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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內褲都扔臉盆裡攢得沒的穿了再一起洗。”
賀川問:“室友?讀書時候的?”
“打工。”
“嗯?”
蔣遜說:“我初中畢業那年暑假,在外面打工,住工廠宿舍。”
賀川像是無意識地輕輕捏著她的腳,說:“還讀書嗎?”
“讀啊。”蔣遜說,“我爸不供我,我自己供自己。”
“你媽呢?”
“她給飯店洗碗,身體不好,不能做太多。”
賀川想起阿崇曾在明霞山上找人八卦的事,問:“你家錢都被你爸敗光了?”
“啊。”蔣遜像在說別人家的事,輕飄飄地道,“我們家最風光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小時候也過過幾年好日子,後來不行了,老頭子吃喝嫖賭什麼都幹。”
賀川沒接話,兩人都安靜了一會兒,半晌,賀川問:“念大學了?”
蔣遜說:“唸了。”
“什麼學校?”
“成績不好,民辦的三本。”
“學費不是更貴?”
蔣遜說:“助學貸款,我自己也能賺。”
賀川想了會兒:“地下賽車?”
“嗯。”
賀川說:“你這經歷能拍勵志片。”
“勵志?……最後給你當司機?”
“怎麼,就你這收入,當司機虧待你了?”
蔣遜說:“被人追殺、風餐露宿,這是善待嗎?”
“你倒什麼都不怕……他們追上來的時候怕了嗎?”
“哪次?”
“兩次都算。”
蔣遜說:“一點都不怕肯定是假的。”
賀川笑道:“還挺誠實。”
“你呢?”
“不怕。”
“不怕你跑什麼跑?”
“你是個累贅,只能跑。”
蔣遜給他一個白眼,腳心癢癢的,他一直摸著玩。
蔣遜說:“我腳沒洗呢。”
“嗯。”
“臭嗎?”
“沒味。”
蔣遜問:“你有戀|足|癖啊?”
“你少說噁心話。”
蔣遜笑了聲:“誰噁心啊……”
賀川摸到了她的腳趾頭,大腳趾,指甲曾經斷過,面上有個小凹口,指甲被剪齊了,斷甲的痕跡還在,現在的大腳趾帶著點紫色,和邊上幾個光滑整齊的指甲全然不同。
是新傷,出現不久。
賀川問:“那天跳車,還把指甲給摔斷了?”
“嗯。”蔣遜瞄了眼,“不知道怎麼摔的,居然還碰到指甲了。”
賀川只看見了她胳膊上的淤青,未曾留意過她的腳,從河昌一路到木喀,她也沒吭過一句,今天路走得多,她中途就歇了五分鐘。
賀川說:“還挺能吃苦。”
又落下幾粒雪,在手機電筒的光照下,像在播放電影慢動作。天空無星無月,寂寥清冷。
蔣遜瞄了眼夜空,問:“你這個暴發戶,一直都養尊處優嗎?”
“我像嗎?”
“不太像。”
賀川笑著:“我們家發財晚,成暴發戶的時候我都10歲了。”
“種過地嗎?”
“插過秧。”
蔣遜仔細打量他,無語一陣:“有點違和。”
賀川笑了笑:“你沒種過地?”
蔣遜搖頭:“我們家是鎮上的,沒去過農村。你們家沒敗錢?”
賀川說:“敗過一陣,正常的發財心理,買東買西,親戚來借錢二話不說就借了。”
“後來呢?”
“後來我媽一算賬,要跟我爸鬧離婚。”
蔣遜笑道:“就這樣了?”
“嗯,剩下的錢全存銀行了。”
同人不同命。
蔣遜擦了兩下腳,說:“回去了?”
“等會兒。”
她的兩隻腳都冷冰冰的,賀川給她搓了兩下,摩擦生熱,暖和不少。
蔣遜靜靜地沒動,輕聲問:“你這是憐惜呢?”
賀川瞟她:“用的著憐惜你?”想到什麼,他涼涼地說,“你倒是還呵護我。”
搓完腳了,賀川放開她,蔣遜還架在他的腿上,掃了眼擱在鞋子上的襪子,隨口道:“順便幫我穿個襪子?”
賀川涼颼颼地瞟了她一眼,蔣遜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