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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進裂,侯爺恐怕會怪大人有意阻撓操兵練習破陣的。”
梁大人恚怒,“你這女人……”隨即卻又一驚,“你怎麼會在這兒的?”
“我剛剛和令郎說過,我只是經過而已。”她有禮地笑著,“我先告辭,不打擾大人訓子的興頭了。”
“你……”
走了兩步,她又回頭,“對了,監軍大人,軍中人很多,說話聲音太響,會讓不該聽到的人聽去,到時就有麻煩了,您說是不是梁大人?”
梁大人臉色發白,“你剛才聽到了什麼?”
“沒有什麼重要的,不值得記憶,我很懶,不值得記憶的事從來不費神。”她笑笑,看向梁宜,“梁宜兄,你是個不錯的人,我想護國侯是很欣賞你的。”
說完,很滿意於梁宜乍然一亮的眼神,她翩翩然走向帥帳。
帥帳裡,望月正凝神對著地形圖檢視,聽得聲響,他抬眸,見是相夏至著了一襲白衫進來,乾淨清淡,說不出的雅緻。
“你看我的新衣怎樣?”她喜滋滋地轉了一圈。
他忍俊不禁,“這又是誰送你的?”
她好奇心重,別人送她的衣裳、外褂、鞋帽、飾物,她都高高興興地穿用。原以為她家境不佳,缺吃少用,偶爾一次見於副將送她一雙半新不舊的草鞋,她居然走起路來都是輕飄飄的,像是樂暈了頭。一問才知道她對沒用過的東西都相當感興趣,有次甚至把那件剝來的瓦刺人的袍子當便服穿,害得當值的小兵大驚失色,以為軍裡混進了瓦刺人而沒察覺。
“蔡軍醫說我若讓他替我換藥,他就將這件袍子送給我。”
望月擰起眉,“你答應他了?”她不是厭蔡軍醫手腳不老實才日日溜到帥帳來,讓堂堂護國侯當了她的換藥小廝?
相夏至笑道:“我搶來穿上後,才告訴他侯爺從邊城調了侍女來軍裡陪我。”
“侍女要過幾天才到。”
“那蔡軍醫也不敢說什麼了,只好賠了衣裳又折兵。”
望月莞爾,“你一向沉靜又漫不經心,只有這時候才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相夏至不以為然,“侯爺,昨天衛廚子發脾氣說你偏心比較照顧我,他才是沒長大的小孩子吧。”
他淡然道:“我欠了你的情,照顧你是應該。”
沒趣地聳聳肩,相夏至摸出藥瓶,“那麼,侯爺,換藥的時候到了。”
望月起身接過藥瓶,見她輕車熟路地徑自走到屏風後,解了衣裳伏在他平日哲憩的榻上,不禁暗自搖了搖頭。
不知是她太大膽還是太沒心沒肺,就這樣渾沒在意地赤身趴在男人的床榻上。她很信任他,信他是個守禮的謙謙君子,他自己也不懷疑,只是不免偶爾會擔心那麼一下子,她這種性子,將來怕是要糊里糊塗地吃上大虧。
除下舊藥帖,換上新藥,他隨口道:“再過幾日,傷口脫痂時會有些癢,不要去抓,否則就影響了癒合。”
“嗯。”她懶懶地應著。
望月又道:“先不要沐浴,你忍幾天,傷處好了再說。”
“喔。”她聲音模糊,似已進入半夢半醒之間。
望月苦笑,她若再在他帳裡睡上一次,他苦心經營的“望侯爺有特殊喜好”的形象就會立即瓦解,變成大家盼望已久的“侯爺終於改邪歸正”的驚喜版本。
“你這樣睡下去會著涼。”將衣衫輕輕覆在她身上,忖著是不是應該強迫她醒來,但她近日來又要推算演習敵軍陣形,又要指導軍中將士操練佈局,連傷也無法好好將養,休息時間更是少得十指都能數得出,難得換藥時能睡上一會兒,誰能忍心硬是喚醒她。
正思忖間,忽覺一股殺氣無聲無息地當頭罩來,他身體本能反應,立時要避開。然而百忙中瞥見沉睡的相夏至,他不及多想,手疾眼快地長臂一探,將她連衣帶人撈進懷裡,腳一使力,將榻飛踢而起,再一翻身,躍到屏風之外。
只聽一個雄渾的聲音哈哈大笑,“姓望的,聽說你染了見不得人的癬好,我原還不信,今日一見,居然是真的,還被我捉個正著,你說,你要付我多少遮口費?”
望月沉聲道:“景千里,你不在京裡好生供職,跑到邊關來幹什麼?”
那聲音笑道:“相好的,自然是來找你晦氣!來來,讓我瞧瞧你懷裡的小子到底生得有多俊,教你連聲名也不要,不愛嬌娥愛男人,大帳裡就要行其好事。”
望月眉一皺,正要說話,忽覺懷裡人一動,已經被驚醒。
相夏至