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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曹的喉嚨蠕動了幾下,勉力回道:“曹某嘗聽滎陽丁老轉述,衛兄乃靈州遠途歸來之人,想必一路見聞多多,莫非處事他國,也是如此……不恭?還是至我宋國,特異行事?”
這話聽著像是指責,實際上已經是曹能夠說出的最硬氣的話,想如同以往處理內務懲戒賊寇那般強硬,他是不敢的。
原因無他,憑他眼力所察,對面這夥靈州人數目雖說不多,但個個盔明甲亮,氣勢如雄,絕非等閒,不說尋常士卒,怕是自己身後所屬禁軍精銳,也難能匹敵。
若是征戰不力,不說自家性命,怕是這臨近年關的東京汴梁便是一場兵禍,屆時莫說壓制靈州人,沒準曹家也會被牽連而成為傾巢之卵。
羅某人沒有讀心術這類的能力,當然揣摩不透曹心中所想,這曹半軟不硬的話語只在他耳邊一過,隨即回應道:“滎陽丁老?曹將軍所述該是滎陽伯老丁奎?”
“正是……滎陽伯丁老……”曹心裡腹誹羅某人對長者不恭,竟然直呼人名,面上卻不敢流露出絲毫不滿。
“呵……”羅開先輕笑一聲,遂道:“曹將軍既然有聞於老丁,該是知曉靈州人過往之事,不知老丁可曾告知曹將軍?滎陽富戶欲襲某等駐地,結果損兵折將、不得不用錢糧贖回之事?”
“這……”曹其實在身份不高,老丁奎與宋庭眾人分說的時候,他這個守門官不過遠遠地聽了幾句,但說到具體的,他又怎能知曉?但看羅開先言之鑿鑿的樣子,他心知絕不會有假,也只能硬撐著回應,“末將確曾有聞!”
“哈,好叫將軍得知,靈州人不畏事!年前我靈州眾過河中1之時,伽色尼土庫曼部曾十萬眾襲擊某等,也被某家將主率眾砍下數萬顆頭顱!”羅開先頂著衛四郎的名號,誇讚起自己,心中泛起一陣陣荒謬感。,壓制中這種荒謬感覺,他才繼續道:“如今低至宋境,算是迴歸舊土,衛某行事已算收斂,否則……曹將軍你如今看到的可不是幾個缺了手指腳趾的蠢貨,而是幾十數百顆懸掛起來的頭顱!”
事無不可對人言,羅開先說這話的時候,為了便於對方聽到,絲毫沒有壓低嗓門,這般大聲呵氣的言語,產生的效果也是震撼性的。
對他身後親兵隊眾人來說,是輝煌往事,是男人的榮耀與榮光,這些傢伙便在羅開先話語之後,齊聲的呼喝起來,氣勢更為雄壯,雖不過百十人,卻仿若千軍萬馬一般。
為首的且格拉斯幾個,更是用長刀拍擊著盾牌,口中“呼哈”出聲,做出了一副預備衝戰的姿態,連同幾個身上纏著滲血的紗布,扮作苦者的傢伙也毫不例外。
反觀曹及其身後眾人,雖貴為宋庭禁軍精銳,雖不至於亂了陣型,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默然,便是垂頭低目都知道楊家二郎不過紈絝子,誰願為他而廝殺征戰?何況還是與眼前這些兇悍的靈州人?
“這……”曹無言以對,心中切磨了半響,才有說道:“衛兄所言,曹某難辨真假,不過,請恕曹某職責在身……兄既入宋境,該以宋律為戒,如此傷人肢體,卻是不妥,曹某無裁判之權,只能請衛兄所部至開封府尹處,斷明是非之後,兄等自當無礙……”
“哈!?”羅開先差點沒樂出聲來,忍不住譏諷道:“開封府尹姓甚名誰?莫不是寺廟裡的泥胎木塑?衛某麾下五人殞命,距今已過六日,期間曾多次派人探問,諾大開封府從不曾有人應理!如今某家自尋公理,你宋國朝堂竟如此回應!莫不是你宋國人肢體都是寶貴,我靈州之人命卻是草芥?”
曹抬眼看著不遠處還癱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楊二郎,心中咒罵這等惹禍的胚子怎不早死!哪怕他是什麼皇親國戚!只是,耳邊聽著羅某人的質疑之聲,卻無言相對,吱吱唔唔半響說不出話來。
羅某人的耐心將要喪失殆盡,緊盯著木然無語的曹,以近乎一字一頓的口氣,說道:“靈州人命在己手,不受旁人質疑!曹將軍,帶著你的部眾退開,否則,衛某不介意讓宋帝過一個血色新年!”
說著話,他的左手張開舉起,然後迅疾的攥成一個拳頭。
而隨著他的戰術手勢,親兵眾人中,持重盾的且格拉斯等人開始齊步向前,擅長馬術弓獵的更是箭上弦,弓似滿月,沉重的馬蹄聲響了起來,拉著紅漆大棺材的大車同樣開始隆隆地前移。
曹有心想下令拼殺,但轉回頭左右巡視才發現,手下部眾雖不是面色如土,卻是沒人有戰意,以往那些經常吹噓自家如何的同袍都在紛紛躲避著他的視線。
“衛兄何必如此?!”面對著對面的兵鋒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