千壽也還了半禮,道:“看來沈妹子果然明禮。”
沈姑姑就望向劉萬乘與楊兆基兩人,道:“二位叔叔怎說?”
兩人沒話,也算預設了。沈姑姑才衝瞿宇道:“宇少爺,你就不認這麼個兄弟嗎?”
她把兄弟兩字輕輕吐出。瞿宇本頗不忿,此時不由心中一動,想那冷超如果認真是伯父義子,也就算入了瞿門。看他樣子,憨厚可欺,加上功夫不錯,對自己可是個臂助。但他轉臉要比三位師叔慢多了,只能勉強笑道:“多個弟弟有什麼不好。你們不摻合六合門中事的話,我當然要認。”
沈姑姑便衝他一禮。然後衝堂中眾人道:“多承三位叔叔及宇少爺相認,我母子也算有了個名份。他們大人大事,我母子自然也就不敢參與,只望六合門興旺,瞿門興旺就好。誰作門主,我們姑侄都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