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要的話嗎,老師上課說的我都聽得見,筆記也做的挺好的,一個耳朵失聰並沒有給我帶來太大影響……”我低著頭回憶著以前的事情,聲音無力的說著。
耳聾帶來的影響很大,我自己比誰都清楚。
英語聽力聽的不怎麼好,聽力部分分很低,有些字音我也讀的不好。
不過那些事情和漫長且痛苦的人生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於紙,你過來點。”
仲襲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杯,他向我勾了勾手指。
我很聽話的向他的方向移動了點,他寬大的手掌蓋住了我失聰的耳朵。
司機為了透氣,開了車子的天窗。
泛黃的光落在他俊秀的臉上,我模糊中看到他的嘴角似乎有一點笑意。
然後,他的嘴一張一合了五六次,而我卻一個字都聽不到。
“我們玩個遊戲。”
看見我兩眼烏黑的傻樣,仲襲難得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我揉了揉有點紅的耳朵問他:“你說吧,什麼遊戲。”該死的好戰基因讓我在最後又添了句“我奉陪到底。”
正文 (5)我們不是知己卻自以為是的認為熟知彼此。
“很好。”
仲襲狡黠一笑,伸手整理著我皺了的衣領,眸含笑意的問:“那你告訴我,我剛才捂著你耳朵時,說了什麼?”
他極其棘手的問題徹底難倒了我,聽力本不強,再加上車窗大開著,壓根沒辦法聽得見仲襲的話。
“我不知道。”憋著不屈服的意念,我洩氣答道。
仲襲重新靠回車座上,沒有迴音。
窗外淅淅瀝瀝的飄起了場雨。
明媚的陽光早不知收去了哪,陰沉厚重的雲層令天色陡然變暗。
雨水透過天窗均勻的潑灑著。半長的碎髮就這樣被清冷的雨水,明目張膽的吞噬的濡溼,刻骨的寒意爬滿全身。這種寒冷無時無刻不再提示著我,我活在眼前,活在當下,過去受再多的苦難,那都是過去的了。
“你不冷嗎。”
仲襲皺眉側目看著我溼漉漉的頭與肩,不解的問道。
一場秋雨一場寒,假期過完,接踵而來的便是秋天,被淋的徹頭徹尾的,又怎麼不冷。
“冷啊,但也只有冷才能讓自己頭腦清醒,不被過去的事情束縛。”我苦笑著揪了揪溼發,自顧自的用手去打剛落在肩上的水。突然頭頂本不亮的天暗了下,風聲、雨聲,瞬息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好心的司機開了暖氣,股股暖流從四面八方潺潺而來。
我怔怔的看著眼前一切的發生,一臉的茫然。
仲襲關上了天窗後又像個沒事人似的靠在一邊,斜眼瞥見我呆滯的臉,從貼身的衣袋裡又掏出了條白絹,遞給了我。這回我盯著那條手絹硬是冒冷汗——按他厭惡這點來想,居然主動關上天窗,實在是不可思議。現在還給我手絹用……
這究竟是在鬧哪樣?
“弄得跟落湯雞似的到仲家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呢,快點擦乾淨。”
某人挑著眉,神情不悅的嘟囔著。
我霎時間明白了,原來是怕回家讓人看到我這狼狽相不好交代啊……
“謝謝了。”禮貌性的,我道謝後接過手絹,一點點搓揉著頭髮,努力的讓衣服乾點。頭髮和衣服差不多都幹了,我抓著手絹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還給你。”
我鄭重其事的想將手帕交回仲襲的手上,仲襲卻嫌棄的對我揮揮手:“算了算了,別還給我了,那手絹純棉的,用起來還不錯。你留著自用吧,也算是我這個當哥哥的給你這妹妹的薄禮。”
“哥哥?”
我愣了愣,半天回不來神。
我是獨生子女,也是單親家庭的孩子,父親這個詞是陌生的,哥哥這個詞自然也是。儘管於錦再婚,我也算有了父親和哥哥,然而終究是沒有血緣的人,見面除了敷衍式的寒暄,就只剩下了貧瘠的客道話。
只有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才會感到親切。
我是這樣想的。
“謝謝你。”攥著手帕我喃喃自語的道謝。
仲襲翻了個白眼:“聲音太小沒聽見,說大聲點。”
“啊喂……”
我難為情的瞪了眼笑意濃烈的仲襲,在看見他眼角飛揚的笑意時,心頭微暖。
仲襲,他或許是這麼多年傷我最深的人,但他給我的光與熱,和第二次的親情,是無人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