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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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的眼睛,一直盯著隔壁的門,直到殷夜遙把她拽回去。
飯吃了不到一半,上林的目光不時投向白牆,牆的隔壁是鄰居,李長生,就住在隔壁。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剛才她一直盯著牆面看。
上林坐立不安,想了又想,看了又看,終於忍不住放下碗,起身去另盛了一碗飯,又夾了許多菜,遞給下林:
“去,給隔壁送去。”
下林搖頭:“他不要。”
隔壁那人可嚇人了,惡狠狠的,跟狼似的。
她硬塞到下林手裡,囑咐:“放到臺階上,敲敲門你就走。”
殷夜遙看著她,她假裝沒看到,低頭繼續吃飯。直到下林完成任務順利歸來,終於忍不住與他對視,對視了半晌又忍不住解釋:
“小孩兒前兩個星期搬來,和他姥爺一起,老人經常不在家,沒吃少穿的,我這不是……”
瞅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咋那麼怪呢。
她又沒幹什麼為非作歹的事兒,也不是他什麼人,怎麼就有種心虛的感覺呢?怎麼就在他眼裡看出了譴責呢?
殷夜遙終於收回目光,低頭,淡淡的:“我說什麼啦?”
輕描淡寫,上林無比鬱悶。
我——靠之——
作者有話要說:嘎嘎,你們都沒猜對白牆的秘密~~~~
李長生(上)
秋上林起床整理好自己和弟弟,準備出門。有幾個租書期限到了要返還,已是數九寒冬,窗戶外面北風呼呼的刮,冰凌子在屋簷下掛了老長一截,下林開啟一小溜窗縫忍著冷掰了一塊填進嘴裡,凍得直哈氣,回頭說:
“姐,冷啊。”
看看屋裡正在燃燒的蜂窩煤大爐子,以及裡面紅彤彤的火苗,再看看窗上的窗花,一個炒栗子打在弟弟腦殼上:“屋裡還冷啊!”
農村沒有集體供暖,每家每戶一到入冬就儲備下煤球,足以供應一整個冬天的煤球。
以前的秋家捨不得使勁燒煤,每年冬天都顯得格外難捱。最冷的日子蓋三床被子都打哆嗦。如今是今非昔比,秋建國早早的就買了一大車煤球,又換了個大爐子,任憑外面寒風呼嘯,也能保證屋裡溫暖如春。
自打天氣越來越冷,下林也不愛出門,就連他那幫好兄弟都願意到秋家窩著——自家可捨不得成天成天的燒煤!
下林看他姐毫不遲疑的穿衣穿鞋熱牛奶,著急:“不是,外面這麼冷,你就別出去了。昨天殷哥也說最近天冷不讓你到處亂跑。”
她失笑:“你殷哥是你親哥啊,這麼聽他的。”
端上牛奶:“天這麼冷,也沒見你殷哥停下學習,好像他每天都要早起去城裡文化中心借場地練劍吧?你問問他,天冷他休息不休息?”
精英為什麼成為精英?不是他們比其他人聰明多少,也不是他們走了什麼捷徑,而是他們付出了百倍的辛苦和努力。
自然,她從不否認智商和家世在成功中所佔的份量。
她何嘗不想舒舒服服的在屋裡喝茶看書享受人生,但是隻要一想到自己偉大而又渺茫的理想,一想到不可知的未來還有可知的未來,想到因為家貧導致的悲劇,她由衷的認為,手裡有錢底氣壯;學問多了不怕走夜路……呃好像沒啥具體聯絡。
盯著秋下林喝光杯裡的牛奶,她端起放涼的小米粥,一點點喝下。
牛奶是專門為下林訂的,後世裡她的胃不好,喝了牛奶也不消化。雖然不清楚是先天還是後來造成的原因,但她不喝,總沒錯吧。
開啟門,微微打了個寒噤,讓自己適應了一下寒冷的空氣,上林無意識的低頭掃過地面,突然一愣。
俯身拿起放在地上的空碗,看了看隔壁緊閉的房門。
想了想,又進屋放下東西,端了杯下林沒喝完的牛奶,來到隔壁門前,“篤篤篤”,敲門。
無人應聲。
“篤篤篤”,繼續敲門。
依舊無人應聲。
“篤篤篤。”
“譁”的一下,門被猛地拉開,比她高了一頭的男孩子胡亂裹了件棉襖,木頭樁子似的戳在她面前,瞪人,沒聲音。
上林後退了一步,仰著頭看他。
唔,難怪下林害怕,總說他很嚇人。任憑是誰,看到這種兇狠殘忍冷冰冰完全沒有感情的目光,都要害怕。
殷夜遙的目光也很怕人,但兩人是不同的概念。
上林突然想起一句話,一個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