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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謝謝賀先生他們……早知道會出事,我那天晚上就該告訴你的,都是我不好,徐涇松說跟她一起去探險的時候,我就該攔著,是我那天想太多了。”
蔣遜說:“現在人沒事就好。”
“我們本來想報警,可是一來沒有證據,王瀟沒吃虧,他們爭執的時候她把徐涇松推下了坡,她自己跟著不小心滾下去的,二來,她還把徐涇松打成腦震盪了,他昏迷到昨天晚上才醒。”
蔣遜:“……”
王瀟表姐有也有點尷尬:“聽說他家裡人明天會趕過來,他女朋友……她似乎是你妹妹?“
蔣遜說:“八竿子打不著。”
王瀟表姐鬆了口氣,又說:“我們本來打算在這裡住到年初三的,可是王瀟這樣的狀況,我們也不可能有心思再玩,徐涇松的女朋友說他們家有錢有勢,不管是真是假,徐涇松家裡人明天會過來,雖然實際上是徐涇松的責任,可現在肯定說不清,我們也不想惹麻煩,所以想幹脆早點回家。蔣小姐,我們想包你的車行不行?”
“包我的車?”
“我們回去要轉好幾趟車,王瀟現在不能走路,很不方便,再說我們兩家六個人,車費加起來也沒比包車少多少,價錢可以商量的,就怕快過年了,你不方便,那我們再——”
“好。”
“另外找車——啊?”王瀟表姐一愣。
蔣遜笑道:“價錢再商量,我送你們回去。”
她沒“年”可過,有錢不賺是傻子,包長途數目可不小。
第二天,蔣遜提早10分鐘到達別墅。
天還未亮,別墅二樓的一間房亮著燈,陽臺上站著一個人,揹著光,距離遠,她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他朝向她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轉身走了。
蔣遜耐性等待。
別墅門開啟,賀川朝車子走去。
車燈筆直的光,是賀川腳下唯一的照明,他在駕駛座門外站定,右手食指點了下玻璃。
蔣遜搖下車窗,窗外遞來一疊現金,厚度可觀。
蔣遜接過。
賀川說:“數數?”
蔣遜“嗯”一聲,低下頭,撥了起來,指尖“刷刷刷”地響。
賀川愣了兩秒,又好笑地揚起嘴角,胳膊搭著窗沿,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蔣遜。
他在明霞山呆了七天,頭四天,蔣遜穿一身黑,手臂戴黑紗,後三天,蔣遜穿一身白,和雪一樣極致的顏色。
今天她還是這身白,披著頭髮,繫著淺灰色的棉圍巾。
她露出了耳朵,他曾在那裡放過一根菸。
他看見她撥指頭的動作慢了下來,睫毛低低地垂著。
賀川問:“那根菸呢?”
蔣遜問:“什麼煙?”
賀川伸手進去指了下,指尖碰到了她的頭髮,指腹擦到了她的耳尖。
他說:“這裡的煙。”
蔣遜說:“扔了。”
“是麼?”賀川笑了笑,放下手,問,“數目對麼?”
蔣遜說:“嗯。”
賀川又問:“你上次說,要帶我看什麼來著?”
蔣遜看向他:“什麼?”
賀川說:“今天我喜歡眼睛。”
你要是喜歡眼睛,我帶你去看竹葉上的露珠,湖面上的水暈,看霧,看山的影子,看日出。
蔣遜沒動,賀川就站在原地等著。
過了會兒,蔣遜背過身,拿了一樣東西,她開啟車門,賀川讓開。
蔣遜說:“跟上。”
她往竹林走去,賀川跟在她身後。
竹林裡的積雪已經融化了大半,天空只有微光,隱約能看見竹子的輪廓,雪堆像小土包似的,一個個堆在土壤上,彷彿裡面正在孕育著冬筍。
蔣遜在一棵竹子邊上站定,說:“過來。”
賀川頓了一會兒:“嗯?”
蔣遜聲音淡淡的:“過來,站到我前面。”
賀川停了兩秒,慢慢朝她走去。
他和她隔了十幾步的距離,現在她讓他過去,這十幾步距離漸漸消失。
竹林裡靜悄悄的,他站在了她面前,只剩下兩步遠。
蔣遜說:“站好了。”
賀川笑著:“嗯。”
蔣遜開啟了手裡拿著的東西,“譁”一下,她的頭頂多了一把小小的傘。
她右手扶住竹子,使勁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