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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一會兒,睏意襲來,腦中漸漸模糊,他忽開口道:“若曦,心結還不能開啟嗎,真得不想說出來?”我瞬間清醒過來,我能說嗎?正如呂嵐曦所說,在這個時空我們在都像是怪物,我能忍受他用異樣眼光看我嗎。
我輕咬著下唇,不吭聲。他輕嘆口氣,轉過身看著我,道:“你嘴上傷口剛好,不想說就罷了。”我閉上眼,他又道:“你可知道,每晚聽到你驚恐的叫聲,我心中是多麼難受,你心裡到底有什麼難解之事,以至於每日晚上噩夢不斷。”
我躊躇一陣,身子向他靠近一些,臉窩在他胸前,默不作聲,他輕輕一嘆:“每次問到此事,你總是用沉默來回答我。”我依然恍若未聞,半晌後,他問:“睡著了?”
我閉著眼,呼吸盡量保持均勻。他微不可聞又嘆口氣,手搭在我腰上,不再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約莫著他已睡熟,我輕拉開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翻身坐起來,背靠著牆,默默盯著他。
睡夢中的他眉宇不展、薄唇緊抿,我伸手欲撫平他額頭的淺愁,手到半空,卻又垂了下來,僅僅撫平就可以了嗎?這是問題的根本嗎,自己說還是不說,說出來,自己未必能釋懷,又徒增他的煩惱。此時只是自己痛苦,如果他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與我有關,他對十三會不會更加愧疚。
趴在腿上,想了許久,‘說,不說’徘徊腦中,盤旋不去。
一聲鳥鳴,伴著‘撲稜稜’飛起的聲音,我悠然回神,抬起頭,窗外已初現晨色,我忙輕輕躺下來,門外已傳來高無庸的聲音:“皇上,早朝時間到了。”
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音,我忙閉上眼睛,他為我蓋好薄被,下榻拉開房門,許是高無庸進來侍候著穿衣洗漱,又過了會兒,兩人先後出門。
關門聲音未落,我已睜開眼睛,仍舊沒有一絲睡意。大睜雙眼,盯著帳頂,默躺在床上。
聲聲歡快的鳥鳴,驚破了閣內的寂靜,陽光透窗而入。我起身下榻,菊香已端著盆水進來,為我擦臉淨手。
一夜無眠,但腦中卻依然清醒無比。我端起碗漱口過後,隨口問菊香:“格格起床沒有?”菊香笑著回道:“聽紅玉說,格格這幾日都是早早起來,出閣散步去了。”
我心中微怔,這些日子身體不適,有些忽略她了。阿瑪、額娘相繼去世,這個打擊,她真能承受得了嗎?雖聽胤禛說,承歡自十三的喪事辦完後已好了許多,可自己心中仍隱隱擔心。自這孩子回府居住後,我竟是越發猜不出她的心思了。
簡單梳洗過後,我走出房門,向外院承歡房中行去。背後的菊香急道:“娘娘,你不能出去。”我頭未回,道:“我只是去格格房裡,並不遠去。”
菊香已疾步跟上來:“我還是跟著穩妥一些。”我跨出院門,走到承歡門前,推門而入,榻上被褥齊整,几上一塵不染。窗前桌上鋪著紙張,我走上前,十三和綠蕪的畫像映入眼簾。
畫中的綠蕪撫箏、十三吹笛,眉目之間深蘊情意。這是十三書房之中的他最珍愛的一幅畫,我凝神默看一陣,心又開始鈍鈍的隱痛。
“奴婢參見娘娘。”背後傳來紅玉的聲音,我隱去心事轉身問她:“格格獨自一人去了何處?”紅玉面含悽色,走到我跟前回道:“格格近些日子,幾乎一句話也不說,每日只是出去散步,餘下的時間都是望著這幅畫,有時候一站就是一兩個時辰。”
她眸中淚花隱蘊著不落,哽咽著道:“這些年格格不在府中,不知道福晉過得是什麼日子。”我心中一緊,蹙著眉頭問:“綠蕪在府裡受排擠?”紅玉點點頭,眼中的淚滑了下來:“如果只是受排擠,那就好了。”
我心中一顫,綠蕪的幾次意外難不成都是人為,見了我的神色,紅玉苦苦一笑:“格格長年待在宮中,而王爺又忙於朝政,根本無暇顧及府中之事。主子心善,受了委屈都是忍著,連身邊的人也一再交待,‘千萬不能對王爺提及,如有不遵,就不要待在我這。’”
這個才情橫溢的驕傲女子,為了十三竟如此低聲下氣忍著。
我心難受,顫音問:“嫡福晉不是一直很照顧綠蕪嗎?”她還未及回答,我又續問:“格格可知道此事?”
紅玉拭去淚,道:“嫡福晉雖對主子極好,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都壓在身上,也少有時間去靜月小築,主子的性子,自然也不會對她說這些事。格格回來後,府裡的其他側、庶福晉雖收斂了些,但沒想到會想出如此歹毒的主意,當日,娘娘腰間燒得血肉模糊,奴婢現在想想都覺得驚懼。格格親眼目睹,又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