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呻吟一聲:“我好像睡死了……”沉重的身體像從深沉不見底的水域中剛剛浮上來,用力喘口氣,腦裡霎時清晰起來,腳踏上實地,下意識抱住身前的“柱子”穩了穩身形,才發覺自己正衣衫不整地靠在望月懷裡。
“你感覺怎麼樣?”
她遲鈍地瞪了他胸前的鎧甲片好一會兒,才慢慢仰臉望進他深邃的瞳中。
“侯爺,你終於要忍不住獸性大發了嗎?”
“別胡說,到屏風後把衣裳整理好。”
來人已從屏風後轉出來,他便將相夏至推了進去,挺拔的身軀替她遮住來人窺探的目光。
“不用擋了,我已經聽出來她是個女人,嘿嘿,傳聞果然不可信,什麼護國侯喜歡男人,全是無中生有的屁話!”
望月不予置辯,只道:“景千里,你在這兒胡攪什麼……”
“侯爺!侯爺!出了什麼事?”
“帳裡好大聲響,是不是有刺客?”
“侯爺——”
這時帳門大開,衝進一大群當值的兵士。他們是聽見床榻翻倒的聲音,這才操矛按刀紛紛衝了進來,見到帳裡多了一個陌生人,不由大喝一聲:“什麼人?膽敢擅闖帥帳,還不束手就擒!”
那粗豪漢子哈哈笑道:“姓望的,你手下兵將也不怎麼樣啊,我都已經和你交上手,他們才察覺,說什麼捍月軍神兵天將,我看都是唬人的。”
望月淡淡道:“這些只是普通士卒,怎能那麼容易發覺堂堂錦衣衛副總指揮使的行蹤?景大人,您這也太抬舉他們了。”
錦衣衛副總指揮使?當值士兵們驚訝地相互對視,那就不是刺客或奸細嘍,那為何還與侯爺動手?
“你們下去吧,沒有什麼事,不用進來。”望月揮揮手,屏退一干兵士。
兵士退出後,相夏至剛好整理完衣衫從屏風後踱出,見了來人,便一拱手道:“景大人好,小可只是軍中一名謀士,還請大人不要誤會。”
景千里聳著眉端詳她,“挺普通,沒啥特別的。”
相夏至眯著眼笑,“好說,自然不比大人雄偉魁梧,豪爽粗獷。”
景千里向望月笑笑,“原來你愛這個調調,女人扮了男人裝,那有什麼好?還是你久在軍中,看來看去都是當兵的,連身邊的女人也……”
相夏至插嘴:“景大人,我都說了我只是個謀士,不是侯爺的什麼人。”
“去!謀士?女人能謀出個什麼道道來?望月,你留女人在軍裡的藉口可笑死人。”景千里按刀,“不說那些沒用的,你我打上一架才是重要。”
望月從容走向案桌,“我沒興趣和你比試。”
“沒興趣?這可由不得你。”景千里氣道,“我好不容易處理完公事,千里迢迢從京城來到邊關,你居然不和我比個高下,你當我太閒沒事來遊玩不成?”
“我沒有你那份好勝心,也不在意你的刀我的劍哪個更高明。”
“但我在意!”
刀呼嘯一聲劈出,帳裡甚是寬敞,相夏至來不及奪路而逃,只得覷空避在案桌後。凌厲的刀風割得她臉生疼,見望月閃過那一劈,向後躍開,知他不欲誤傷她,將景千里的刀引得離她遠一些,不由感激地向他笑笑。下一刻瞥見案上有一盤洗淨的水果,她便順手摸一個來啃。
景千里手中鋼刀拼殺得興起,居然還有空看她一眼,見她啃著一顆果子,手又伸向另一顆,不由嘆叫一聲:“你這女人膽子倒大,還有心情吃東西?”
一記刀光向她閃過去。
“我這就暈,這就暈!”她忙叫了一聲,狼狽地向後仰倒。
景千里刀出不收,仍是奔雷閃電般疾砍向她,她暗叫一聲“要糟!”眼見刀鋒要觸及她肩頭,便聽到彷彿一聲悠然龍吟,一柄如水長劍已護在她身前,架住那一擊。
景千里哈哈一笑,“我迫你整整八年,終於迫你劍出了鞘,怎樣?該與我正正式式比一場了吧!”
望月瞧著手中的劍,眼睛眨也不眨,“我的劍並沒有出鞘。”
景千里一愣,“你手中的不是劍?”
“是劍,但不是我昔日的劍,這是號令兵馬的標誌,不是殺人的利器。”他悠悠道,“我的劍一出,是要見血的。”
景千里粗豪的面孔染上一絲興奮之情,“拔你的劍,我們分個高下!”
望月卻收起手中長劍,“大敵當前,不是較量之時。”
“我助你退敵,你與我比試。”
“不敢勞動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