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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也不會忘記紫騮馬上沙場戰罷的淒冷月色,然而詩中畫地取封侯的豪情被今夜把胡琴泛著雨水氣的悲苦絃音哀哀浸透,還能出口的,卻只剩麼四句:
“……羌靈魂之慾歸兮,何須臾之忘反?背夏浦而西思兮,哀故都之日遠。”
踏歌而舞月,是霎時興之所至,卻也是霎時便又沒心情。封秦嘆口氣,揚手將那木棍遠遠擲開去,遙遙向茅屋內為胡琴棍影驚醒的曲洋劉正風笑笑,也不顧莫大停在旁的馬車早已教雨水淋得透溼,轉身徑自在駕位上半倚半靠的坐下,“嗤”的笑,闔上眼。
——副身子怕真是不成,只是不知道那孩子獨自留在開封又過得怎樣。
麼閉眼,便漏過對面莫大口唇微動、欲語未語的神情。
楊柳鳴蜩綠暗,荷花映日紅酣。三十六陂春水,白頭相見江南。
終究是白頭相見江南。
沿著錢塘江口的蘇州海信步而行,過片新新舊舊的柳樹林,便見得彎碧水靜靜流淌,繞著幾戶茅簷低小的人家。小村邊上,條青石古道曲曲折折,通向不知名的遠方。
小村坐落於杭州城東郊,聽村裡的老人原本有個名字叫做牛家村。村子淵源極遠,據兩宋時便在的,卻直都不大。後來蒙古人南侵打下杭州城,村子裡十來戶人家死的死走的走,到如今還剩的七八間老屋子裡,僅有寥寥三四戶十幾口人,仰賴著村口祖傳的幾畝薄田日復日的討生活。
四個月前封秦與莫大等人分手之後,便帶著小儀寄住在小村裡。小村人少空房子多,安家落戶並不如何麻煩,臨行時向問曾硬塞封秦大包金葉子,兄妹二人的生計便也毫不拮据為難。
兩人的房後長著幾株樹齡極老的桃樹。正值七八月間,桃花落盡,桃樹老綠的葉底稀稀落落的結幾枚青青小小的子實,倒更顯出樹後片竹林寧謐而清涼的綠意來。封秦每日指導小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