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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第二天的晚上,趁著眾人熟睡的時候悄悄離開了。
呵,他不敢,長長久久的對著那樣一雙清媚的眼睛,正常男人如何能不生出雜念?
況且廳牆角貼著的相片上的中年男人眼熟的緊,堂堂紐約華商協會的會長的女兒,如此傲人的家世,自然是不能與他這種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相論處。自然也不會有求於他的那天,所以他走的理所當然,走的無牽無掛。只是每每晃神時總有女子清脆的聲音如銀鈴般響在耳側:
“喂,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隔壁床的穆鳴因為醫生幫他做復位而痛的大喊大叫,這邊的謝安之卻一臉朦朧,仿若墮入了最美好的夢境。
“那後來呢?”女子的聲音輕柔淺淡,一副熱衷於聽故事的小女生神態,這讓謝安之覺得安心。不知道為何,分明前一刻還有些牴觸,然而在這個女子面前他卻想把那些久遠的幾乎就快腐爛在心底的事情再翻出來回憶一遍。
男人的神態似品了上好的紅酒一般微醺,聲音也漸漸沉鬱。
“後來麼。。後來。。。。”
後來,他第二次遇見她,是在皇后區的法拉盛,那裡聚集了臺灣人和比較有錢的中國人。
原本只是窮小子和富家女故事的延續,可那時已經過了三年的光陰,他不再是一無所有任人宰割的刺頭,她卻仍舊是笑容明媚的女子。
彼時先代的首腦已經下臺,他經過三年多的角逐廝殺終於從十八位候選人脫穎而出被前首腦相中,成為下一任的三合會龍頭。
是在皇后區法拉盛的噴泉廣場,傍晚時分,那裡有白色露天的咖啡館,他從其中穿過,原意是要去布碌侖的第八大道,誰想經過一張餐桌時手臂突然被人挽住。普一轉頭,就對上一雙明亮的,帶著點點熾熱與靈動的眼眸。
那般的熟悉,午夜夢迴時擁抱了無數次的容顏就這般突兀的出現在了眼前,三年不見,她越發的嫵媚,他卻像一隻呆頭鵝一般,被她挽著手臂帶到一張白色桌前,衝著對面油頭粉面的年輕男人道:
“嘿東珂,很抱歉,其實今天的相親我根本就不想來的,是爸爸逼我的,我已經有男人了,這就是我男人,怎麼樣,還不錯吧?”
女人的聲音清脆悅耳,他只感覺到下鄂被柔嫩的小手捏著被迫低下頭,方便對面已經兩眼冒火的男人把他看的更為清楚。
像是完成了任務一般,說完話之後許蓉就吐出一口氣,挽著他的胳膊衝對面的男人揮手道:
“現在,我們要去約會了,東珂再見啊”
那般沒心沒肺的摸樣,好似根本沒有察覺到相親物件的臉已經漲紅成了豬肝色。
她拉著他繞了皇后廣場半個圈才在音樂噴泉前停下。
他仍舊一片恍惚,只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在夢中。而眼前卻有一雙白嫩嫩的小手在面前微晃,伴著女子恬然的笑聲:
“喂,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會真的就不記得我了吧?”
怎麼會不記得呢,不止是救命恩人呢。。差一點點。。也許。。。
“喂,你還在生氣麼?”
肩膀被人晃了幾下,他微微皺眉,然而唇角卻控制不住的溢位一絲輕笑。
低頭,鳳眼微抬,看著那雙清媚的眼眸,他聲音微啞:
“謝安之。”
“什麼!”
許蓉一臉困惑,他卻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
“我說我不叫“喂喂。”我叫謝安之。”
第二次的相遇就是如此的開端,彼時的他心底悸動的同時卻在暗暗的謀算。現如今憑著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他覺得,很久以前自己很想很想的東西,終於可以慢慢的嘗試著把她抓在掌心了。
“那麼,謝安之,你可記得你還欠我人情呢。”
“記得。”記得的,三年來,從沒有哪一日敢忘記。
“那麼你娶了我怎麼樣?”
已經二十又一的女人皺著小臉嚴肅的摸樣看起來頗有些滑稽,然而他卻覺得笑不出來。
鳳眸高高上挑,他的聲音都剋制不住的帶了絲絲顫抖:
“你說什麼?你在開玩笑嗎?”
相較他一臉的驚詫,她卻是一臉的淡定從容:
“我是說,我想嫁給你,你願不願意娶我呢?”
幸福來的有些太過突然,他差點沒有一跟頭栽下去。
“為什麼呢?”他力持鎮定。
她巧笑嫣然: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