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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說:“龍海集團用人是合同制,你在博物館可以辦個留職停薪的手續,先在這裡簽上一年合同,合適了幹,不適合走人,還幹你的老本行。館裡要是不放,我也可以幫你疏通關係,這工作上的事我不勉強你,可這女兒媽媽是認定你了。”
凌清揚一邊說,一邊把白舒娜攬到身邊,隨手從手包中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從中拿出一枚金光閃閃的胸針,把它輕輕別在白舒娜的胸前,左右地一番端詳,讚不絕口地說:“真漂亮,還是戴在我乾女兒身上般配,我都有些嫉妒了呢。”一番話,說的白舒娜不好意思起來。
飯畢,送走了白舒娜,凌清揚喊來幾個下屬交代工作,旁邊的郭煌要走,被她舉手攔住,只好坐在了那裡。郭煌發現這凌清揚可謂精於變臉,剛才認乾女兒的溫情已蕩然無存,儼然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勢。連郭煌這種烈馬般脾氣的人,也有一種跟不上趟子的感覺。這不,等公司的下屬一走,對方又提出了新議題,一定要和他同去拜訪那個倒黴的博物館長秦伯翰,為的是領略一下那件神秘的《 城摞城圖譜 》。因為已經有言在先,郭煌便一口應承下來。
汙點 十八(3)
秦伯翰就住在惠濟河街不遠的小巷裡。這是一處獨門獨戶的老四合院,梁州小巷裡到處都可見這種舊時的院落。門樓的瓦頂上長滿了黃草和瓦松,掛著鐵門環的木門已辨不出漆色,兩邊的門墩上雕著一對有些年月的石獸。院內因年久失修,顯得有些破敗。幾隻在壓水井邊喝水的鴿子見得人來,咕咕叫著飛上靠牆邊擺放的拴馬石。
郭煌一進院,照例不打招呼在庭院中站定,大喊了一聲“伯翰兄”,隨後跨步前行,推門入室。
秦伯翰正在埋頭篆刻,桌上堆滿了散亂的章料,他早從喊聲和腳步聲中聽出是誰來了,但連頭都沒抬,依舊手持雕刀,全神貫注,嘴上只說:“坐,自己倒水,我這兒馬上就完。”
郭煌挨著桌子一屁股坐下,伸手攥住了對方刻章的手:“我的秦老師,今兒我給你帶來一位貴客,你總得給我點兒面子吧。”
秦伯翰一愣,抬頭看見郭煌身邊的凌清揚,他一下子站起身,手中的雕刀也跟著掉在了地上。
“介紹一下,這是格格府大酒店的總經理凌清揚女士。”
秦伯翰還在呆立著,兩隻眼睛越過鏡框上方,十分留意地打量著眼前這個風姿綽約的女人,像在拼命搜尋著自己的記憶,但還是失望了。
“對不起,我這屋子太亂,郭煌,快替我把椅子搬過來。”秦伯翰顯得手足無措。就在這當兒,凌清揚迅速地掃視了一下室內。
這是間一廳兩廂的老房子,秦伯翰身後是一幅八大山人的山水畫,條几上的鶴形銅燻爐正冒著淡淡的青煙,嫋嫋飄在兩邊秦篆字型書寫的條幅上。
半窗日月沉浮,一案古今滄桑。
凌清揚注意到,右首臥室門楣上用魏碑字書著“獨臥軒”三字,並且用古舊花窗組合的隔扇隔開,那花窗隔扇的欞上刻著花鳥走獸,裙板處雕著福祿壽三星和歲寒三友的圖案,使屋內簡直成了木雕陳列室。透過隔扇,她看到一個老式的保險櫃在緊鎖著,旁邊的桌子上,擺放著那幅在郭煌店內見到過的裸女油畫,一縷斜射的陽光此時正投在肖像的臉龐上,使那雙眼睛熠熠發光,飽含著少女的純真和青澀。肖像一邊還有一幅白雲塔的寫生小景,畫得逼真而富有韻致,兩幅畫框由於磨損已顯得老舊,但色彩卻沒有絲毫的減退。
這一刻,郭煌和秦伯翰絲毫沒有注意到凌清揚的表情變化,只聽郭煌說:
“秦老師,你可真是‘每臨大事有靜氣’呀,館裡出了案子,你還有心思在這兒刻章?”郭煌見秦伯翰怏怏不樂的表情,故意挑他的話頭兒。
“天下雨娘嫁人,聽天由命吧。”秦伯翰嘆了口氣,隨即坐在條几旁的太師椅上,眼睛還在不住打量著凌清揚。本來今天他是奉了曾英傑的指令回家拿他的《 城摞城圖譜 》,借這個機會偷閒圖個清淨,不料想郭煌這小子又打上門來,而且還帶來一位不速之客,這都使他內心深感不悅。關於這位女老闆的事他略有所聞,甚至包括她和郭煌的風言風語,可相見之下,倒使他萌生出一種十分怪誕的猜測來。
寒暄之後一直未曾開口的凌清揚把頭髮細心地掠向耳後,字斟句酌地說道:“秦老師,我隨郭煌先生是慕名而來,得知您對地下城的考古有很深的造詣。我初到梁州,想做點實業,冒昧來向您這位專家求教。”
凌清揚一開口,那柔和而略帶磁性的語音便使得秦伯翰驟然一陣劇烈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