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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燼程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他的氣息還是依舊的清新。
我好久才回了神,輕點頭,不在用力拉扯車把了。
我忘記跟梁燼程說我要去哪裡,他就騎車帶我走了好遠。
“你知道我要去哪裡嗎?”望著前方陌生的風景,我似自言自語的說著。
“知道。”他的聲音深沉又愉悅。
車子騎得很快,耳邊的風颳得很響,很多聲音在耳道里被模糊。
唯有一句話無比清晰。
“我知道你要來我心裡了。”
(3)我們不是知己卻自以為是的認為熟知彼此。
青春期的少年,飽含著最青澀的一切。
最青澀的觸碰,最青澀的吐露,最青澀的曖昧。
我目光詫異的扭頭看了眼神態自然,眸光依舊明亮的梁燼程。他跟平日沒有什麼不同,還是那樣純淨的挑不出雜質,面容精緻的宛若瓷工藝品。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腦袋很大?”
梁燼程皺著眉,下巴用力磕了下我的腦門。
我頓時眼冒金花,然後怏怏的撤走視線,小聲嘟囔著:“知道啦,我不會擋你視線的。”再次調整好身體後,我還特別乖巧的微俯身子,讓梁燼程的視線更廣闊點。
我感覺我和梁燼程之間是說不完的曖昧。
剛才他那清晰鑽入耳朵裡的話,徹底擾亂我的思緒。
而他。
如往日一樣驕傲的美麗著,美而澄澈。
好像他從未說過那番曖昧不明的話,或者那對他來說並無什麼奇怪。
許多朋友之間,像這般或多或少的這樣曖昧之言,彼此都是打著馬虎眼,混過去了。我也是這樣,明明一字不落的進了耳裡,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淡定。梁燼程低聲吹著口哨,在悠揚的曲調中,載著我緩緩前行。
梁燼程。
閉著眼,享受微風拂面的清涼,我攥著腳踏車把的手不由的收緊。
這種曖昧,到底算什麼。
平凡如我,上那所學校本就是超乎常理的。尋常人家的孩子怎麼會上的起那樣的學校。二黑他媽媽也是花大價錢買進去的。當初我報考那所學校,或許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比別人強,儘管家裡沒錢,但依舊不比任何人差,甚至比他們還要強。
我做到了。
在拿到猩紅色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做到了。
可做到這點後的事情,我未曾設想過。
高昂的學費,家境相差懸殊且價值觀截然不同的同學。
沒有錢,在這裡幾乎就等於沒有生路。
陰差陽錯和梁燼程接觸的如此之近是挺好的,算是半個朋友。可我又怎麼能知道這個富家公子待我這麼好的目的是什麼,是覺得我有骨氣有韌性?還是因為我一副窮酸樣還考進他們富二代裡的名牌學校,而感覺到好奇?
他對我,也許僅僅是充滿興趣。
興趣沒了,新鮮感過了。
又要何去何從?
所以我厭煩那種來源於興趣與新鮮感的曖昧,要當朋友就好好當,曖昧不明的態度總讓我覺得被無形的勢力在鼓掌之中戲耍。畢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都不瞭解彼此,彼此之間有著別樣的神秘感。他透過一面毛玻璃鏡模模糊糊的看見我的剪影,感到好奇,逗我玩玩。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設想。
前面,梁燼程說是放心不過我的身體,才來看看我。
但這樣的話,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坐在腳踏車上,我想的很複雜。
這不是15歲的孩子該想的問題,我卻逼著自己去想。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於錦不在身邊,意味著我失去作為孩子最後的保護屏障。從今往後的路沒有人再點燈,只有自己理智的去分析、去思索,才能保證以後的路走的長、走的遠。
唰的下,腳踏車突然來了個急剎車。
發呆思索著的我,猝然撲向前方。
後方的梁燼程似乎也沒想到我會飛出去,他拼命的揮舞著手臂,只能觸控到衣角。隨著慣性撲出去的我,沒有像想象中那樣狼狽的親吻大地。而是撲向了一個灰色的身影。
現在已經不是清晨,日光高照,陽光刺眼的很。
不知道抓到了什麼,好像是品質不錯的布料,手感很好。
沒有感覺到想象中的疼痛,上半身撲在什麼柔軟的物體上,雙膝是結結實實的跪在了地上。似乎是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