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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
梅雨媚看出了他的擔憂,便笑了一下,說:“沒事,我什麼場合沒見過,這點小事還能要我的命嗎?去吧,忙你自己的事去吧,真的,我沒事,我絕不會為這點事去跳河、上吊、臥軌、服毒的。”
閻寶還是有點不放心:“你真沒事?”見她點點頭後才轉身往電梯口走去。
“閻寶!”梅雨媚等他停下,轉身後才說,“謝謝你!”
梅雨媚走出電視臺大門不遠,就接到閻寶打來的電話,說錄影帶還在他那兒,問是他送下來,還是她自己來拿。
梅雨媚想都沒想就回答說:“先放在你那兒吧!”
梅雨媚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突然手機響了,她一看是常富波打來的,便掛了,過了一會,手機又響了,她見是電視臺的總機號碼,便接聽了,她剛準備開口喊“閻寶!”那頭便傳來常富波急促的聲音:“梅庭長,你在哪兒?”她沒有回答,將手機從耳邊拿走,放在手上看了幾秒後才掛掉。常富波已到電視臺,一定是想跟她解釋什麼,還有什麼可解釋的呢?
梅雨媚在街上走了一個多小時,她不停地走著,不停地思考著,不知什麼時候,她走到了“舊金山”西餐酒吧門前,迎賓小姐認識她,馬上推開了門,她駐足站了一會,她本不想進去的,因為聽到裡面傳出了貝多芬的第三交響曲《英雄》,很想仔細聆聽感受一下貝多芬的《英雄》,便抬腳走了進去,服務小姐問她坐大廳,還是包房,她指指大廳後便找了個緊靠牆角的位子坐了下來。
55
梅雨媚上班是極少遲到的,今天她卻遲到了,而且遲到一個多小時,她剛走上樓就看見常富波坐在她辦公室的沙發上。
“對不起,昨天睡得晚,今天遲到了,也沒給庭裡打電話請假,我現在誠懇接受領導的批評,如果要處分我也沒有意見。”梅雨媚語氣極冷,梅雨媚和邢化雲坐一個辦公室,但邢化雲基本上沒有在辦公室,他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會議室幫庭裡的幹部或列印審理報告或列印判決書或者整理庭審筆錄。
“你就不能向我賠一個禮嗎?”常富波笑著說。
“我為什麼要給你賠禮?”梅雨媚說完這句話後,從小坤包裡拿出手機後,又將小坤包放入辦公桌底下。
“我不說你昨天罵了我、冤枉了我,至少今天我在這兒坐了半個多小時,也應該賠一個禮吧。”
“我一進門就說了‘對不起’三個字。我遲到了,請領導原諒,如果不能原諒就請求處分!”梅雨媚開啟手機後說道。
“我不想用什麼言語來表示我的清白,你瞭解我的為人,我也瞭解你,你覺得我會調包?”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為了一種慾望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這種事現在還發生得少嗎?”
“你現在並沒有證據說我調包了,是誰調了包,是我?是你?還是小偷?還是本身就沒有錄下來?這每一種可能性都有!”
“我有必要去調包?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我調包乾什麼?求官?求財?我什麼都不求,只求自己能平平安安地生活、工作、學習,但你有我這麼坦然嗎?你今天這麼一大早就上來等我,是不是因為心虛了,那天開完庭,為何找不到你?當時你為什麼沒把錄影帶交給我?現在想來堵我的口?你放心,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你認為我可能會影響你的仕途,你讓我到什麼地方去都可以,我昨天想了一夜,什麼結果我都預料到了,什麼打算我都想過了。假如你真的調了包,你儘可放心,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我會選擇沉默的,我會永遠守口如瓶!”梅雨媚說得異常冷靜,冷靜得讓人感到有一股逼人的寒氣。
“梅庭長,你說完了沒有?你還讓不讓我解釋一下或者說明一下。”常富波看見有人在門前走來走去,便起身將門關上,然後重新坐到沙發上。
“你關門幹什麼?我說了,我會保持沉默!”梅雨媚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那我們倆乾脆到辦公樓前的草坪去吵好不好?我們乾脆公開地辯論一番,究竟誰是誰非。”常富波窩了一肚子火。
“當然啦!真理永遠都在你那一方,因為你是正義的化身。你的行為讓大家都明白你是一個清正廉潔的好法官、好院長。我呢?什麼都不是,不過我已經想好了,你給我戴什麼帽子,我都不會有什麼怨言,給我什麼壓力我都會扛住!”
“你還讓不讓我說?”常富波終於發火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在房子裡踱了兩個來回後,轉身面向梅雨媚而立,“你懷疑我調了包也行,我不再說一個字,但天地良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